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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靖捷捂着脸,看着眼前男人的表情,轻轻地笑了出来,“你从小就沉敛,心思重,不轻易表露情绪,没人可以看得透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是有多少年没看到你现在这副表情了?你上次这么揍我,是因为当年雪儿做出的决定。那个时候,我倒是真以为你会把我杀了,结果你就打了我一拳,转身就离开了,呵呵。”
秦靖扬不语,浅色的眼眸寒冷如霜。十年商场沉浮,他早已将自己修炼得滴水不漏,再大的怒意也能顷刻间压下去。这次从接到顾靖捷电话,留下会议室里一帮人,这么冲动从锦城突然赶回来确实有些失常。
“你如果真那么在乎关遂心,”顾靖捷直直地回视着他,“那她呢?”
“当年我将她拜托给你的时候,你自己又做了什么?她脑子不清楚,你也跟着发疯?我说过,等我十天,十天而已!你有本事做出那种的事情,今天大家就都别后悔。”秦靖扬漠然地望向顾靖捷,神色阴沉,“再有下次,我让你怎么来这里,怎么滚回去。别说我不念兄弟之情。”
顾靖捷眉头紧抿,摇晃着站了起来,刚想走过去,就被路岑手中的木棍拦截。他有些恼怒,一字一顿开口,“关遂心现在是我的女人,你还想要?”
“你不会做。就算你做了,她也是我的。”
顾靖捷一愣,神色空前复杂。
秦靖扬大步走向遂心身边,脱下西装外套裹在她身上。
“遂心?”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微微皱着眉心,那双清浅的眼眸翻涌着无数情绪,甚至略带怜悯。
遂心动了动,不得不抬头望向她。满脸胡乱的泪水、嘴中的血腥、浑浊的意识。脑中突然想到了那次潜水,濒临死亡,呼吸再也透不过来,不断下坠,四周一片黑暗,静寂无声…一阵力道,她被带入一个有力的怀抱中,然后一点一点地向上,直到重见日光。
若是那次就能死去,若是可以死去,眼里的不断泪水翻涌了出来,她下意识地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声音暗哑哽咽,“带我走。”
“别怕。”他轻声说,将她轻轻抱了起来,随即向门口走去。
“你替我带话给年雪,她如果再乱来,我绝对能让她此生都得不偿所愿。”
顾靖捷眉头皱得更深,“她是有苦衷的。”
“她当年自己已经做了选择。”
顾靖捷深呼了一口气,“不是她做的。是关鹏山,别为难她。”
秦靖扬没有停下脚步,“你又以什么立场跟我说这句话。”
顾靖捷望着空荡的房间,点了一支烟,抹了一把嘴角的伤口的血,淡淡地笑了:他是什么立场…
……………………
关遂心被抱进车里,秦靖扬拿过一条薄毯将她包裹好。应该是药性发作了,密长的睫毛微颤,小脸越发血红,掐着自己手臂,倒在了后座上。身子不停颤抖,体内的躁动让她无措,呜咽地哭着。
吩咐路谦开车,秦靖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起她,拥住。
她实在动得厉害。
“再忍忍,让他们去配药了。”
遂心身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耳边也是轰鸣,根本听不清他的话,只是死死抓着他的手。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等再有意识的时候,是被灌进了一碗苦涩至极又恶心的药。
他干燥宽大的紧紧手捏住她的下颌,固定住她不停试图挣脱的脑袋。被逼着喝完的那碗药,关遂心拼命推开他,就跌撞着跑进浴室,几乎是一头栽向了前去,将嘴里的残留吐掉,然后跪在马桶边干呕。
路谦在一旁有些无奈:“阿析说药挺恶心的。不过很快可以解掉。”
秦靖扬皱眉,眼眸深沉地望向浴室的门。
片刻,他拿了医药箱子走了进去。
“你走…不要进来…我想…我想洗澡。” 她听见了脚步声,此刻的她狼狈、难堪,不想看见任何人,她只想保留最后的尊严。
“记得自己消毒一下。如果不舒服就喊,我在外面等你。” 秦靖扬看了她一眼她膝盖的血红,转身离开。
身体里的怪异的热潮逐渐退散,她的意识开始慢慢恢复,越发清晰。刚撞上门框的手臂大片得淤青,摔伤的膝盖开始刺痛,都生生地提醒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她显然没有办法接受。
支撑着虚软的身体跌跌撞撞地站起,跨进了浴缸,打开了花洒。冰冷的水当头淋下,逐渐开始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低下头,开始用力揉搓那些胸口的红印。可是无论怎么用力,也擦不掉那些恶心的痕迹。终于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轻轻啜泣,尔后嚎啕大哭。
水逐渐溢满了整个浴缸,她怔怔地望着,突然坐了下去,将身子沉下。身体被冰冻的水包围,冻得刺骨,但是似乎也只有这样,她觉得才会觉得没有那么痛苦。墨色的发丝在水中缓缓散开,如海藻般层层荡漾开来。
……………
秦靖扬放下电话,锦城那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可能还得连夜再回去。
浴室里头哗哗的水声,听得他有些烦躁。
皱眉,在外头站了几分钟,他忍不住开始敲门,“遂心?关遂心?”
里面没有声音回应。
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开始拍门,“关遂心,你开门。”
门被一脚狠狠地踢开。
跑过去关掉花洒,他一把将她从浴缸里拖了起来。
冷水已经将她浇得苍白僵硬,瑟瑟发抖,嘴唇青紫。
他将她拽到淋浴下,动作失去了平日里的温柔与优雅,甚至有些粗鲁。
热水瞬间温热了她冻僵的身体。他低头低头看见了她身上通红一片,特别是胸口那边,已经渗着少许血迹。
“你在做什么?你现在是不得了了,动不动就要寻死了?” 透过水帘,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无限度地宽容你?”
他捏起她的下巴,用力得有些发狠,眼神冰冷,“若是知道你今天会这样弄死你自己,当日我就不该救你,多此一举。”
水不停打在她的脸上,她重重地吐着气,朦胧着肿胀的眼:“我没想死…我比你想象中坚强。那你呢,你又凭什么老来管我?我要你管了么?”
“你这个能折腾的女人!是谁之前答应要嫁给我的?” 他猛得将她拉进怀里。虽然药性过去,但是浑身仍是酸软无力,她小小地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牢牢按住。
秦靖扬微皱了眉,低沉暗哑的嗓音中透了丝无奈,“不要耍脾气。他没有对你做什么,相信我。”
他高大的身体正好挡住了水流,她靠在他怀里,身心疲倦,轻轻合上了眼睛,低喃,“我可从来没有求你来救我…是你自己赶着来招惹我的。”
湿雾迷漫的浴室,只有水声淙淙。
直到男人低沉好听的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沉默。
“我喜欢你。”
遂心的脑袋瞬间木然了几分,缓缓推开他几分距离,隔着水幕,眼睛被水冲得有些睁不开,她怔怔眯眼望着眼前的男人,一言不发。
他拉近她,薄唇贴上她的酡红的脸颊,声音略显沙哑,“是我喜欢你。所以老去招惹你,老是阴魂不散,老去扮演救你的人…。我还做过很多事情,你要不要听?”
关遂心鼻头一酸,突然有些无措。
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她的眼睛,然后到嘴唇,啄吻,很轻柔,心疼她嘴唇上暗红的伤口。炙热的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安抚。尔后撬开了她的唇,吮吻,缠住她的舌头吮吻,舔舐。纠缠不休,直到她慢慢也有了回应。
半晌,他离开了她的唇,微微笑了,“而且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我才没有…”声音轻弱,不具有说服力。
两人的呼吸都开始沉重,在细细的水流下,白皙的柔软紧贴着他的胸膛,轻轻起伏,她感受到了他身下贴着她的灼热。
他开始低头轻吻她的颈脖和锁骨,还有胸口,细细密密,极其温柔,极其耐心,将那些痕迹慢慢覆盖。然后灵活的舌头来到她的耳边,轻吐着热气,轻咬她的耳垂,细细地舔着耳廓,勾引她身体的渴望。遂心微微地小喘着气,眼神迷离,羞赧的小脸绯红,绵软的身子有些颤抖,整个身子泛起了红潮。
“我想和你做。” 他的声音很低,也很直接。
话落,将她的臀部托起,压向了墙边。
脚下没有了支撑,她只得用手紧紧地攀附着他的脖子,两条雪白的长腿就那样虚软地搭在了他的腰际,姿势暧昧。 遂心后背碰到了瓷砖有些冷,轻微地颤了一下。他的大手伸到了她的后背,抵着墙壁。
遂心有些疑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