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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额头上,“你摸摸看,都留疤了。”
这亲昵的说辞和举动让水光全身不自在,她摆脱了一下,对方很难得合作,竟就松开了手,看着她莞尔道:“幸好不是很严重,否则就破相了。”
水光忍不住说:“你又不是戏班里唱戏的,要那么好看的脸做什么?”
章铮岚听了,失笑,“要好看的脸勾引你啊。”
水光就知道这人说不了几句就会不得要领,几次下来也习惯了,干脆当没听见,转身做自己的事去。她刚把吹风机插上,后面的人就靠上来说:“还是我帮你吧。”
水光叹气,就这么点事需要两個人么,“你就不能先出去?”
“不想出去,我等你。”章老大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水光实在不愿为这种没意义的事去跟他争论,开了电吹风想快一点吹干就了事。但无来由有些恼。而后面立着的高大男人,看着镜子里她半垂着有点恼意的脸,笑着伸出手在镜中轻轻拂过她的轮廓。橙色的暖灯,“隆隆”的声响,融在此时此景里竟是那般暧昧动人。
萧水光从洗手间出来,就被老太太叫到了餐桌那边坐着。
水光对长辈一向很尊敬。对方又很和蔼可亲,却也非常能说会道,所以水光在应付老太太之余已经没有多少心思能去想别的,好比,她想要走了。即使之前有那么一刻的迟疑,可她并不确定那一瞬间的退步是为了什么?但现在他的长辈也来了她不想再多留,可现实却偏偏是因为那长辈,她留了下来。
老太太轻轻拍着她的手说:“叫水光是吧?名字很好,意义深远,你父母一定希望你一生‘明朗、安好’。”
说起父母,水光心里有些内疚,她低“恩”了一声。
“老家是哪里的?”
“西安。”
老太太点头说:“那可是中国古都之首,多少文化底蕴在里面呢,莫不得把你这孩子生那么灵气了。”老太太不由讲起西安最典型的代表“兵马俑”。水光听着,忍不住笑道:“其实并没有您说得那么厉害。它是很伟大的发现,但西安除了兵马俑还有很多值得称颂,观赏的文明古迹。”
前一刻被老太太叫去盛粥的章老大端了粥和包装的小菜出来时,就看到水光的笑脸,可真真是有点嫉妒起自家老太太来了。
水光见到他,下意识就收了笑意。老太太起身帮忙摆了碗筷,嘴上还在跟水光说:“我这老太太还有一年退休,等我退了休可要去一趟你们西安的。我家老头子,就是铮岚他爸爸倒是去过,回来跟我说‘好’,嘿,说完好就没了。”老太太讲完自己先笑了。
章铮岚坐在水光对面,看了她一眼,才看向母亲说:“下回你要去,我陪你过去。”
老太太朝儿子摆手,“你啊,现在说得好听,临到头了,肯定又会说忙啊事情多啊抽不开身。”
章铮岚按了按额边,心说这老太太不是说帮忙么,倒是拆台来了。他见水光虽然不说话,却是拿起粥吃了,心里松了一松。这感觉就像是在小心饲养的一只……时时退缩的小猫咪,不敢大手大脚,就怕把她吓走了。而如今这局面,让章铮岚心里柔软不已。他忍不住又想去碰她了,真真切切的。好在克制能力还算高人一等,没有真的冒失。
一顿早饭吃得平和,老太太一直在跟水光聊天。问萧水光的爱好,平时的娱乐,水光说到自己平时就上上班没什么娱乐的时候,老太太连连感慨,“你跟铮岚还真是大相径庭,他在家里从来呆不住,就喜欢往外跑,也不知道外面那些花红酒绿的场所有什么好的?”
“妈。”章铮岚不得不冒昧打断老太太,这太扯后腿了,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在家呆不住了?”他哪一回不是一下班就回家,除了有应酬除了心情不好时。
“我打你电话,你哪次不是说在外喝酒活动。叫你回老家也是,推三阻四!”老太太批判完儿子,看向水光时神情和煦太多,“孩子,以后你若跟我儿在一起,可要好好管教管教他。你是個好孩子,我感觉得出来,铮岚比你大点,可没你安分。”
“妈。”章铮岚着实哭笑不得,看来老太太是专挑他坏的讲了,不过那说辞,虽然有诽谤之意,他倒一点也不反感。
水光手上的动作也缓了下来,她并不意外老太太说这些。感觉到对面那人的视线,水光第一次也在心里问了自己:“他跟她算什么?”
第八章 你只要走一步25、
水光不知道究竟跟他算什么?
他们本该是陌生人,却比任何人都亲密过。清醒时第一次见到他,听到他说,我像岚吗?她措手不及。因为他说到的名字,也因为他是那晚上的人。
她一直只记得一個模糊的轮廓,那一刻的明晰让她心慌,甚至后来每一次见他都无法真正静心。她跟他有过一夜的放任。她表现漠然,并不表示她无动于衷。
可不是无动于衷那又是什么?
他说会对她好,只对她好。她曾经对于景岚也这么说过,她笑着说:“景岚啊,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真的!”景岚那时摸着她的头说:“傻瓜,我是你哥哥,应该是我对你好才对。”她当时在心里说:那我对你好跟你对我的好不同。
对一個人好,只对一個人好?多傻的思想。他什么时候会明白,什么时候会回报,你都无法预料。也许当你预料到的时候,他却已经不在了,那还不如……从始至终什么都别想到,别知道!
她无法释怀,走不出去……她需要人拉一把,可这想法太自私。如果,如果他是及时行乐的人,如果他只是想要一個他看得顺眼的女人,那么他们之间可不可以做一场交易,他拿他一时心动的东西,她去尝试喜欢别人,就算喜欢不上,那么,也求求上天,让她把那個人忘了。
水光紧紧握着手里的筷子,在心里说了很多遍对不起,对不起。她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你——等一下能不能送我去公司?”水光说完这句的时候,有希望他没听见,有希望他拒绝。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利用人,她感到愧疚和自厌。
但章铮岚听见了,他所有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他不敢相信,他完全没有想得那么好,思潮起伏,差点就要去拉她的手,幸而还注意到老太太在,没有失态。
别说章铮岚了,连章母也有些许惊讶。她说是说帮儿子,但是也要人姑娘真的愿意。所以她不偏颇谁,每一句话都说得很客观。希望姑娘心里有点底,然后再作想法。老太太是觉得这事还有得磨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成效,不免意外。不过见儿子的神情,章母心说,就算这姑娘还是懵懵懂懂的,但儿子这边显然是不用多琢磨了,不由感慨了一声,这世间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水光放下手中的碗,她心里是乱的,可以说是有点没章法了,要起身时对面的人比她先一步站了起来。她愣了愣,章铮岚也“咳”了声,说:“要去哪里?”
水光在自己家养成了吃完饭把碗放到厨房里的习惯,刚刚站起来,一是心神不定,二是惯性使然,此刻望着对面那人,想到自己说的那句话,不禁有点拘束,“我放碗。”
老太太笑道:“碗放桌子上吧,没事的,我等会一起收拾。”然后朝自己高大的儿子说:“你也别耸着了,去换身衣服,然后送水光去上班吧。”
章老大之前下楼来做早饭时,在一楼的卫生间用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匆匆收拾过,但身上的衣服还是家居服。
“哦好。”章铮岚表情还是自然的,但他转身时看水光的那一眼,明显眼中情绪波动,事实上从她说出那句话时他就有些无法再平静,“你等等我。”他说完朝楼上快步而去。
而水光则被章母拉着坐了下来,老太太笑着说:“吃饱了吗?”
“恩。”
“我这儿子以前可老是说什么‘君子远庖厨’,这下厨做早饭啊还真是头一遭。”
水光不知道老太太想说什么,所以只轻轻应了一声。
老太太看着她,口气依然很慈爱,但也带了一分郑重,“孩子,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但务必请你……别对他太残忍。”
水光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一下子因羞愧而红了,想开口却也无以为继。老太太却只是包容地拍了拍她的手。
章铮岚换完衣服下来时,就只看到老太太在抹桌子,没见到萧水光,跑过去往厨房间一望也没人,当下神色一凝,转头问母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