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点半,没人。
十一点,还是没人。
十二点,沈默板着脸拨通温伦的电话,沉声道:“叫姓秦的小子上来!”
“他不在包厢,是不是跑了?!”温伦强忍着笑意,猜到有这个可能,末了,他补充一句:“我觉得,他可能跟子卿跑了!”
那个啥了(36)
沈默一听这话,脸色黑沉如要下雨的天。
沉吟片刻,他方启唇回道:“那小子没这豹子胆!”
也不待温伦回话,沈默便挂了电话。
他倒要看看,那个臭小子今晚是不是敢不出现!
事实证明,沈默的判断错误。
他等候了一整晚,也没等到那小子的出现。
他一宿没睡,满腔怒意无处发泄,却终究还是认命。
见时间不早,昨天又放了自己一天假,沈默便出了01房。
不料他才开门,就见有人从对面出来,那人打着不雅的哈欠,伸伸懒腰,不正是他等了一宿的正主儿?!
秦暖完全没发现危险临近。
也不知怎的,睡了十几个小时,她还是觉得困乏,更奇怪的是,也不觉着饿,大概是病后初愈吧。
她不受控制地又打了一个哈欠。
无意间的一眼,她小嘴大张地看着站在自己跟前某个高大阴沉的男人。
他一脸阴郁,平时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脸却在在彰显他的不悦。
秦暖过于惊讶,忘记自己的小嘴还大张。
待她察觉自己的样子很傻气时,她才挠头道;“对不起,我睡晚了……”
她话音未落,沈默便拧起她的衣襟。
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他泛白的手指关节,这人在生气?!
“我,我做错什么事了吗?”秦暖满眼不解,清澈如水的黑瞳直勾勾地看着沈默。
沈默直接提着她进入601房,把她甩在□□:“我问你,昨晚你十点半为什么没来?!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秦暖愣了一回,这才想起昨晚赌骰子的前后过程。
是啊,她为什么没来呢?
她记得自己在包厢里睡着了。大概是睡得昏沉,被人挪了位置都不知道。她昨天睡得昏昏沉沉,大概是药性使然,当然不可能知道是把她带到了房间休息。
至于为什么没来,是因为她睡着了……
秦暖美眸转了两圈,才耷着脸回道:“对不起,我走错房了!”
她说着往对面的房门一指,满脸无辜。
不知是不是天要亡她,她话音刚落,便见有一人进入602房,再然后,那人出来,看向他们……
那个啥了(37)
男人露出邪肆的笑容,缓缓朝秦暖和沈默步近。
秦暖的心不断下沉,这回不用看也能知道沈默的脸色不好看。
“看起来精神不错,昨晚没有累着你吧?”男人到了秦暖跟前,在她脸上轻刮一记,动作很亲昵,说的话更是让人浮想连翩。
男人,正是柏子卿。
秦暖如哽在喉,不知该如何答话。
室内的空气很窒闷。
沈默的脸色回复了正常,柏子卿却摆明要挑衅,他张扬的笑容、搁在秦暖脸上的手,都是铁一般的证据。
秦暖想夺门而逃,偏偏两个男人把她夹在中间,她想走无门。
她敢笃定,这两男以前一定有旧怨,否则不会一见面就是火星撞地球。
如果他们要打,也拜托先让她出了这个房门再打。
“时间不早了,走吧,我要赶着开会。”沈默打破死一般的沉寂,淡然启唇。
秦暖没想到沈默的反应会如此平淡,她一度以为,这两人要打个你死我活才会罢手。
反观柏子卿,得理不饶人,冷声道:“我倒是忘了,沈总可是大忙人,全城最红人,优雅贵公子。秦少,再陪我玩玩吧,我们继续昨晚的游戏……”
他说着扣上秦暖的手腕,沈默却在同时扣上秦暖的另一只手。
两人各拽秦暖的一只手,力道都很大。
秦暖疼得直抽气,蹙眉道:“你们先放手,要打自己打,别拉我。”
有什么恩怨自己解决,为什么一定要拉上她?
沈默率先放手,淡声道:“因为你,耽误了我不少时间,你抓紧,我在外面等你。”
他说完,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去。
柏子卿还紧扣秦暖的手腕。
“沈默走了,你可以放手!”秦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不过抓了两分钟,她的手便有一块淤紫,可见柏子卿用的力道有多大。
“依我看,他是你的情夫吧?!”柏子卿连讽带刺,像是在吃味。
秦暖微微蹙眉,回眸看向柏子卿道:“我可不会认为你是因为我在吃醋。你我都知道,这场婚约我们彼此都不中意,现在借题发挥,有什么意思?”
啊,救命(1)
柏子卿脸上的所有表情迅速敛去。
愤怒的,张扬的,邪魅的,甚至是冰冷的……
在秦暖看来,柏子卿适合做戏子,他一定能很好地演好自己所有的角色,从善如流。
“伯父最近很想你。你如果能抽出时间,回家看看他。在他心里,没有人比你这个宝贝女儿更重要。”柏子卿转身欲离去,走到门口,脚步一顿,回眸看向秦暖。
秦暖怔了一回,淡声问道:“是不是因为我是我父亲的女儿,你才跟我订婚?”
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
虽不是太重要,但若知道答案也无妨。
柏子卿深深睨她一眼,答非所问:“沈默是所有男人中最会玩的男人,你不是他的对手,如果可以,尽快抽身,否则伤的是你自己。”
语罢,柏子卿转身离去。
秦暖跟出几步,看着柏子卿渐行渐远的背影,茫茫然不知所措。
刚才有一瞬的错觉,让她以为柏子卿是在担心她……
秦暖晃晃悠悠地出了“一点”。
只见红旗轿车就停在门口,漆黑的轿身,厚重的车窗里,坐着一个她不想面对却又必须得面对的男人。
她总说要离开沈默。
其实,她是有机会的,只不过,是她自己不舍罢了。
她怕此去一别,再无缘与他相处。
是啊,不过是心瘾在作祟。
不知何时开始,沈默爬上了她心尖儿上的某个位置,抹之不去。
秦暖迟迟不愿拉开车门,里面便有人不耐烦地推开车门,淡扫她一眼道:“姓秦的,还要我下去请你上来?”
秦暖默不作声地上了车,轿车启动。
车内的气氛有点怪异,秦暖闭目养神,不看她身边的沈默。
司机老王很认真地在开车,目不斜视。
直到她的手被沈默握住,假寐的她蹙紧了眉头。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她下意识地挣扎,每挣扎一分,沈默握她的力道便大一分。
到最后,秦暖索性放弃挣扎。
沈默就是这种人。霸道,固执,嚣张,不喜欢有人跟他唱对台戏。
曾听人说,以前的他做事狠辣,在他手上吃苦头的人不少,只是最近有所收敛。
啊,救命(2)
男人跟男人牵手,像话吗?
秦暖在心里诋毁沈默的不是,心里却喜滋滋的。
虽然这个男人有点小变态,可她还是挺喜欢。
趁还能跟他亲近,做恋人之间才有的一些亲昵举动,她还蛮喜欢——
警觉自己在犯花痴,秦暖忙端正自己的姿态,告诉自己不可以太腐。牵牵小手没问题,亲吻就不行,上…床就更不行!
“你昨晚跟柏子卿做了什么事?”沈默徐缓的嗓音有如一阵春风吹进秦暖的耳中。
她转眸看向沈默,端正颜色道:“我和他都是男人,能做什么事?昨天我不舒服,后来在包厢睡着了,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没能卦约可不能怪我,都是柏少的错。”
这事一定得澄清,她跟柏子卿之间没奸…情。
沈默顿时了然。
敢情他昨儿等了一宿,这个死小子却在隔壁呼呼大睡?
昨日秦姓小子确实病了一场,身子不妥,再加上在玩游戏时的高度紧张,此后虚脱地熟睡过去,也很正常。
“老王,在这里停一停,我们吃了早餐再回去。”沈默沉吟片刻,出声道。
老王依言停在路边,沈默便拉着秦暖下了车,去往餐饮店吃早餐。
他叫了许多吃的,都搁在秦暖跟前:“这些都是你的,全部吃完,不能浪费粮食。”
秦暖食量一向不大,这会儿光看就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