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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京北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如果严建伟知道自己这条命,是外甥女用一生的幸福做代价换来的,肯定不会动手术。
即便是动了手术,若是一个不小心被他知道,后果也是不可估量的。
为今之计,只有先让长君子捐了骨髓,再作他求,他不认为就凭着这一点,长君子就可以挟恩图报,夺走本属于韩朔的幸福。
叔侄俩在书房研究了一夜,别人并不知晓。
温如兰一觉醒来,身边是空的,而且,不像是有人躺过的样子,她难受的松了一口气,复杂的心情,让她不敢面对韩朔。
她已经没有资格在韩朔身边,既定的事实,让她必须恪守本分。
温如兰洗漱之后下楼,才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问佣人,佣人说,他们都去医院了。
温如兰仓促吃了两口饭,赶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温如兰并没有看到韩朔,她心下奇怪,韩朔没有开机,打电话去公司,他也不在,去了哪儿,为什么不跟她说一声,从前,他们一直都是形影不离地。
温如兰心中忐忑的问了一句韩京北,韩京北风轻云淡的告诉她,上海公司出事了,韩朔紧急赶过去,处理事务,这两天可能回不来了。
温如兰愕然,为什么韩朔不给她打电话,哪怕是发一个短信也好。
还有,在舅舅将要进行骨髓移植的关键时期,他怎么会走?按道理,他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的,总觉得哪儿奇怪,不对头,可就是说不上来,总之,心里怪怪的。
骨髓移植前,严建伟住进了无菌层流室,昨天,他身上所有的毛发已经剃光,并彻底做了清洁。入无菌层流室后第二天行中心静脉插管,以确保化疗药、大量营养液等顺利输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温如兰暂时收起杂乱的心思,把注意力全都转移到舅舅,舅妈身上,一家人都很紧张,严建伟是生是死,就在这几天了。
长君子到了之后,只是发了一条短信:老婆,我到了,手术之后我们再见面。
温如兰看完之后,马上删除了短信,老婆这个字眼,现在更像刺入她心脏的利刃。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长君子健康的身体,为移植手术增添了成功的机率,只是,术后的护理很繁琐,一丝一毫也懈怠不得。
专家说骨髓移植术后7—14天出现:“造血岛”,第3—4周左右血小板回升,当白细胞、血红蛋白、血小板等恢复至一定水平,便可出院。
一家人都很紧张,尤其是韩鲁豫,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守在严建伟身边。
夫妻俩每天都会通过对讲机通话,严建伟的心态很好,耐得住寂寞,这也许和他的职业有关。
长君子已经递交了辞职信,他的辞职信,直接交到了韩京北的手里,韩京北二话不说,就批准了他的辞呈。
而韩朔,一直在上海没有回来,温如兰给他打电话,韩朔总是在忙碌,似乎有忙不完的工作在等着他。
每次,两人没说几句,韩朔就挂断了电话,这一点都不像是从前那个黏人的大男孩儿,温如兰并没有觉得放松,失落感让她整日里魂不守舍,好几次,文件都被她签错了。
一向以严谨著称的温如兰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让韩京北很失望,韩京北沉着脸告诉温如兰,如果不能调整好心态,就别上班了。
这还是韩京北第一次如此严厉的对待温如兰,温如兰强打精神,想说没事,还是被韩京北挥手赶回家,要她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再回来。
温如兰回了家,空荡荡的房子,没有韩朔,韩矩也不在家,严谨是不到天黑不回家的。
温如兰拿起电话,想要给韩朔打电话,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给他打电话,反反复复几次,终于还是忍不住打了电话,那一端,却无人接听。
严建伟平安度过了危险期,回到家中里疗养。
温如兰忍不住给韩朔发了短信报告了好消息,并希望他回来。
隐隐的,她已经猜到,韩朔已经知道了真相,所以,故意躲开她,或许,只有自己离开,韩朔才会回来,毕竟,是她伤害了他。
第二十七回 拦阻
电话响了,陷入沉思的温如兰没有听到,直至秘书提醒她:“温总,您的电话。”
温如兰啊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如果失去舅舅,她想,她会愧疚一辈子,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失去韩朔,竟然是这般锥心刺骨的痛,她第一次体会到,爱情没有了,可叫人生不如死。
接了电话,传来长君子醇厚的声音,他温柔的语调,只会让温如兰更加想念另一个声音,“兰兰,我在你们公司外边。”
温如兰机械的‘嗯’了一声。
长君子欢快地说,“你下来吧,我不上去了。”
温如兰这才反应过来,告诉他,她会下去,让他稍微等一会儿。
温如兰下楼的时候,恰好韩京北也下楼,两人同乘电梯,温如兰有些不自然,他现在已经完全确定,韩京北和韩朔,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所以,韩朔躲开了他,在上海一去不复回。
“兰兰,你去哪儿?”
“长君子来了,我去见他。”
韩京北淡淡道:“兰兰,你确定这么做,没有伤害到别人吗?”
温如兰垂眸不语,她伤害了韩朔,也伤害了自己,可毕竟,舅舅无恙了。
“小舅舅,我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可已经无法挽回,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他。”
韩京北长出一口气,“兰兰,你爱的是韩朔,而不是长君子,对不对,长君子,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不是每一对青梅竹马,都能走到最后。”
听韩京北的语气,应该是特意下来拦她的,也是,韩京北,韩朔,温如兰在同一层办公,而韩京北的办公室,距离电梯最近。
“小舅,您不想让我出去见他?”
韩京北一笑,“你这丫头,就是太聪明了,好了,你上去吧,我去见他。”
“可是,可是……”她想说,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一切都成了既定事实,严建伟的身体一康复,她就这样做,会被人说是过河拆桥,她自己也会良心不安。
“兰兰,相信舅舅吗?”
温如兰点点头,韩京北拍拍她的肩膀,“上去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如果再签错文件,我就扣你一年的工资!”
温如兰红了脸,呐呐道:“不会了。”
温如兰终究没有跟着韩京北一起下楼,电梯到达三层的时候,她又转乘另一部电梯上楼了。
“韩总?”一直在公司外边的小花园等候温如兰的长君子,看到出现的人是韩京北,不由错愕。
“很惊讶?”韩京北沉声道:“长君子,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咖啡厅,如何?”
长君子现在已经接替了父亲的职务,但是,在韩京北面前,他依旧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不知所措,韩京北与生俱来的高贵威严,令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两人进了咖啡厅,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侍者端上来两杯咖啡,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韩京北问道:“来找兰兰。”
“是。”
“长君子,你不觉得自己有愧君子之名吗?”
长君子了然一笑,“韩总,我对兰兰的爱,不亚于韩朔,而且,我们之前就有婚约,在我们老家,那就算是结婚了。”
“我相信你爱她,所以,不惜用卑鄙的手段让他跟你领了结婚证,是,我们是应该感谢你,但是,挟恩图报,可不是君子所为。”
长君子的双手紧紧握着咖啡杯,坚定地说道,“我只知道,我爱她,失去她,我活不了。”
“你知道韩朔和温如兰已经住在一起了吗?”
长君子猛地睁大眼睛,“不,不可能!”温如兰的洁身自好,是他最了解的,他相信,韩朔和温如兰肯定会有亲密的举动,但是,在没有结婚之前,温如兰肯定不会和韩朔在一起的。
“没什么不可能,如果不是兰兰奶奶的意外病故,他们早就结婚了。”
长君子沉默片刻,抬起头,“我不在乎。”
“是吗?长君子,其实,我阻止兰兰来见你,是为了让你看一样东西。”韩京北拿了一个信封交给长君子。
长君子疑惑的打开信封,是一沓照片。
照片上,是个白白胖胖的孩子,笑得很天真,眼睛,鼻子,还有上翘的嘴唇,都很像长君子。
长君子脸色遽变,“她是谁?”
“她是唐悦的女儿,现在在上海。”韩京北意味深长的笑道。
长君子的手开始发抖,这个孩子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