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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雅就笑盈盈道:“华姐也很漂亮。”
两个女人互相吹捧,陶如轩却不知道该如轩好,就刻意道:“华姐这是要去哪儿?”
余敏华明白陶如轩的意思,哦哦地应了两声才道:“一个人闲得无聊,去超市转转。”说着拉了车门,又回头看了陶如轩一眼,眼神中就充满了哀怨。
陶如轩只能假装没看见,挥挥手,趁余敏华上车后一伸手关上了车门,又招了招手,便跟顾小雅继续前行。
“为什么你身边的每个女人都很漂亮?”
两个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顾小雅忽然问道。
陶如轩就笑了笑,知道她有说中午在路上见到的姚丽丽的意思,就含糊道:“大概是汾城水土好,才养出了这么多漂亮女人吧。其实在我看来都差不多。”
顾小雅就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陶如轩道:“是吗?”也不知道是在怀疑汾城的水土,还是怀疑陶如轩的眼光,眼睛又直勾勾地在陶如轩脸上看了两眼,似乎在寻找什么。
按照往年的规矩,正月初一这一天顾平是要去老干部家里拜年的。今年也不例外,一早上老王的就开车过来接陶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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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陈老
第七十章陈老
上车后,老王不免有些埋怨之词,却不说自己,道:“想不到现在的领导这么忙,连年都过不好。这大过年的还要给老干部拜年。”
陶如轩在宣传部的时候,对此多少了解一些,就给老王介绍道:“大年初一给老干部拜年其实是从曾书记手里才开始的,以前没有这样的规矩。曾书记关心老干部,就延续了下来。”
实事却不是这样的,陶如轩不过说的比较委婉。当年曾克家到汾城任职后,汾城的局面多少有些混乱,主要是一帮老干部整天没完没了地吵吵闹闹,对现任干部指手画脚,动不动就写联名信,搞的人心惶惶。曾克家来了之后,为了扭转这种局面,就放下架子一个老干部一个老干部地拜访,征求意见,那些老干部终于被曾克家的诚心感动了,这才渐渐平息了下来。后来就演化出了大年初一拜年的习惯。顾平上任后,大年初一给老干部拜年的规矩已经延续了好几年,如果自己不去,那些老干部难免挑理,就只好随着拜,拜着拜着也就拜成了无法更改的定制。
拜年的礼品也是事先就准备好的,都在县委库房放着,根据曾担任的级别不同,简单分出了两个等次,处级一个档次,科局级一个档次,其实东西相差并不大,只是为了区分开来,让处级脸上有光,让科局级得到实惠,谁也不会说什么。
两个人先将要送的礼品装好了,然后去县委家属区接上顾平。顾平上车后,陶如轩就问道:“咱们先去谁家呢?”
顾平想了想道:“先去陈老家吧。”
陶如轩就忽然想起在广场见到的那个老人,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人老了就会变得了无牵挂,也就什么也不怕了,要是当着顾平的面说两句难听话自己该如何应对,也不能给顾平说,只是一路心里琢磨着这事。
到了地方,陶如轩不想进去,又怕顾平怀疑,就只好把司机老王也一块拉上,一人提了一件礼品,把老王推在前面。老王不知道陶如轩心里犯难,想问一句,见陶如轩一直给他示意,也就没问。
陈老家显然早有准备,落座后,陈老的老伴给大家沏了茶,顾平先客套了几句,陈老就道:“小顾,其实不用每年都来的,全县这么多老干部走一圈也不容易,太麻烦了,搅的你们也过不成年。”
陶如轩不由愣了一下,这位陈老口中的小顾所谓何人,见顾平脸上挂着笑容点头,才明白小顾便是叫顾平,猛一听还真有些不适应。
顾平就上前拉了陈老的手道:“您是老革命、老前辈,为汾城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来看看您也是我们这些后辈应该的。”
陈老很谦虚道:“贡献是做了一些,但不能算不可磨灭,历来功过是非不好定论。到底怎么样,得后人说了算。”
顾平道:“您在汾城的历史上写下了浓重的一笔,有口皆碑,这一点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无法更改。”
陈老就直摆手,忽然问道:“永奎现在怎么样了?”
赵永奎曾给陈老当过秘书的事情,顾平显然并不知情,也没想到陈老会问这个问题,就一下子回答不上来,陶如轩急忙道:“还是老样子,不过比以前已经好多了,拄着拐能下楼走动走动了,就是还有些说话口齿不清。顾书记也一直很关心,年前还让我专门去看望过一次。”
陈老就看着陶如轩。陶如轩的心里不免毛毛的,不知道这老头子会说什么,只好笑笑。
“永奎以前在我身边干过,年轻人很不错,也怪我照顾不周,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竞争部长的事情,他给说过,我给他说可以试一试。其实这话是不应该说的,我早就已经退下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妄自添乱,结果还把他害了。”陈老喃喃道。
顾平脸上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道:“这哪儿能怪您呢,是他心气太强了,殿民同志不幸遇难后,他和梁红艳当时都在县委的考虑范围,只是组织原则问题不便说。后来把他调到党史办也是权宜之策,他却闹了起来,搞的县委很被动,几个常委就提出要处理,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您也知道,我们教育干部的原则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希望他能引以为戒,谁知道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顾平说着叹了口气接着道:“现在梁红艳也成了那样,谁能想得到呢。”
陈老就有些恨恨的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顾平愈加觉得尴尬了,想不到这位老人家会如此的食古不化,怎么说出如此不济的话来,岂不是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喝了一口茶水,顾平不能再做下去了,起身道:“还有其他人也要去看看,就不打扰了。”说着要走。陈老的老伴却要挽留着吃饭。顾平当然不依,陈老的老伴只好往外送人,陈老却并不起身。
站在门口,陈老的老伴就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是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一般这种情况,顾平是不会开口的,免得给自己招惹麻烦。今天顾平却主动问了一句道:“阿姨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陈老的老伴别别扭扭地笑了一下才道:“是有个事儿,早就想给你说了,老陈不让说,我也就没敢开口。”
看陈老老伴的表情也能猜出是子女工作安排的事情,按他们的年龄应该是孙子辈了,一般情况是不能再照顾了,顾平还是痛快道:“阿姨您就说吧。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尽最大的努力。”
陈老的老伴就说了,果然是要解决孙子的工作问题,说孙子大学毕业大半年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按说不应该再麻烦了,可又没别的办法。
顾平想了想道:“要是别人说肯定不行,陈老的孙子,就是再困难,我也要想办法克服。您放心,我让他们办好了,尽快给您答复。”
陈老的老板就一顿感谢的话,又道:“这事最好不要让老陈知道。要是老陈知道了恐怕不依。”
顾平一一答应了。
从陈老家出来,陶如轩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给陈老孙子安排工作的事情,就提醒顾平道:“市里年前已经要求冻结各县的人事了,给陈老的孙子解决工作,恐怕会比较困难。”
顾平将脑袋靠在座椅靠背上叹息道:“陈老的老伴提出来了,就是再难办也得想办法。陈老今年八十多了,是汾城老一辈革*命家之一,他以前的领导、战友、部下虽然都退下来了,但说话还是能算数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别说我这个县里的一把手了,就是市一级一把手,他要想给谁一双小鞋穿,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陶如轩没再说什么,却能在顾平的话里体会到顾平的无奈,甚至于愤恨。
再往后面的几家就比陈老家里轻松多了,放下东西,说几句客套话便可以走了,那些人也很知足,话里话外多少有些奉承的意思,也有说困难的,也有说要解决子女工作的,顾平只说考虑考虑吧。其实恐怕根本不会考虑。
大半天把该转的基本转了一遍,还有一些不大要紧的就交给老干局,无外乎是送一份东西,说两句过年好之类的吉祥话,表示一下县委还没有忘了他们这些老人。
下午三点钟,跑完最后一家,顾平道:“去大酒店吧,给贾先生打个电话,要是在汾城的话就聚聚。”
陶如轩打了电话,贾先生说在丰源,不过可以马上过来。陶如轩道:“那就过来吧,顾书记还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
贾先生就用十分别扭的普通话道:“顾书记真是勤政啊,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