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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大元道:“确实是这么说的,千真万确。我看他这不是要搞什么纪律作风整顿,根本就是在整人。秦侦鹰说出那么过分的话,他竟然也不制止。就算汾城社会治安真的有问题,难道他陶如轩就没有责任吗?”
刘腾摆手道:“人家在常委会上已经认过错了。而且,我也给他开脱过了。”
任大元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马上道:“你说什么?刘书记,你说你替陶如轩开脱。为什么呢?陶如轩这可是要把你置于死地而后快,你怎么反倒还给他开脱起来了?”
刘腾知道像任大元这样政治见识浅薄的人,是没办法理解自己的深意的,也不想让他知道,就淡然笑笑道:“我这样做自然有我这样做的原因。”接着问道:“你的意思呢?”
任大元气愤难平道:“这个陶如轩实在太可恶了。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县委副书记,竟然还不知足。让我看,他就是不知道深浅,不如干脆给他点颜色看看。要不然,恐怕再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要骑到你头上了。”
刘腾半天没有说话,一直在自己的下巴上摸着,好像是在那里感受自己的胡茬子,摸了半天,忽然道:“这样,你去见见华民县长。把整个事情详详细细地给他说说,看他是什么意思。”
任大元似乎明白了什么,点头笑笑道:“好吧,我这就去见找方县长。”
一弯朦胧的月亮挂在天空,姚思廉站在牌楼街的时代广场,倒背着手仰望天空,不远处是一帮年龄各异的女人在跳广场舞,叮叮咚咚的声响震耳欲聋。不过,对于姚思廉而言,就跟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他的心思只专注于天空的月亮。
一个人年轻人气喘吁吁地远远紧走了过来,他不是别人,正是汾城的政法委书记陶如轩。
姚思廉的这个电话打得真不是时候,陶如轩跟崔自信和秦侦鹰在洪福楼刚要好了饭菜,姚思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却不说什么事,只要陶如轩到时代广场来一趟。陶如轩只好扒拉了一碗苗条,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也许是吃的太急了,陶如轩觉得肚子胀的难受。站在姚思廉身旁的时候,陶如轩就不一直在肚子上揉揉。
“小陶书记,你看看这月亮,你能从这月亮中找到桂枝吗?”
姚思廉一边看着月亮一边问道。
陶如轩没想到他急匆匆把自己叫过来竟然只是这事,心里就多少有些不高兴,也没看那月亮,就用埋怨的口气道:“姚主席,我可没你那么好的兴致,去找什么月中桂枝。”
姚思廉却好像非要抬杠一样,继续问道:“你看看,这汾城的月亮跟以前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陶如轩苦笑不得,就玩笑道:“姚主席,你不至于也有美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的思想吧。不就是月亮吗。你跟它较什么劲。好了,你要是没什么具体事,我可要走了。”
姚思廉哪里肯放,就拿起了长辈的架势,转身道:“你看了再走也不迟!”
陶如轩只好往天空看了一眼,其实并没有认真看,就又打趣问道:“姚主席,你不会是要跟我说星相学吧?说实话,我真没看出来,现在的月亮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
姚思廉似乎有些不高兴了,拉着脸道:“你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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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血染青天
第二百八十九章血染青天
毕竟姚思廉要比自己大的多,陶如轩也不好驳他的回,只好又仰望了半天,却还是没有看出不同之处,就实事求是说道:“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就是看上去这月亮没以前亮了,好像蒙了一层灰。”
姚思廉马上接茬道:“你终于看出来了。”又歪过脑袋看着陶如轩问道:“作何感想?”
陶如轩这才明白了七八分,忽然想起年初政协会的时候,姚思廉在政协工作报告中提出要进一步做好环境污染的调研工作,却遭到了很多与会委员们的反对。现在的政协委员跟人大代表已经基本被企业老板占领了,而且这些年汾城的政协委员中,民主人士的比例都在一年一年地缩水。而汾城又有化肥、钢铁、煤焦等重工业为主,这些企业老板怎么也不会同意姚思廉搞环境治理。因为一旦开始正式治理,他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了,一是关门停业,二是投入大量的资金配套排污设备。不仅如此,排污设备的配套后,还需要花费很大的人力物力予以管理。对于企业老板而言,将这些本该属于企业的利润白白扔出去,肯定不会甘心。
“姚主席,姚老爷子。”陶如轩笑了笑道,“你恕我直言,我明白你的苦心,但是我觉得你这种方法还是有欠妥当。”
“为什么?”姚思廉对面前这个年轻的政法委书记一向很尊重,知道他的很多观点,有时候尽管听起来有些出格,但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其实是实际情况。不过他说自己的治理的环境的想法有欠妥当,怕就不那么妥当了。“你倒是说说,我的想法怎么欠妥当了?你是怎么认为的,是不是也要唱一唱‘经济先行’的高调?”
陶如轩知道他误会自己了,摆手道:“不不不,姚主席,你别误会。我觉得我们国家现在所有的问题,首先是一个政治问题。只有把政治问题解决了,其它的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
“怎么?你小子不会要给我说学习欧美先进经验,搞什么两党、多党制的民主政治吧。你知道咱们国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不容易吗。我给你打个比方说说。咱们国家有句俗话叫‘家不合外不美’,家里弟兄两个打架,就容易让外人乘虚而入。狐狸给两只狗熊分蛋糕的童话故事,你应该听说过吧。民国时期时期就是个沉痛的教训,当时的苏美难道不是想从中分一杯羹?要不然外蒙怎么会**,藏南为什么会至今存在争议,台海问题到今天也悬而难决。更何况打起来受苦的首先是老百姓。不管现在的**问题有多严重,那也只是一个问题,没有影响到我党的根本路线。我们的党章写的很明白,***代表的是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如果咱们这么大一个国家,也搞所谓的两党、多党制民主,你想想后果吧。我告诉你,很快就会成为第二个苏俄,甚至于还不如俄国现在的状况。”
姚思廉滔滔不绝地说着,似乎对社会上这种思潮存在很大的不满,可又绝不会有人在他这位政协主席面前说,而他又明明知道这种不切实际的思潮在年轻人当中是存在的,就干脆一股脑都发泄在了陶如轩的身上。
陶如轩就哈哈笑了两声,拍着姚思廉的肩膀道:“姚主席,我只能给你说,你考虑的这个问题实在太大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考虑。我要说的政治问题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具体拿汾城的情况来说,一把手的执政理念直接影响着全县的整天工作。你要搞环境治理,首先要考虑的并不是如何搞好环境治理工作,而是一把手的想法,然后让一把手接受你的建议。但是以咱们多年的经验来看,让一把手改变自己的思路,接受你的建议几乎是不不可能的。我要给你说的是,有些问题,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是白搭。所以我要说,我们国家的问题,首先要解决的还是政治问题。”
姚思廉不得不承认,陶如轩的想法是很有道理的,起码在县一级区域内是完全正确的。县委书记作为全县的一把手,手中的权力不是我们常人可以想象的。下面有句话对县里的四套班子权责描述,叫“书记挥手、人大举手、政府动手、政协举手”,虽然听起来有些刺耳,但也是不争的实事。一个县的人事权、行政权牢牢掌握在书记手里,就连县长手里的财政权也是书记赋予的,书记随时可以收回。在这种情况下,书记素质就直接决定了全县人民的命运。
“哎——”姚思廉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笑了笑道:“小陶书记,并不是我要夸你,我发现你这年轻人看问题确实跟别人不大一样,一下子就能找到问题的根本。你说的没错,就拿政协来说,我虽然是政协主席,但就拿那些企业家没什么办法嘛。”
正说到这里,姚思廉却一下子怔在了那里,拉了陶如轩的手,低声道:“小陶书记,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些不对。”
见姚思廉精神紧张兮兮的样子,陶如轩就在周围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就玩笑道:“没什么不对的嘛。你不会是真的老了,神经过敏吧。”
姚思廉却并没有放松警惕的意思,一边瞪着眼睛在周围的花草丛中搜寻一边道:“我刚才感觉好像有个身影从我旁边晃了一下,这才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难道我真的是老眼昏花?”
陶如轩就在他腰间拍了拍宽慰道:“哪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