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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也会对他心理上造成极大的影响。
然而要是把余敏华说出来,便在无形中说出了自己跟余敏华的关系。今后,顾小雅一旦知晓,自己也根本没办法解释。到那时候便成了纸里包不住火的事情。
左右为难,陶如轩不知道如何决断,一边是未来丈人,曾经的恩人,一边是情人,舍谁保谁,舍了恩人便是忘恩负义,舍了情人又是薄情寡义。陶如轩不由地双手抱头,将是十根手指插*进头发里,终究不知该如何是好。
“陶镇长,你是一名党和国家培养多年的年轻干部,可以说前途无量。这件事情本身跟你并没有多大关系,所以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不要因小失大,因此毁了自己的前途,那可就不合算了。”
柴俊田继续着自己的心里攻势,这也是这些纪委干部的一贯手段,陶如轩便不由地烦躁了起来,说话便不大顾忌了,冷笑一声道:“柴书记,漂亮话咱们就不要再说了,谁也不是棒槌,难道你想用你们纪委的这套把戏蒙我吗?”
柴俊田没想到陶如轩突然会如此强硬,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没一时工夫也翻过了脸皮,一拍桌子厉声道:“陶如轩,你不要太过分了,我这也是念及我们过去在一起共事的交情,才对你说话这么客气。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陶如轩终于没有忍住,马上顶了上去道:“要不要脸的事情咱们先放在一边,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废旧物质分拣公司的投资方是你所谓的某某人,你有证据吗?如果有的话,请你拿出来!如果没有证据,我是不是可以告你污蔑?”
陶如轩的这个问题提的很尖锐,也是纪委的软肋。纪委权力很大,但其实也是个很尴尬的部门,很多时候查案并不需要证据,只要有人举报便可以把被举报人叫去谈话。因为他调查的对象都是党政干部,这些人最害怕的便是被纪委调查。而且他们还有两个后手,查出问题了,或是处理,或是移交司法部门;查不出问题了,把你放回去也就是了,根本不需要对被举报人负什么法律责任。这也是他们往往会肆无忌惮的原因。
陶如轩把这个问题一下子摆在了柴俊田的面前,他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何况柴俊田作为分管监察工作的纪委副书记哪儿被这样质问过,便有些恼羞成怒了,冷哼了两声道:“好好好,陶如轩,算你厉害,但是有一点,你必须搞清楚,如果你今天不把问题说清楚,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你就准备好在纪委常住吧。”
柴俊田说完,就给身边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人便站起来给陶如轩做了个请的动作。
陶如轩知道,这是要把自己控制起来。当然,没有罪证是不能关进看守所的,纪委廉政教育基地有纪委专门用来限制问题干部人身自由的房子,也叫隔离审查室。柴俊田这是要把陶如轩关进去。当然,这不叫“两规”,也不叫“关禁闭”,更不叫“拘留”,而是一种说不清楚的“隔离审查”,就是把你限制在这里交代问题,什么时候问题交代清楚了,什么时候便让你从这里出去,或是进一步两规,或是移交司法机关。
面包车在廉政教育基地的大门前缓缓停下,陶如轩便驻步将这个自己每年廉政教育学习都要来的地方重新审视了一遍。这是一个建在县郊的五层小楼,四周都是农田,冬日的萧杀让人感到它的孤寂和威严,灰色的楼房,不禁让人有些压抑,门前放一块大石,上面写着“警钟长鸣”四个大字,两旁是花园,有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三三两两摆了几辆电动车和几辆汽车,便将院子几乎占满了。
“陶镇长,进去吧。”跟来的两个人还算客气。
陶如轩便在两个人的脸上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往里走去。隔离室设在五楼。两个人把陶如轩带上去,开了一间房,又将陶如轩的手机收走,便关门离开了。
虽然每年都要来一次廉政教育基地,但是这种地方,陶如轩还是头一次来。房间只有一间大小,大概十平米的样子,像宾馆的标准房一样,被隔出来一块当做卫生间,墙上两行硕大的黑体字“认真交代,争取主动”,跟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也就一步之遥了。房里的陈设很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床上是白色的床单,桌子上放着一摞稿纸和两支碳素笔。
这里除了还是个单间之外,恐怕跟监狱的牢房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坐在床上,陶如轩不禁一阵怅然,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限制人身自由而关在这种地方。
在这种封闭的环境中,刚关进来是很难适应的,尽管陶如轩襟怀坦荡,但是当他面对那扇打不开的门的时候,还是感觉胸口憋的难受,忍不住在那扇门上重重地锤击了一拳,门便发生砰的一声闷响。
楼道里显然并没有一个人,四处是死一般的寂静,并不算大的窗户也用铁栅栏封了起来,窗外是一垄一垄农田,县郊的农民以种植大棚蔬菜为主,眼前便是白茫茫的一片,并看不见一个人。田垄上孤零零地几颗梧桐,叶子已经掉光了,光秃秃的。这种土生的梧桐是最不耐寒的,秋冬刚过便要把全身的叶子抖落下来。
再往远处便是村庄了,错落的房舍,一排一排的,高低不平,偶尔有一两个人从村庄的路口经过,看上去也不过是个挪动的点。
夕阳西落,耀出了一片美丽的霞光,便把一切都染成了金色。陶如轩便不禁感觉人生不过浮华一梦,只有大自然才是平静长存的。
从陶如轩的手机拨不通那一刻起,刁青吟就开始着急了。她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便急忙托人打听,这才知道陶如轩已经被隔离了起来。因为并不清楚因为什么事情,刁青吟不免要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就不由联系到了自己身上,以为是陶如轩被关起来是因为跟自己的关系,这便成了没办法的事情了。如果自己去纪委说明情况,只能是越描越黑,弄不好连自己也要搭进去。纪委现在还没有找自己谈话,那就说明,陶如轩并没有承认。既如此,除非有照片或者录像,要不然纪委迟早是要放人的。
唯一的担心就是陶如轩的家人那块。这样的隔离审查是没有时限的,不知道纪委什么时候才愿意放人,要是时间长了,陶如轩的父母不免担心,加之电话打不通,老两口恐怕就要急出毛病了。
想到这里,刁青吟第二天一大早便去了汾城,她要编个谎言先稳住陶如轩的父母。然而到了汾城后,刁青吟又有些胆怯了,这样一种关系,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陶如轩的父母,她甚至害怕自己到时候失控,或者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那样的话不但骗不了陶如轩的父母,还会让陶如轩的父母起疑,那就更加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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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两个女人
第一百五十二章两个女人
在陶如轩家门外的胡同口徘徊近一个小时,刁青吟才算鼓足了勇气,又将衣服好好整理了一下,才努力让自己昂首阔步地往陶如轩的家中走去。
陶如轩的父亲正在打扫院子。因为没有见过,刁青吟也不敢确定,就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着问道:“您是陶如轩的父亲吧?”
陶老大便随声抬起了头,用怀疑的目光在面前这我穿着入时的女人身上打量了两眼,点了点头道:“嗯,我是陶如轩的爸爸。你找陶如轩吗?他不在家。你要找他去他单位找吧。”
因为女人嫁给了一个那样的家庭,陶老大已经今非昔比了,虽然表面上变化不大,说话的口气却跟以前已经大不一样了,总是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好像心里憋了一个天大的喜事却不能给人说出来。
刁青吟便觉得有些尴尬,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好在陶母闻声从屋里出来。陶母倒还是跟过去一样,见人总是一脸慈祥的笑容,往前走了几步问道:“闺女,你找如轩有什么事儿吗?”
刁青吟这才放松了有些,急忙自我介绍了一些,道:“我并不是来找陶如轩的,是陶如轩让我给你们捎个话。他这段时间去外地参加集中学习去了,而且人家在课堂上不让开手机,所以让我给你们说一声。免得你们担心。”
话说的还算利索,刁青吟就松了一口气。陶母一听说是儿子的同事,便更加热情了,一边说知道了,一边要拉了刁青吟进屋。
刁青吟是不能多呆的,太过尴尬了。尽管陶如轩父母一无所知,但对刁青吟而言,心里总是个芥蒂。
从陶家出来,刁青吟终于心安了一些,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觉得首先必须弄清楚陶如轩为什么被隔离审查,要不然就无的放矢,连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