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电话将这厮骂了个狗血淋头,吴间道却说这次动了真情,只要该女生一心一意,他绝对一意一心。
每月五号是公司的发饷日,这天出差人员全部归巢,恰巧沈万三约了《天府商报》的广告代理商洽谈元旦节公司产品上版的事,我便召集项目组员工开销售总结会。陈强领导的B组意气风发,个个踊跃发言,称此次出差见识不少,学会如何与客户沟通,谈判技巧也得以提升。轮到陈强作总结报告,这小子野心勃勃,说扬言借销售旺季的大好时机,在春节前签下两家专卖店,否则,老大你就把我剁了煮成“连锅肉”……陈强话未未落杨大春已是面如猪肝,我故意干咳两声,陈强立马打住,心想你这臭小子过于居功自傲,得打击打击你的嚣张气焰。
我点燃一支烟,提了提嗓门,说你小子太得意忘形了啊,销售成功一方面靠实力,另一方面靠运气,别拣个软蛋当球使,多学学人家杨经理,又成熟又老练,才能在销售这行站稳脚跟。话毕我转向杨大春,这厮被我奉承一顿脸色略有好转,我趁机颜悦色地问:“杨经理那边的情况怎样?”杨大春哽了一下,说目前虽未签下专卖店合同,但A组在泸州、宜宾、自贡已和客户签下意向协议。我连连称好,说杨经理一定要盯紧客户,会后咱俩找时间研究研究结症所在。
中午我将陈强单独叫到办公室进行了一次密谈,这小子猪头猪脑,担心他不明白我在会上训他是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几番指点,陈强茅塞顿开。过了数日,这小子就和A组的三名熟手搞得火热,获得A组人员出差川南线的不少内幕。如我所料,杨大春签下的泸州客户原本打算当天上成都考察公司实力,这厮竟从中作祟,只签一份意向性协议回来交差。
这个问题相当棘手,我让张梅统计出各业务员提供的客户资料,再让陈晓燕以公司名义逐一电话回访意向性客户。事实证明杨大春提供的全是假资料,我气得差点立马找他算账,转念思付还是忍了,倒想看看他到底玩什么把戏。我想这厮跟我耍小聪明,在会上讲得头头是道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压根猜不出我早有防备。后来我不动声色地找杨大春商讨市场拓展工作,谈及客户存在的问题,我卖了个关子,说公司已对意向性客户友好回访,但部分地区的客户狡诈异常,杨经理都是老业务了,能否说说你的看法?杨大春愣了了,旋即一脸肉笑,说眼下市场鱼目混杂,客户每天不知要接待多少批业务员,不好得罪只好假打,蔚然成风。我故作震惊,说刘总相当看重泸州市场,昨天还亲自问我你的拓展情况如何,这样吧,你把客户的手机号码给我,我出面帮你谈。话说着我摸出手机作出记录号码的架势,杨大春立马面露难色,到底是老江湖,想必此刻推诿只能自爆诡迹,便将泸州科维建材城“正泰”地板专卖店老板仇总的电话写在便签纸上。
关饷当天晚上,我请项目组员工到“卡乐迪”K歌,杨大春问我要不要叫沈万三一起,我横了这厮一眼,说你俩搞断背山啊。杨大春当场愣住,脸色十分难看,催生出阵阵恐怖之感,我赶忙上前搂住这厮的肩膀,说你俩倒是兄弟情深啊,这沈总日理万机的,不赶紧打电话约他,恐怕轮不上到“卡乐迪”来消遣了。杨大春一阵谄笑,当即打通沈万三的手机,叽叽咕咕讲了半天,这厮转首告诉我沈总正陪客户洗桑拿,没时间过来。我低低骂了句:“眼不见心不烦,不来正好。”话音刚落,就见杨大春面如锅底,杀气十足。
【四十九】
牛逼的男人用汽车排量说话,牛逼的女人用身体说话。都说男人用下半身思考,却无人思考现实给了男人多少生命无法承受之重。当社会观念由重男轻女转变到男女平等,当文化的吸收跟不上物欲的步伐时,纯洁的时代就由大学倒推至中学,再由中学倒退至小学甚至幼儿园。
——摘自《桑狼语录》
最新卷 第30节
有句歌词这样唱道:日子趁你活不明白时悄悄溜走,生活的玩笑又在你心中久久停留。我做梦也无以想象银行停卡部门会打来电话,说我上个月的最低还款差五十八元未清,加上本期欠款逾期七天未还,汪先生你要是再不缴纳,将严重影响您在银行系统的声誉。警告我的依然是位小姐,我很佩服她湿润而柔软的声音,此刻却道出假使我继续违约将面对蹲监坐牢的危险,令我对她的好感大打折扣。待银行小姐威胁完,我操起通话说:“你们简直比高利贷还高利贷。”或许这话的确带有挑衅,银行小姐立马就火了,话中带刺不甘示弱,说古往今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汪先生你可听清楚了,下午三点不见你的存款,我们只有通过法律途径解决此事。
当时想要是银行小姐每次催逼的语言换个花样该有多好,耳朵听腻烦了,脾气再好的债主也会发飙。合上电话,我风风火火赶到春熙路的自动存款点存了一千八,走时不忘踢了ATM一脚:“连你龟儿也成了黄世仁!”
网上有人狠批信用卡,说它是无底洞,为穷人提供便利的同时,奴役不少上班族。谢骨干说人的信用往往抵不过物质诱惑,超额消费和恶意透支并不是信用卡用户们的初衷,那都是为了能吃上更好的猪肉穿上更好的内裤住上更好的水泥棚而忽略后果的存在。骂骂咧咧走出银行自动门,谢骨干打来求救电话,称这次要是不竭力帮他一把,他的人生就给毁了。我以为这厮和我开玩笑,幸灾乐祸地说你娘的吃霸王餐被老板扣押还是嫖妓被警察逮了现行?电话那头的谢骨干满脸哭相,说还不都是信用卡惹的祸,拖欠三期未还,银行已打电话到老家找老爹老妈要钱。我当即一怔,说你他妈的真是头猪,办卡时怎么把老家的电话也填了进去?要多少钱你说个数。见我如此慷慨,谢骨干长吁一口气,说谢天谢地,一千五就能擦干屁股。
一千五?想想昨天才领了三千五底薪,还自身欠债出脱一半,余钱若全部借予谢骨干,这个月的生活怎么过?我有些为难地说:“只能给你一千,钱不够你再谋他法如何?”谢骨干叹道:“一千就一千吧,还了总比不还好。”将现金给谢骨干送去,刚进门这厮就喊爹喊妈地说我犹若神仙在世,没白交了你这个兄弟。我摸出一叠毛大爷甩在床上,苦下脸说这可是公款,公司财务一直催我充帐,你有困难先拿去,回头我找老总签字预支工资填补资金缺口。话毕谢骨干又一阵激动,声泪俱下地喊我天王老子,伸出一双干柴棒将我紧紧搂住,说:“汪凡,你让我见识了什么叫患难见真情,之前我找吴间道,狗日的说他搞大了工大女生的肚子,明天要去妇幼保健院坠胎……”
谢骨干的遭遇令我叹谓不已,我们兄弟长兄弟短地唠叨半天,最后把银行祖宗十八代操完才平息下来。
星期一父亲从乡下打来长途,说今年风调雨顺秋收满仓,光卖生猪就赚了两万,而今赋闲,想带上母亲上成都玩几天。我说您老养了一辈子猪,就今年赚点钱,可儿子在成都吃猪肉心那个颤啊!说话间粗略计算卡上余额,所剩无几,心想必须得找公司借支了,无论如何也要让老两口在成都舒舒服服呆一阵子,尽尽这两年未尽的孝道。
我打了一张三千的借条找刘总签字,刘总问我何事急需用钱,我如实道来,刘总二话不说刷刷几笔签上芳名,甚至还问我还有无其它需求。我感激万分地说这笔钱已解燃眉之急是,有钱就能让老人家开心。刘总当即否定,说小汪你大错而特错,老人家需要陪伴。我点头称是,正欲离去,刘总将我叫住:“车钥匙拿去,这几天我很少用车,好好招待你的父母。”
翌日我驾着刘总的跑车赶往城北客运中心,东二环路上车多拥堵,弄得一肚子火锅底料。老两口见我开轿车接驾,笑得合不拢嘴,父亲捏着烟斗说:“老幺有出息,可能祖宗的坟真葬对了地儿!”母亲一旁搭腔,感慨地说活了大半辈子,在犁铧村还没有看到过这么红的车。父母高度赞扬,内心却羞愧难当,我说车是公车,房是租房。父亲吧嗒几口旱烟,当即满口大道理,说只要能在城市立足,吃点苦算啥,我在你这个年龄,一年半载吃不上一顿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