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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之,如今他突然说要成亲,不禁让人大为诧异。这着实与他一向的作风不符啊。
“是,人您也认识,是我拜托您安排在藏书阁的苏未蕾。”
苏未蕾?那位勇擒采花大盗身怀武功,据说前日还对淇州三绝出言不逊的苏姑娘?
山长不禁又多打量了他一会儿,李子骞好善乐施他是了解的,所以来托他帮那位苏姑娘时他也并未多想,而且李子骞这样的性子和那位姑娘着实不配,但如今却突然要与她成亲?实在让人意想不到,不禁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由。
“其中可有缘由?”
李子骞没想到山长会这么问,有些不知从何答起:“若说缘由……大抵就是我想娶她,她也愿意嫁。”
得到这样的回答,山长也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刻意隐瞒实情,便又问道:“莫不是那位姑娘缠你了?”
如此一来李子骞便明白了,山长是觉得他们二人品行相差甚远,怕他是吃了亏才答应下来的。
于是浅笑郑重道:“不是,是我真心想娶她,向她求的婚。她虽然作为有些乖张,但却是个好姑娘,我与她也相合得来。学生除了会读书一无是处,家境贫寒,她不嫌弃是我的福气,我也不能让她无名无分的与我在一起虚度青春和光阴,所以想早些成亲。”
山长闻言点了点头:“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以你的才华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这位姑娘也是有眼光相中了你,你若是喜欢她也好,只是这姑娘如今身份不明还是由观察使大人作的担保,要成亲也不能只依你们二人,要请示观察使大人才是。而且依我看,我也希望你能回去多加考虑,成亲是件大事,你现在是个秀才马上就要考秋闱了,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实在不适宜现在成亲。”
老师的意思他也明白,他本就出身草芥,若是将来能考取功名,好的亲事也会接踵而来,他身无旁支,以婚事来攀附朝中权贵是最好的法子,如果他早早成亲将来必定会错失许多良机。
可也正是如此,他更希望自己能早结良缘。
“老师,我不想辜负了她,所以想早些定下亲事。观察使大人那里,我打算带她一同前去,为了婚事也是为了致谢。”
山长闻言叹了口气,他这人既不争强好胜也不追名夺利,无论如何教导皆是如此,他是怎么想的他这个做老师的自然也知道,劝也是无用的。
“行了,我知道了。观察使大人那里你们先不要冒然到访,待我先替你们说一声你们再前去。你回去吧,莫不要因为亲事耽误的学业。”
“是,学生谢过老师。”
*
观察使大人也是个清廉之人,到了密阳不住官宦之家,偏偏去住了普通的客栈。
一壶清茶,山长与观察使苏大人相对而坐。
苏大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略有诧异道:“要成亲?”
“是,我看这两人也是情投意合,子骞是我的学生他的为人我是最了解的,他看人也不会看错,这位姑娘虽然来历不明却也能看出是一个好姑娘,还望大人能成全。”
想必这位观察使大人也不会不成全人家的姻缘,山长已经想好了,只要这位观察使大人能同意,他便把苏姑娘过到名下做义女,好让两人成亲。
可这位苏大人听了却皱起眉头来:“可我早前问他,他还说因为对方是个好姑娘而出手相助,并没有其他缘由,为何这就要成亲了?那先前,岂不是刻意欺瞒于我?”
山长闻言怔了怔赶忙说道:“非也,子骞他从不说谎,我想当时两人并未定情,是现在才互生情愫乃才要成亲的,绝非刻意隐瞒。”
苏大人依旧皱眉道:“尽管如此,如此短暂的时间就决定成亲,岂不儿戏?
山长虽不知苏大人为何对二人的婚事如此在意,但还是再接再厉道:“在我来看并非如此,虽然我也不知为何,但我想两人应该早就暗生情愫而不自知,前日子骞负伤,那位苏姑娘担心的紧,想必因此才互表心意。而且子骞早就和我说此生只娶一妻,断然不会把自己的婚事当成儿戏!要娶定然是真心要娶!”
苏大人闻言讶然:“只娶一妻?”
“是,我这个学生性子纯善,对情对事都十分专一,所以决定只娶一妻,倾心相待。”
苏大人闻言沉默了很久,指腹磨蹭着茶杯的边缘不知在想什么。
山长有些不得其所,按理来说,苏大人是个外人,即使作为权臣也不能插手人家的婚事啊。如今却表现出对二人婚事十分在意的模样,实在让人摸不到头脑。
“这门亲事我不能同意。”语毕,苏大人淡笑着看向山长,问道:“想知道我为何不同意吗?”
山长迟疑一下道:“您请说。”
33家在何处
“那位苏未蕾苏姑娘是我的唯一的同胞亲妹,长兄如父,她的婚事我自有插手的权利。所以我不能同意。”
山长闻言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那位苏姑娘的身世竟然是如此!
素来人人皆知,观察使只是个虚衔,但被指定为观察使巡访地方的官员必定在朝中有很高的权位和品级,有时更是让皇亲国戚来担任观察使一职。不过观察使下到地方是不能透露在朝中所居品级的,所以并不知道这位苏大人真正的身份为何,但绝对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一位,所以这位苏姑娘自是贵不可言。
真没想到子骞居然有这般缘分……
可……眼前这位苏大人并不同意妹妹的婚事,着实让人犯难,按理来说,他这个老师应该替学生说说好话。
“苏大人,虽然子骞出身贫寒,实在高攀不起令妹。却也是个难得的好苗子,不仅才品俱佳,且为人专一。令妹虽贵不可言,但在他眼中只是普通的姑娘,他能在此时做到如此决定实乃真心,还望您能考虑考虑……”
苏大人未说话,似笑非笑,指尖有一搭无一搭的敲着桌面,敲的人愈加紧张,良久,他才道:“要我考虑也可以。我这个妹妹向来喜欢擅作主张,视我这个兄长为无物,但我也不能在终身大事上任她胡闹。这不是要到秋闱了吗?若是李子骞能考得这次秋闱的解元,我就考虑一下。”
考过秋闱的被称为举人,而解元就是举人中的头名,以李子骞的才华若不是在密阳,去任何一个地方考秋闱,必然能得解元,但在密阳考却十分不易了……
“大人,您也知道淇州人才济济,素来有才子州之名,在密阳考秋闱的学子皆为强中之手,贵中之贵,不是我不相信子骞,这解元不仅仅是有才华便能得到的,很多时候也是运气,马有失蹄人有失足,您这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苏大人闻言笑了几声,与苏未蕾颇为相似的桃花眼微眯起来:“若我说,让我把妹妹嫁给一个秀才这也是强人所难了。父亲唯有我和妹妹两个后人,妹妹又是他老来得女,父亲在世之时,对她视若珍宝,去世前更是嘱咐我好生照顾她。若不为她选一个好的夫婿,我又怎么对得起父亲的天之灵呢?”
先人有言,百事孝为先。话至此,山长也不好劝,毕竟现在空口无凭,谁人能知李子骞以后会如何,也不好早早把话说满。
苏大人见山长沉默下来,提起茶壶斟上一杯清茶,渺渺水汽氤氲而起。
“我这个妹妹从小就被宠惯了,她与我又相差十多岁,我待她似妹又似女,养的肆意妄为又争强好胜。这个李子骞我也略有耳闻,为人沉着内敛,倒也是互补。可这年轻人不比我们过来人,很多时候都是一时冲动。他们认识的时间又不长,彼此也不是很熟悉,让我如何能放心?”
话至此,山长便明白他的意思了,苏未蕾从小被娇纵惯了,眼时的喜欢未必是真心,很有可能是一时冲动。而且两人性子相差甚远,互补的前提也是相冲撞。若是此时订下婚事,有朝一日悔了婚,吃亏的也只能是子骞。
“您说的有理,这事,我看还是让子骞亲自来说吧,毕竟我不能代表他的立场。本来他是想亲自来的,是我嘱咐他不要冒然前来……”
苏大人一抬手打断他:“不必了,你回去和他说就好,若是他能考得解元,这门亲事我就考虑,若是考不中那就免谈了。我的身份也不能告知他,这个约定更不能告诉未蕾,就如此吧。”
*
李子骞神色一怔:“考中解元?”
山长叹了口气道:“是啊,这苏姑娘来路不明又身怀武功,观察使大人刁难你们也是情理之中,怎么说我们这普通的读书人也得罪不起观察使大人。我知道你向来不喜争,但为了自己的婚事也要放手一搏,让观察使大人看看你的决心才是。”
虽然李子骞有些不能理解,但山长也不像和他开玩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