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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再三这么说,这事我暂且信你!不过,还得等事情完全查清楚你才能去了嫌疑!这几日你也不用回去干活了,容妈,你来安排!”姚存慧在心里想想,差不多正是那日段氏来过院子里。如今她要做的,就是确定这枚坠子究竟是不是段氏的。
这坠子做工精巧,又贵重难得,想来段氏不止一次戴过,只要略问一问,便可知晓。
“是,王妃!”容妈见姚存慧是要将青苗暂时关押软禁的意思,便点头应声,将她带了下去亲自安排。
青苗自信并无一字谎言,却并不怕姚存慧去查,闻言心中松了一半,连忙叩头谢恩,擦着眼泪从地上爬起来随容妈去了。
一时安置妥当容妈回来禀姚存慧,又道:“王妃您也太心软了!无论如何这丫头心地不单纯,谁知以后会不会做出别的什么事来?留着总归是个祸害!不如早早打发出去了事!”
姚存慧微微摇头,将那枚坠子轻轻放在一旁,“容妈,我跟你说一件事。”
怀疑段氏捣鬼目前只是沈佺和姚存慧两人的猜测,也只有二人知晓。毕竟段氏也是沈府的主子,又是长辈,平日里跟大房素无恩怨,没有确凿的证据,这话说出来谁都不会信的!到时候段氏再在老太君跟前一哭诉一闹,这事就越发说不清楚!可如今有了这枚坠子,只要确定了坠子的主人,那就不一样了。
至少,段氏便洗不掉嫌疑。
容妈听姚存慧说完惊得半响回不过神,“四夫人?这,这也太离谱了!”
哪怕说是马氏大发神威暗算姚存慧一把,容妈都肯信,却依然觉得姚存慧此时所言太匪夷所思。
“不过,王妃您和王爷所言亦有道理,老奴,信您二位!”
姚存慧心中一暖,遂笑道:“你信我是因为咱们亲近,因为您是我的奶娘,所以无论我说什么,您都会信。可是,旁人却不一样了!”
“王妃说的是。”容妈眼中微黯。的确是姚存慧说的这么个理。只要是她说的,她都会信!
“我去娘那里一趟,让她看看这坠子!”姚存慧将那坠子袖入袖子中。
容妈一喜,忙道:“只要夫人认出这坠子是四夫人的,四夫人想赖也赖不掉!”
“看好青苗。还有,今儿的事谁也不许议论,你不拘找个什么理由吩咐下去。”
容妈答应着自去吩咐。
姚存慧将那坠子拿出来笑着请箫夫人看,箫夫人只拿在手里过了过,便诧异道:“哟,这不是你四婶的东西吗?我记得她很喜欢这副坠子的,经常戴着呢,怎么会到了你手里?”
“娘确定这是四婶的?万一有一模一样的呢?”姚存慧笑道。
“不可能!”箫夫人笑道:“这红宝石虽多,可像这样上乘又这么大的石榴红却难得!还有这镶着的金边上錾的花纹,这么精致繁复,出自天工坊,再没有人能够假冒的来!”
“你还没说呢,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呢?难道,是你四婶送给你的?”箫夫人又问。
姚存慧摇摇头,微微一笑,“是捡来的。是熙和堂里洗衣房的一个洗衣丫头捡来的!”
姚存慧将事情说完,箫夫人不禁变了脸色,神色变幻半响,方轻轻叹了口气。
“还好你二人都是明白人,没有早早的闹将出来!”箫夫人苦笑,连最无害的四房,竟然都被牵扯进来了!
“你四婶是个胆子最小的,”箫夫人叹道:“若照佺儿所疑,不知那翁主手里究竟握着她多大的把柄!先还不觉得,如今想来,这些日子她的性子的确变了许多,时不时露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话也少了许多,唉!”
姚存慧垂头不语。已经告诉了箫夫人,便由箫夫人做主即可。
“放心,这事不会叫你平白受了委屈!娘定会给你一个交代。那个丫头,看好了别出什么事。等过了端午,再办这事,你看如何?”
姚存慧点点头,“没个为了我这事闹得老太君也过不好节的道理!横竖也不差这三五日。”
“好孩子,难为你竟懂得体谅!”箫夫人心中甚慰,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沈佺回来知晓了此事,却是有些不赞同她们的主意,姚存慧好言劝了几句,方才作罢。
端午过后,箫夫人果然带着姚存慧去见了沈老太君,将青苗一并带了过去。
原本按说这事姚存慧是晚辈,理应回避,但箫夫人知晓沈老太君一向来偏疼小儿子、小儿子媳妇,如果姚存慧不在跟前,段氏一认错哭诉,姚存慧如今又已无事,没准老太君便轻饶了段氏。
姚存慧在一旁,沈老太君想要息事宁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无论段氏自愿还是被迫,一想到她竟干出这种事,箫夫人心里便怒意滔天。
姚存慧生死未卜的那些日子里,她的儿子沈佺那副神情模样唬得她心惊胆战,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整日整日的忧心。
如果姚存慧真的挺不过去,她简直不敢想象她的儿子会变成什么样!儿子毁了,她活着还有什么趣味!
第385章 一枚戒指引发的真相(二)
这枚坠子沈老太君也认得,如同箫夫人一样一眼就认出是属于段氏的。听完缘由,沈老太君脸色一下变得铁青,锐利的目光扫过箫夫人和姚存慧,定定的盯着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青苗。
箫夫人注视着手中的茶碗神情自若的品茶,姚存慧垂眸坐在下首不吭声。
沈老太君沉默半响,冷着脸命青苗近前,向齐嬷嬷使了个眼色。齐嬷嬷屈膝无声点了点头,细细盘问了青苗一番。青苗一时贪念藏了这枚坠子,打死她也想不到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被齐嬷嬷一逼问,差点儿崩溃了,要哭又不敢,惨白的脸上满是泪水。
沈老太君冷眼看去,便知她是个不中用的,所言不假。
命人将青苗带下去,沈老太君深深的吸了口气,命将段氏请来。
段氏这些日子精神不太好,身体也时有小恙,不似从前那般一天里有半天倒在沈老太君跟前奉承。这会儿正在自己的屋里休息。
箫夫人若是个刻薄的,这会儿就该说她做贼心虚、心里有鬼了!
段氏不疑有他,只当沈老太君闷了叫自己前去说话解闷,穿戴一番便来了。看到箫夫人和姚存慧都在,段氏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莫名的有些不安起来。
沈老太君仍是如常笑着同她说话,几句闲话过,沈老太君便笑问道:“我恍惚记得你有一对石榴红的宝石镶金坠子时常戴的,倒好些日子不见你戴了!”
段氏心里正为这个疑神疑鬼。那坠子她自己也不知道掉在哪里了,反正,就是有一只找不到了。听了老太君这话心中一紧,下意识抬头朝她望去。却见她老人家神色淡淡,只是随口相问,并无深意。
段氏心中略安,忙陪笑道:“说起这个媳妇心里直惋惜呢!前些日子竟不知掉在哪儿了,找了好些天也没找着。”
“你是性子越发的散漫了!随身这些东西怎么能不看好呢?”沈老太君似有若无含有深意的瞟了她一眼。
想到吕樱手中那枚戒指,段氏脸色微变,捏着帕子的手不由一紧,忙陪笑道:“老太君教训的是,媳妇记住了!”
沈老太君冷眼旁观,心里不觉又凉了两分,只当她是做贼心虚。
老人家心肠一时灰冷起来,觉得再试探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长叹一声,将那枚坠子轻轻的搁在身旁的茶几上,朝段氏淡淡道:“你瞧瞧,这个是不是你的那个?”
气氛一时有些异样,空气中流淌着紧张的因子。
段氏吃了一惊,心跳骤然加速,却是陪笑着道:“媳妇到处找不着,原来竟是掉在老祖宗这儿了!谢老祖宗!”段氏忙过去将那坠子拿在手里,屈膝福身朝沈老太君施礼。
沈老太君似失望似伤心的瞟了她一眼,挥挥手命她坐下,徐徐说道:“你说错了,这戒指不是掉在我这儿!是掉在了熙和堂的洗衣房院子里!是熙和堂的丫头无意中捡到,你大嫂和侄媳妇交给了我。”
段氏低呼一声,身子一软差点跌倒,轻轻的颤抖起来。
沈老太君眼眶中不禁涌上了泪水,含泪恨声道:“这真是你做的?对不对!你素昔是个没心机、没算计的,只爱富贵悠闲,什么时候也学了这么一副蛇蝎心肠!你,你骗得我好!真是白疼了你了!”
段氏本性不是坏人,惊慌之下自己露了马脚,如今再想回转圆话已经不能了。况且,她也不知道怎么圆。
“老祖宗!”段氏跪了下去,哭泣道:“老祖宗!老祖宗!我,我,我没有做什么呀!”
沈老太君越发失望,命人拿了一只木盒到段氏面前打开,里头赫然两条沾满污秽斑点的细长素色绸子。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这就是你换上去的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