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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
佑安有时候也会想,再见到雅言,会是怎样的场景。雅言会穿什么样的衣服,用怎样的表情对她说什么样的话。
佑安站在楼梯口远远看见雅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背影一如5年前优雅。那件真丝羊毛千鸟图案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爷爷在主位上坐着,眼角含笑地问她些什么。她的手护在
小腹上,轻柔地答着。
那是个做了母亲的喜悦的眼神,即时离得如此远,佑安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是呀,她现在是顾彦孩子的母亲,整个叶家下一代的继承人就在她的身体里孕育着。
佑安想着,爷爷这么多年疼爱雅言,真的没有错。她比自己好太多,恭顺太多,知情识趣太多。
叶建辛在,洛客书不便久留,对着雅言微微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又牵着佑安的手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他说什么佑安没有心思听,坐在雅言对面闷声喝茶。
“幼幼,许久不见了。”雅言的声音一如往常悦耳,“转眼你长大了,我却是奔着30岁去的老女人了。”
“你要是老了,我这个老头子不是要入土了?就会胡说。”叶建辛笑着训斥了一句,“我去书房,你们两姐妹聊吧。”说罢起身,当真留了她们两个单独相处。
佑安有些恶毒的想,爷爷早就知道她的脾气,不怕她拆了雅言?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自己却笑了。
她早已不是彼时幼稚的小女孩,即时骨子里脱不掉的稚气,也只在可以不用掩饰的人面前才孩子气。
“幼幼,这几年可好?”
“好。”佑安笑答,“自由自在的,过得还不错。”
雅言听她答,也温和地笑了,“听你这么说,看来是去了不少好地方。不得不说,幼幼,你运气真的好。”
“我运气好不过姐姐。”佑安淡淡地说,“姐姐嫁得好,又要做母亲了。生活如此圆满,运气才叫好。”
“确实,如果不是你,这孩子大概也不会来。”雅言说,“看洛客书站在你身边,我真是有点吃惊。幼幼你对他了解多少?”
“不多,但是足够信任了。”佑安答。雅言听了她的答案,似是而非的笑了,捧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我以为你爱干净单纯的人,想不到洛客书你也能接受。”
“雅言,我不会妄自揣测,也不想道听途说。我想我们真的没有关系好到可以坐下来倾谈的地步。”佑安说,也抱了茶杯不说话。如果没有这几年的时光,她大概还会是单纯崇拜这雅言的小姑娘,就算不得爷爷疼爱,也会觉得只是自己不好,她的姐姐就应当受万人瞩目,得万千宠爱。
可她现在是顾彦的妻子。
若她没有爱过顾彦,也许她还能对雅言真心实意地笑,可是现在,她连假装都觉得累。
“我去厨房看看今晚的菜单。你有什么想吃的么?”佑安起身,不想再继续这种无意义的谈话。听说孕妇对食物要求高,她不自觉地便问了出口。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你一说,就忽然想吃蟹黄包了。”雅言笑容不变,“家里的阿姨现在做也来不及了吧。”
“没关系,我出去买。”佑安换了衣服,拿了手机和零钱出门。
再多待一分钟,她怕她会忍不住问,明明没有交集的两个人,为什么雅言看似知道洛客书很多事?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自称“劳资”(读音)的女孩子嫁不出去?
☆、情疏迹远只香留(上)
佑安沿着这条种满桂花树的街道走着。
每年秋天的时候,满街的桂花香,有几枝甚至能伸进她家的院子里来。馨安来了兴致就会想要做桂花糯米糕,抓着她和雅言摘桂花瓣做酱。
偶尔爷爷在院子里煮茶,她们在一边笑闹。爷爷考雅言诗句,雅言就清雅地背李清照的诗句。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彼时年少,她就算知道雅言不是她的亲姐姐,那又有什么关系。雅言优秀得足以做这个叶家的长女,而她那时觉得这样就很好了。她与雅言相亲,与顾彦相爱。她本就胸无大志,一心想做个旅
行者,去看这世界上漂亮的风景。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时光都像是泛着桂花香的。
沿着这条街走下去,第一个转弯就是家卖蟹黄包的小铺子,再走两个街口,有家她很爱的生煎包店。佑安买了蟹黄包,想了想又继续走,想去买几两生煎带回家。她最近胃口好,以前不爱吃的东西也想着要尝尝。洛客书见她吃东西渐渐好起来,更是纵容着她吃宵夜的习惯。
她抱怨,“我会变猪的。”
洛客书笑着打量她,“我看看。”说着横抱起她作势要扔出去。佑安尖叫,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洛客书低沉的笑声就在她耳边,“只要智商保持现在这个水平,长几两肉你还变不成猪。”
佑安想也没想就点头,半晌反应过来洛客书说了什么,气得捶他。
“我智商现在这个水平,都是你的错。”她怒,恋爱会让女人的智商变低,她本来不信的,这下却是不得不信了。佑安说给他听,洛客书附和她,“是,都是我的错。”
他笑得一派温和,像是很满意她因为这个理由便笨。佑安想到他,唇角便不自觉地上扬,想着晚上偷溜出去找他吃宵夜。
忽然想喝有糯米圆子的红豆汤。
佑安胡思乱想地向前走,拿着手机给洛客书发短信。生煎包店就在眼前,她站在窗口刚要开口,就听到身边一个低冷的声音说,“四两生煎,打包。”
她用力抓紧了手里的钱包,不敢相信地抬头。
身旁的男人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口微开,见她看过来,低头面无表情地看回去。他的眼睛混杂了很多情绪,佑安甚至连揣测一下都觉得害怕。见她不说话,男人讽刺地问:“不过4年多不见,不认识了?”
“顾……彦……”佑安有些艰难地开口。
这么多年避而不见的人,竟然在这样的场景下相见。佑安开口想说话,却又觉得徒劳。要对他说什么呢?好久不见?听起来真是太不痛不痒了。
“走吧。”顾彦拿好店家递过的袋子,拉着她向前走,见佑安迟疑,再次开口,“怎么,叶佑安你已经喜新厌旧到连家都不想回了?”
他说的每句话都带着嘲弄。佑安听得懂他的恨意,沉默着挣脱他,转身向回走。
她不说话,顾彦也不说话。这条街曾经是他们走过无数次的路,他曾经牵着她的手在这里散步,听她关于未来种种乱七八糟的设想。每年相聚的时光都那么短,他们便格外珍惜。有时候秋天顾彦会特意回来,陪她在满街的桂花香里坐在树下写生,看她在身边读书。
佑安有些无聊地想,这才叫物是人非吧。
“叶佑安,今年怎么舍得回家?还是说,新情人就这么让你放不下,不过一个比稿你也要跟着回来?”顾彦嘲讽,佑安平静地看他,“顾彦,该问问题的人是我。”
“哦?说说看?”顾彦来了兴致,她要问什么?她竟然还敢来问他。
“不如你先告诉我,这么多年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从你认识我到你离开我,我们要不要一件件都摊开算?”
“不如我们聊聊,你怎么能一句话都不给我,连个原因都不留给我就去娶我姐姐?”
“不如我们再说说,我辗转知道前因后果时候的心情?”
佑安学着他的语气,漠然地问着。顾彦听着,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恨恨地反问,“那不如你告诉我,教唆雅言用股份威胁我的主意你是怎么想到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把我甩了去找别人?”
“不可理喻。”佑安挣脱,这些话从何说起?她若有如此本事,现在和他比肩而立的人就应该是自己而不是叶雅言。顾彦耸耸肩放手,看着她走在离自己两步远的位置。他们曾经离幸福也只有这样两步的距离,却落得咫尺天涯的下场。
佑安甩脱他,看见家里的院门,她伸手去按对讲,却听见他冷漠的声音在身后道,“叶佑安,我原以为我们能共患难,可看起来你却只是想和我同富贵。你猜猜,我对你有多失望,又有多恨?”
佑安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他们到底谁做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似乎又进入了一个情绪的怪圈,朋友说我的圈子最近太小了。
是呀,那些偌大的圈子都留在了另外一个城市。
而我只是想享受一下最后的舒适闲淡。
每天煮茶给母亲,看书,写作,固定午睡。
日子都像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