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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也怪了,一个女孩子,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的连他们这群男人都追不上?反反复复找了一圈儿,她也不能一个人再往高处爬或者一个人下山了吧?两拨人再次在原地碰头的时候互相摇了摇头。
“你们,有没有他们两人的衣物之类的东西?”鹰王看着肖哲他们拧着眉问。
肖哲一开始不解,但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迅速拿出纸笔写下了一串地址,“找张妈要他们的的衣服鞋子什么的。”
鹰王直觉的感到这个首长的闺女和这个丢了的男人有着不一般的关系,看来还真的如此,这么说来他俩应该已经住一起了?咳咳,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秃鹰,你带几个人马上出去,联系总部,急速借乖乖过来,来的时候去这个地址拿他们两个的东西。”鹰王将那张纸小心的折好,放进秃鹰的口袋中。朝他敬了一个礼。
“是!”秃鹰回了一个军礼,毫不耽搁的带了几个人转身就走了。
要等到秃鹰出去,联系了总部送来乖乖,他们再一起上来,这段时间可谓不短。但是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剩下的人,简单吃了些东西,轮流补充了一下睡眠,还有一部分人在不间断的找寻着任何的蛛丝马迹。
天,由亮着,慢慢黑了,再由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逐渐过渡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依然是一晚上的时间,但是活在煎熬的等待中的人们,却觉得无比漫长。
一声狗吠使精神萎靡不振的人们顿时眼中燃起了希望。很快,秃鹰他们就牵着国内鼻子最灵的乖乖上来了。
秃鹰先是拿了楚殇的一只鞋子给乖乖闻,它仔细闻过之后,仰起头在空气中嗅了嗅,转了几圈,最终朝着最陡峭的那个崖边走去。所有人的心都跟着它提到了嗓子眼儿,近百号人全都瞪着眼睛看着它,它走到生长在崖边的那棵树前停住了,望着下面迷雾萦绕,深不见底的山崖朗声叫唤。
“糟了,看来他是从这山崖跌下去了。”乖乖的主人把乖乖拽了回来,喂了它些食物,摸了摸它的头,对大家解释乖乖做出的判断。楚殇的人脸色变了,肖哲看着那颗树,他记得当时慌乱之中老大好像就是朝着那边后退的,难道真的毒发不小心滚了下去?他哆嗦的几乎要站不稳了。其他的人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都凝重的看着崖边。
“那,再试试这个?”秃鹰又把小北的鞋子拿过去让乖乖嗅。让他们都感到意外的是,乖乖最终还是停在了刚才的崖边大声叫唤。
“难道,这狗到了高山上空气稀薄的地方,嗅觉就不灵了?”鹰王奇怪了,疑惑的望着训狗师。
“不会,乖乖绝对不可能失误,它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都接受过特训,不可能出错。”训狗师让乖乖坐在他脚边,十分肯定的说。
这百十号人中间的氛围更加压抑了,怎么会这样?
二流子突然捂着嘴巴小声嘟囔,“不会是老大太舍不得嫂子了,所以他的灵魂一直在那里等她,然后把嫂子也拉下去了?”
嗖嗖嗖——
一阵阵带着寒气儿的目光射向了他,他的话虽然声音小,但是在这几乎连喘气儿声都听不到的时候,就显得他的话异常清晰了。他们显然不相信什么鬼神,只不过,这事儿太过意外。意外的让人措手不及。同一地方坠崖,到底是凑巧,还是缘分?亦或是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原因?个个都是兵王中的兵王的他们,也无从知晓答案。
顺着崖边往下看,他们个个摇头叹息,如今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这山有多高,他们都是一步一步爬着上来的,怎么会不知道?况且他们坠崖的这边还是最陡峭的一面,想找个缓坡稳住身子都找不到!光是站在边上,都会觉得双腿发软。
“唉,怎么办?”冬辙的一句话,问出了他们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如今这个情况,该怎么办?
“下山,去找渊本四郎算账!老大的仇不能不报!”秋痕额角迸出青筋,紧攥的双拳上,血管高高的突起,可见他心中的恨,已经达到了极致。
“对,报仇!”
“为老大报仇!”
他这么一说,楚殇的手下顿时呼应了起来,归根结底就是渊本四郎的事儿!他要不是带着大量的毒武器偷袭了国家博物馆,毒死了警卫,盗走了大量宝物,国家也不可能这么着急的让他们来追缴。这下好了,东西没追回来,老大的命却没了!这口气,让他们怎么能咽得下!就算是拼了所有人的性命,也要不辱老大的使命,拿回宝物,杀了渊本四郎!
这就是一呼百应的效果,楚殇的人全部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从猎鹰的身边而过,鹰王张张嘴,眉心拧成一个川字,许久,才下定决心似地喊,“收队!”
“这,首长的女儿?”秃鹰挠了挠头,冷汗直冒,回去没法交代啊?怎么说?说他们和别人滚在一起打架,结果一个不留神,他女儿就为了她男人殉情自杀了?
“撤!”鹰王心里何尝不纠结,但是纠结有个屁用,回去等着接受处罚就是了!
这边人心灰暗,个个灰头土脸的下山去。而那个群山中心的小部落,今日却磨刀霍霍向猪羊,前几日,族长的妹妹去山间唯一的那个深潭去洗衣服的时候,救回来一个被毒蛇咬伤的男人,今日族长带人出去打猎的时候,又在那一片清澈的可以见底的潭水中救起来一个年轻的女子。
那女子的穿着,竟然和那个男人一样,一身深绿色的衣服,族长将她从水中捞了起来的时候,探了她的呼吸,来的正好及时,她还没死,只是肚子里灌满了水,额头上有个不深不浅的伤口,他赶紧按压她的肚子,看她吐出了一大口水之后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又晕了过去,阿山这才放心,他知道她没事了,死不了了。
他又捧来清水,为她擦干净脸上画的油彩,一张白瓷儿似地精致脸孔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和他们族里的女子不同,族里的女人生的粗枝大叶,皮肤黝黑,天生魁梧。再看这女子,怎一个细腻就能形容的了!刚才她睁眼的时候,他看的呆了。多么黝黑灵动的一双眼睛!再看这小巧挺立的鼻子,和那红红的樱桃小口,美得就好像仙女下凡。
“族长!你怎么了?”小糖果看着阿山痴呆的表情疑惑的问。
“啊,哦,没事。咱们回去吧,她衣服都是湿的,回去让阿美给她换身衣服。”将她软软的身子搂在怀里,阿山心里说不出的激动,二十几年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感觉。他强壮的手臂紧紧的护住她,好像托着的是一个宝贵的瓷瓶。
“族长,好奇怪啊,先来了一个男的,又来了一个女的,他们的衣服都是一样的,会不会是坏人啊?”小糖果不明白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现过外人的部落,怎么会突然间冒出来两个?
“胡说!这么好看的女子怎么会是坏人!你赶紧回去,告诉我阿妈杀头猪,做点营养的饭菜,这女子一旦醒来,是要多补充些营养的。还有,把巫医叫到我家去等着。一会儿让巫医再好好的给她瞧瞧。”
小糖果更加不明白了,阿美救了一个英俊的男人回去,阿山不是说长得漂亮的没有好人么?怎么到了他身上却又变了说法?
偷眼瞧了阿山一眼,今儿的族长好像和平常不一样啊?脸色好像黑里透着红,而且族长的虎皮裙子怎么隆起来了?
“看什么呢!?还不快去?”
“哦!”
偷看被逮了现行,小糖果吐吐舌头,撒丫子就跑了。
巫医看过之后,将阿山叫到了屋外,细长的眼睛眨了眨,“族长,这女子没什么大碍,头上和手臂上的伤口都擦了咱们的草药,过几天就会痊愈的连疤痕都没有。”
阿山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裂开嘴淳朴的笑了,“那就好。亏了族里有你,这些年没少帮咱们瞧病。”
“可是,我总是担心,总觉得他们两个不像是普通的人。”
“巫医你多虑了。如果他们是坏人,为何都是这副模样出现?他们自己的小命都几乎没有了呢!”
本来巫医心里确实疑惑,但是族长这么一分析,他觉得有理。罢了,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了,一会儿还上山采药去。给那个男人治疗蛇毒的药草已经快要没有了。山里不像城市,有抗毒蛇血清,这里的人们被蛇咬了,都是靠着巫医的草药来痊愈的,虽然好的时间慢一点,但是也是非常好的,不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