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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她来说是多大的打击,没有人可以了解到。
从十岁那年被送往美国,她就没有享受到亲情的关怀,那份所谓的情感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淡忘,现如今好不容易感受到了那记忆中的温暖,欣喜之时却当头一棒、不过是浮游虚幻,根本就是南柯一梦,当梦醒了,现实也支离破碎物是人非了。
凌浅易怜惜的注视着怀中眼神空洞、陷入自我回忆的女子,突然转头,目光凝聚着嗜血的杀意,一动不动看着名为乔的男人,用比平时冷酷十倍的语气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知道多少事情,现在,给我,立、刻、住、嘴。”
仿佛被他的气场所震撼,乔这才将所有的注意力挪到刚才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身上,总觉得眼前这个冷酷的就像修罗般的男人从哪里见过,这么寻思着,旁边的馆长及时为他做了解答:
“他就是凌浅易。”
乔一惊,凌浅易,那个黑道闻风色变、白道尽力巴结的军火界龙头老大。传闻他冷漠异常,却唯独对心爱的女子疼之护之,是个刚柔并济的男子。现在看来,瞟见他怀中的女子,原来如此,当下心中了然。
“即便你是凌浅易,也阻挡不了我取她的性命”平静的说着,他的意思很明确,冷黎萱这条命他要定了。尽管是不言而喻的挑衅,可得到的只是不屑与轻嗤,以及冷淡的回应:“你没有机会从我手中拿命,还不够格。”
对方大笑,他不受任何人的威胁,立刻举起枪,邪恶的勾唇:“那现在呢?”见到老大举枪,其余的四人接举起枪,五个黑洞洞的枪口就像带有剧毒的眼镜蛇,吐着信子,围成圈的向猎物缓缓靠拢,无声的压迫。
依旧嘲讽的瞥了眼四周,最终将目光投向怀中依旧苍白可明显比刚才缓和许多的女子,淡定道:“我说过,你不够格。”
刚说完,在所有人都尚未反应过来的之时,四颗子弹悄无声息精准的射入了四个保镖的额头,而且不偏不倚正中红心,时间又一次静止,四人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就瘫倒在地上,倒地后额间才流出混杂着脑浆的汩汩脓血,屋顶即刻惨不忍睹。
凌浅易悄悄的用身体遮挡住眼前的恐怖景象,不让黎萱接触到分毫。
“怎,怎么会?”
乔和馆长两人同时惊恐的瞪圆双眼,因为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明明刚才还占上风的不是吗?有种顷刻间跌入谷底的不可思议,以及对眼前虽平静可无论如何也令人不敢放松神经男人的强烈恐惧。
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妈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凌浅易表情依旧淡漠,无惧的看着躺在面前的四具尸体,然后缓缓的将眼神移至剩余两个惊恐的人身上,平静道:“我说过,你还不够格,更不够格来取我女人的命。”
馆长在长久的沉默后,仿佛才下定决心终于说了话:“你是怎么做到的。”是啊,根本没有看见他的动作不是吗?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恶魔。
“我有说是我做的吗?”凌浅易的嘴角勾起了略带邪恶的弧度,然后举起手做了个手势,就在这时,一群同样穿着黑衣且训练有素的人冲了进来,用以秒计算的速度列好阵队分散站在他身后。
对面的二人当即白了脸。
第九十九章 有种交易叫妥协
“你有埋伏?”乔反应过来,后退一步大吼道。
凌浅易抬眼瞄了四周一圈,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将目光投在对面有些惊慌失措的两人身上,不屑道:“我有说我没埋伏吗?”然后轻嗤了声,给手下打了个眼色,黑衣人立刻将对面的两人团团围了起来。
突然,“浅易。”
一声丝毫不带感情的轻唤将他的视线拉了回来,转眼温柔的注视着靠在他身上的女子,不着痕迹的又将她揽入怀中些许,轻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们回去好不好?”
一连三个疑问让黎萱觉得心不再凉的通透,原本冷情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强打起精神,暖暖的冲男人咧嘴笑示意他安心后,摇了摇头,然后直起身,脱离他的怀抱,眼神平静的注视着此刻已经不再神气的乔。
淡漠的问:“告诉我来龙去脉好吗?”
她用的是‘好吗’,这令凌浅易皱起了眉头,在他的字典里,对待敌人绝对没有客气两个字。而他的小女人也貌似不是那种性格,不会被打击过头了吧,想到这里又有些担心的注视着她平静无波的侧颜。
见对方没反应,再次语气加强了些,说道:“告诉我。”
深知他们此刻处境的乔和馆长早已明白,他们就如那傻头傻脑只往别人翁中钻的鳖,根本连对方下水捉都不用就自投罗网,自我反省懊恼到最后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进ru了别人的狩猎圈,而那贪婪的注视着他们这块肥肉的猩红目光正炯炯有神的睁着。
尽管如此,乔还是鼓足了勇气扬了扬头,大有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的洒脱感,狠狠道:“你要我告诉你什么?事实吗?”
点头,“恩,全部的事实我都要知道,包括谁才是我父母,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以及,你的恨。”平静的诉说好像根本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与刚才判若两人的模样令凌浅易既佩服又心疼的站在一旁低下了头,他的黎萱真的很坚强。
要是可以,多不希望她经历这些变故。
乔沉默了一会儿,可能也没想到对面的女子能在短时间内将自己的心态完全封锁到不留丝毫痕迹,那么冷静,佩服的同时也隐隐为自己日后担忧起来,撇开一切不谈,这个女子都是不好对付的。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来。
知道他要往下讲了,黎萱悄声的找了个管道坐上去洗耳恭听。
乔接着道:“二十年前,我父亲是英国泰晤士河一带的富商,几乎没有办不成的事情,但惟独一个合作案持久未拿下,”听到此,黎萱微微眯眼,被乔敏锐的观察到,叹了口气“你想的没错,对方就是你父亲。”
“他是谁?”语气无丝毫起伏冷静的问。
乔眼神有点飘忽,仿佛记忆回到了多年前,略有感叹的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兰登家族。”
“那个二十年前有显赫功绩,却一夜间消失的家族吗?”这句话不是出自于黎萱之口,而是凌浅易接的话,只见他微皱着眉头,看样子也在回忆着什么,黎萱见此敏感地问道:“那是个什么家族?”
不要怪她无知,对于一个二十年前才刚出生,平时又鲜少看新闻报刊,整天把自己关在研究室研究药理的人来说,不知道实在是正常不过。
“我只能说当时在英国非常有地位,自伊丽莎白一世便册封为公爵世家,从事经营的方面也很多元化,几乎每项都有涉及。”说这话的时候,凌浅易的目光就从未从黎萱身上离开过,看她的眼神中也似乎多了一点惊讶与探究的成分。
“你应该和他们接触过吧。”黎萱偏过头想了想,不由的问。
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小时候父亲曾经带我去拜访过年轻的兰登公爵。”然后又皱眉,状似不解陷入回忆道:“可半年后,他们连带着整个家族都消失了,媒体被禁止刊登相关报道,因此关于他们的事情似乎成了不解之谜,不过我私底下听父亲说他们被人谋害了。”
“谋害?莫非是那场大火?”黎萱低声惊呼,然后视线几乎是不由自主的狠狠向乔方向望去。
只见被怒瞪的人却老僧淡定的靠在一旁倾听着,嘴角还保持着微微的上扬的状态,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甚至抬起手‘啪啪’拍了两下。
“我现在可以这么回答,不论你们心里在想什么,都猜对了一半。”
“真是你?为什么!”黎萱下意识的握紧住拳,原本落座的身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从刚才的话中她已经不难猜想到兰登家族跟她的关系了,那种无论如何依然血浓于水的守护感强烈的支配着她的内心。
“哼,你以为他们做过什么好事吗?一切都是罪有应得罢了。”
“说出你的理由。”凌浅易深怕黎萱因冲动而受到了伤害,于是先她一步跨出来询问道,顺便将她紧护在身后,正所谓‘冲动是魔鬼’,人一旦失去了冷静,便是向失败深渊迈出了致命的一步。
不过,有他在就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嘴唇习惯性的抿成剥削的‘一’字,那是他认真的表情。
“理由?呵呵。”乔突然毫无预警的笑了出来,随即声音由低转高,最终变为赤目的疯狂大笑,好像遇见了这辈子最可笑的事情,令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撑着大腿,好半天才抹了抹眼角,状似滑去不知是否存在的泪点。
黎萱皱眉,“你笑什么?”
“他们完全将我家逼上了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