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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很美丽。
我把额头抵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感觉到吸收了寒冬气息的冰冷温度接触在肌肤上,我的头脑渐渐清醒。
你怎么会来……
这句话几乎成了我一辈子的心伤,天下怎么会有母亲问自己亲生的女儿,为什么回家。
只是梦,只是梦……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不停告诫着自己,可是身躯还是无法停止的颤抖。
牙齿在嘴唇上狠狠的烙印下痕迹,那种疼痛的感觉,让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梦中的天使,只是出现在梦中,而自己已经永远不会回到那个时候。
终于,我振作了起来洗漱之后,到了地下室的停车场,坐进车内刚刚把钥匙插进,蓦然,车门被拉开,两名蒙面的男子拿着雪亮的刀,嘶哑着嗓子说道: “打劫!把钱都拿出来。”
我屏住了呼吸,从提包里拿出里钱包,顺势拿出了藏在夹层中的米你的手枪。
“这么美丽的小姐,对不住了。”
一名男子说完举刀就要落下,可是顿在了半空之中,穿过消音器的子弹,无声无息的穿过了他的肩胛骨,然后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气力一般,倒在了地上,血泉涌一样流淌了一地。
“对不住什么?”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停车场内回荡,虽然他们蒙着面,但我敢肯定的知道,他们的脸色都已经发出绝望的苍白。
“谁派你们来的。”
“什,什,么,我们。我们只是打劫,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未受伤的男子看着我抵在他额头上的乌黑手枪,那一层层冷汗已经湿透了面罩。
孬种!
我心里暗自骂着,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掌控一切的冷静。
“我一个单身女子,面对你们两个大男人,就算把你打死在这里,我也可以说你意图非礼,而我是正当防卫,不会被追究任何责任。”扣动扳机的手故意在他看得见的角度,紧了一下:“打劫?连钱包里有多少钱都不看,就想杀我,你当我是白痴吗?说吧,谁派你来的。”
男子的双腿以明显的速度抖动着,不用在威逼,就说出了我想要的答案。
“我,我说……是隋南。”
“带着那个废物,滚吧。”
扶起地上受伤的男子,踉跄着离去,临走时看着我的惊惧眼神,让我不禁哑然失笑。
“安副总,我们总裁在开会,您现在不能进去!”
秘书娇弱的身体,被我一把推开,我以近似粗野的力度,推开了总裁室的实木大门,没有等秘书跟进来,就反锁上了门。
然后,走到隋南的班台前,把一盘录音带扔到了他的面前。
面前这个正抽着雪茄的肥硕中年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一系列动作,被长久的奢侈和纵欲所浑浊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怎么,隋总看到我很惊讶?”
坐在他的面前,看着坐在对面纯皮班椅上的隋南,我勾起了唇角,轻轻的淡雅的笑了起来,白皙的指头轻轻按住磁带,送到了他的面前。
“呵呵,安副总大架光临,是我的荣幸。”说着看着桌上的录音带,眼光微微的闪烁着,堆满不解的笑意,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问道“这是?”
嘲讽似的微微抬起下颚,看着他,我轻声的笑着,语调依旧柔软温和:
“说起来很有趣,今早有两个歹徒说是要打劫,却想要杀了我,被我的保镖制服后,说出了很有意思的话,都在这卷录音带里,您要不要听一听?”
“是吗?呵呵……”
状似不解的挑了下眉毛,在阿玛尼西裤包裹住的腿,不安的重新交叠了一下,隋南已经半秃的头上,油亮亮的冒出了层层汗珠。
“这只是子带,母带在别处。”
“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你想怎么样?”
不愧是在商场拼杀多年的老狐狸,最初的惊慌之后,隋南已经恢复了镇定,研究似的的紧盯着我。
我并不急着说话,只是用保养得白皙纤细的手指拿起带子,仔细的端详里面层层缠叠的罗纹,良久,才开口:
“您很清楚不是吗?就是因为我发现了公司总会计师收受您的贿赂,所以你想杀人灭口,不是吗?既然您没有达到目的,那么我要您从他手中得来的那本帐目。”
“好,我佩服,不怪人人都说,季四能有今天,你安心功不可没,我这回彻底的领教了。”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冷笑了一下,肥硕的身体在西服下微微的抖动,然后,他和我打起了太极:“可是现在没有在我身上怎么办?”
“隋总您生性多疑,怎么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您看不到的地方,仔细想想,还有什么会比这里令您安心的呢?”
没什么表情的说完,我忽然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但是我知道,在隋南的眼中,我扭曲了菲薄的红唇,反而带了丝阴狠的味道。
安静的坐在椅子里,手指优雅的在交叠起的膝盖之上合握,我等待着,等待着对手的缴械, 关于等待,我总是非常的有耐心。
“好!”
终于他不得不承认他的惨败,起身打开了藏在梵高名画后面保险柜,取出了帐本:“给你。”
“多谢,那我们再见。”
“等等,那卷母带。”
“录在了这卷带子里,您可以随时去取。”
说完,我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奇妙表情走出了他美轮美奂的办公室
走出高高的摩天大楼,我抬头望向顶层,似乎还能听见隋南的怒吼声。
根本没有什么录音带,一卷十圆的空白带子,换回了掌握着偷税证据的重要帐目,他脸上的表情想必一定很精彩吧。
深深的吸进一口清爽的空气,阳光清澈的不含一丝杂质,天显得特别高,但冬天C市,天总是干冷干冷的,连路上的行人都瑟缩的行走着。
偶尔几只麻雀在云底下飞过,才现出很精神的样子。
踩着高跟鞋走向自己的火红马莎拉蒂,腿却不由自主的在发抖。
镇静,安心你要镇静,命都已经捡回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不住的安慰着自己,可是腿已经不听使唤的颤抖着,终于高高的鞋跟再也禁不住这种折磨,猛地脱离了鞋子。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和地面的亲密接触,一只手从后面搀住了我的手肘,即使透过厚厚的衣物,我依然感觉得到那手是如此的温暖。
“小姐,你还好吧?”
这异样温柔而又异样清越的声音似乎在自己心里钉了根柔软的钉子,我缓缓转过头。
忽然,一双乌黑得好似夜空一般的美丽眼睛,进入了我的视线。
这双在阳光下微微的闪烁黑色眼睛,深处温柔得像是水一样的波光如同一张网一般笼罩向我。
凝视着那仿佛月光凝结而成的俊雅容颜,我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无法掉转视线,只能看着他的唇角向上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露出了仿若春日来临的笑容。
天使……是天使……
只是一眼,就仿佛是千年的轮回今日注定,在这个瞬间,温柔的他拂动着我的灵魂。
几乎就在同时,震惊好似发出了巨大声音的巨雷敲打在我的心脏,让我的踉跄了下。
怎么会?!怎么可能?!
我怎么还能再看到这张脸?!
“你?没事吧?小姐?!”
心脏似乎就要被震惊无措和惊喜这样双重的情感撕裂,我在即将被这样浓烈的情感灭顶的时候,勉强直起身子。
许久许久,我才听到自己的回答震动着翻腾的胸腔。
“没事……谢谢……”
而时光流逝,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羞涩而又土气的小女孩。
“你没事就好,可是你的鞋子……”
说着,他弯腰拾起她落在地面上的鞋跟,蹲在地上打量了一下,才重新站起了身体,而我似乎看见了他身后的羽翼慢慢的收起。
“看样子是修不好了,你是要上车吗?我扶你上去好了。”
“谢谢。” 在他的搀扶下我一瘸一拐的坐到了车内,而他站在车门旁依旧微笑的看着我,他的影子有一些笼罩到了我的身上,被阳光洒了一身温度的身体因为覆盖而下的阴影而稍颤抖了一下:“你经常这样热心吗?”
“也不是,只是你的表情……”
他并没有觉得我的问题尖锐的刺耳,只是蹙着形状优美的眉轻摇了一下头,认真的思考着回答我的问话,那‘川’字的纹路清晰的刻在他的额间。
“我的表情怎么了?”
“你的表情在说,帮帮我,所以我就拔刀襄助了。”
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