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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嫂子,嫂子就是像我一样对你好的——女人。”拓宇耐心地用八岁孩子能听懂的话解释。
因为在幽长大,虽然在体能和技能上是其他同龄孩子无法比及的,但在基本的社会情商上,那时的梁筌几乎只处在幼儿期。
“哦,那好啊!”小梁筌拍着手回答,并认真记下了“嫂子”这个词的定义,那就是像哥哥一样,会疼爱自己的人。
“嫂子,二嫂,她不能出事!二哥已经不在了,二嫂,你绝对不能出事!”梁筌想着想着,视线就模糊了,泪水跟窗外的雨水混杂在一起,都是咸涩的味道。梁筌平稳地把车停靠在路边,点了一支烟。
*——*——*
“我自己走。”小曦轻声坚持。
车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安远预订的住处。临海的高档楼群里鼓荡着强劲的海风,将绵密的雨线吹成了细针,呼呼地刮过人的脸。风口处,小曦的脚刚一着地,整个人就被风带得踉跄了两步。还好被安远及时接住,牢牢搂在怀里。
安远再不由着她,把她抱起快步走到小区的门岗处。
“你就是安先生吧?等你半天了。”一个中年妇女勉力撑着一把大伞,划了卡打开小区的电子门。
“离这儿远吗?”安远用后背顶着风口,尽量把小曦护在胸前。
中年妇女见状,很有眼力劲地把自己的伞给安远和小曦让出半边。
“不远,第一栋楼就是。”
走了十米左右,总算进了楼道,安远一直把小曦抱到了十九楼自己的房间里,放在了沙发上。
“要什么都有,被褥都是新的,按照你的要求日用品和时蔬米面也都备好了,这是超市发票复印件,等你退房的时候一起算就行。我就住十三层1303,有事儿可以打电话找我。你先把你们的身份证给我登记一下。”中年妇女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拿出了身份证识别仪。
“您这儿还挺正规啊!”安远笑道。
“那是,我这可是正规的家庭旅馆,手续齐全着呢。也就是关系到位,警察不入户临检,但这客户登记还是要及时报备的。”说着,中年妇女又麻利地给安远办好了登记手续,而后退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安远回看小曦,她蜷缩在沙发中,手按着腹部的刀口紧闭着眼睛。
安远默默地去浴室快速刷洗了浴缸,放上水,而后将昏昏沉沉的小曦抱进浴室,让她坐在浴池的边沿上:“现在不方便洗澡,先泡泡腿和脚暖一暖,上身我帮你擦。”
浴缸中暖意渐渐升腾上来,暖流从脚底直钻心脾,小曦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待到小脸渐渐恢复了红润,小曦却再也抑制不住,“安远……我怕……”她靠在安远怀里,哭了。
“嗯,我知道。有我呢。”安远把温热的浴巾盖在小曦背上,轻声安慰着她。
这一整天,小曦的故作坚强、沉默隐忍,他知道,他都知道。他是多想给这个脆弱的爱人一些踏实的温暖啊,在这个微凉的细雨夜,但是,他真的能做到吗?
“兰君,你到底在哪儿?不要再折磨小曦了,行吗?你们,有什么阴招都冲着我来啊,关小曦什么事儿啊!”安远的心无声地沸腾着。
第四十章 玩大的
安远给小曦热了杯牛奶,又陪到她吃完药睡下,才缓缓舒了一口气。看着小曦略略蜷曲的睡姿,安远紧攥了右拳抵着额头。
行啊,既然你们想玩儿,哥就陪你们玩!咱就玩把大的!
安远轻轻起身,小心地关上卧室的房门,而后来到客厅,一把拉过行李包,扯出火车上老人送给他和小曦的护身佛像,紧紧捏着,反复查看。
这两个佛像比市面上常见的冒牌僧侣赠送的佛像要略大且厚,长5cm;宽3cm,厚2mm,质地坚硬,为如来佛盘坐像,装在红色丝绸的包装袋中,丝袋上用金丝线绣着一个卍字,打眼看去,定是由手工刺绣而成。
也正是因为绣袋精致的做工,安远才在老人掏出佛像的瞬间意识到了这佛像一定是有来路的。于是他将计就计收下了佛像。
昨晚安远还对佛像幕后的主人暗暗揣测了许久。今晚的饭桌上,安远特意给小曦夹了些鱼肉和鸡肉。小曦因为之前答应安远除了初一十五等大日子,会陪安远吃些荤菜补充营养,所以并没有拒绝,而坐在小曦对面的劳伦斯看到小曦吃肉,脸上并没有丝毫诧异的表情。这说明他对小曦信佛的事毫不知情。
那么……
安远走到客厅的一个死角,面朝墙面站立,而后手沿着佛像的边缘仔细摸索,在佛像一角处有一个小米粒大小的凸起,安远用力一按,佛像上面浮雕部分轻巧地弹起,现出里面一个小巧的S…M卡。
果然。
安远再检查另一个佛像,却没找到任何机关。
安远进入浴室,将热水开到最大,当浴室中完全被蒸汽笼罩,安远拿出手机,将S…M卡换上,拨通了卡中储存的唯一号码。
*——*——*
“Fiona,我们需要谈谈。”随便在路上找了个还算过得去的酒店,劳伦斯迫不及待地找于宁算账。
“明天吧,Lawrence,我今天很累。”于宁划开房门,想将身后的聒噪隔绝于外。
“Fiona,我们在一条船上,你必须配合我!”劳伦斯气愤得脸色涨红,硬闯进了于宁的房间,而后狠狠将房门甩上。
于宁深吸一口气,右手轻轻梳理了一下披肩的长发,而后平静地看向劳伦斯:“我难道不是在处处配合你吗?”她冷笑着问。
“你总是把你和他们的关系搞得很遭!你总是让我处于一个不被欢迎的境地!你使得我们的行动进展缓慢!你这个愚蠢的中国人,你正在把我拖进可恶的沼泽!”劳伦斯愤怒地挥动着双臂大吼。
于宁定定地看着他,而后微微扯动唇角:“Lawrence,中国有一个俗语,叫做乌鸦只能看到别人身上一身黑。你知道为什么你申请撤换我的报告没有获准吗?”
劳伦斯瞪着于宁的脸,牙齿咬得咯咯响,呼呼燃烧着怒气。
“因为恰恰是你,在不适当的时候询问了关于中国航母的有关信息,过早地暴露了我们本次行动的目标,才导致安远和严晓军对你产生了戒备心理。而我和安远乃至我的朋友们之间的所有摩擦,则恰恰是符合我一贯处事逻辑的行为,如今我的态度转变才会合情合理。来到中国后的一系列事件,无一不在暴露你作为一个谍报人员的致命弱点,我就不一一列举了。所以,总部判定是你的行动存在严重失误,而非我的。”
于宁说着放下了手提包,缓缓坐在了沙发上。
“所以,就在来谛海的前一个小时,我已经收到了总部的通知,改任我作为本次行动的负责人,你出来得太仓促,不防先回去检查一下你的邮箱。明天早饭之后来我的房间,将你所有的暗线资料整理一下交给我,我会向你下达下一步的行动命令,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你休想!那是我运用自己的资金培养的暗线!”劳伦斯青筋暴起。
“如果你个人资金上有困难,我还可以看在同僚一场的情分上帮帮你,甚至传授你一些炒股的经验也不无不可。莫非,你希望总部知道你挪用行动经费炒股造成了巨额亏空?”
说完,于宁再不看劳伦斯,径直走向了浴室,关上浴室房门之前,她对身后说:“出门的时候,请帮我把门锁好。”
直到门外传来的一声摔门的闷响,于宁才打开龙头给浴缸注水,她自己则倚着浴缸滑坐在了湿凉的地上。渐渐的,浴室内水汽氤氲,一如她此时的心绪昏昧。
*——*——*
“你在干什么?”
夜里,小曦在梦魇中惊醒,却发现身边没有了安远。那一瞬间,她的心像是被翻了个个儿。她猛地坐起身,在一室的昏暗中踉跄着下床摸索到壁灯的开关,不顾刀口丝丝的疼痛,跌跌撞撞冲进了客厅。看到安远正抱着电脑戴着耳机坐在沙发上,她眼中一阵滚热,语调中甚至带了质问。
安远忙摘下耳机,几步上前扶住小曦:“怎么了?我睡不着,听会儿歌儿。”
脸紧紧贴在安远胸前,感受着安远深长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兰素曦濒临崩溃的情绪才慢慢缓和下来。她伸出手环在安远的腰间,任鼻尖的酸楚一点点蔓延。
“乖啊,等我关了电脑搂你睡觉。”见小曦没穿拖鞋,安远温柔地抱起她,把她送回床上。
小曦不说话,只是拉着安远的衣襟不肯放手。安远抚了抚小曦的额头帮她擦去虚汗,笑着商量:“三十秒,好不好?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