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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老寒说那个碗用起来不舒服,干脆砸了。”老胜连忙道。
花儿看了看老胜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个哪,好的时候和亲兄弟一样,不好的时候就摔碗摔筷子。”
“老寒,你真发火了?哎哟我的哥啊,千万别生气,我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吗?别气,你千万别气,都是我的错,哥给你倒酒赔罪哈。”老胜嘿笑道。
“老子要真发起火来,你TMD早躺地上了!”我瞪了一眼老胜道。
“那是,那是,寒哥向来威武,小弟我错了,小弟知错。”老胜猛点头道:“花儿,去拿酒来,我给寒哥赔不是。”
“我不知道家里有没有酒,我好像从来没见过有酒。”正在收拾碎成片的饭碗和饭粒的花儿道。
“老寒,你家里居然没酒?这和河里没有沙子一样奇怪啊。”老胜道。
“有酒,在厨柜的最上面。”我叹了口气说道,那瓶酒还是曾怡馨放上去的,因为我说要戒酒了,留着酒也是没什么用了,只是那瓶是我从超市买来的八百块的好酒,曾怡馨没舍得扔就搁那上头了。如今,家还在,酒还在,而她却已经不再属于我。
“老寒,你坐着别动,我去拿。”老胜起身按住我道:“哥惹您老生气了,拿酒这种小事您就让我去做哈。”
“滚,少恶心老子!唉,老胜,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怎么那么猥琐,能不能正经一点。”我道。
“操,哥不正经吗?哥还不是怕你想不开,逗你乐呵一下,你还真顺杆往上爬了!”老胜翻了翻白眼进厨房拿酒去了。
花儿收拾干净地板,拿了个干净的饭碗帮我剩上饭放在桌上后,坐在我对面问道:“天寒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看你气色很差,人也没什么精神,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有点心情不好,明天就没事了。”我勉强笑了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大半夜的还让你做饭,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我住在这里倒是麻烦你了。”花儿道:“天寒哥,我明天要去看看枫哥,已经一个月了,也不知道枫哥在里面过得好不好,你和胜哥去吗?”
我叹了口气道:“我就不去了,老胜估计也没时间去,你替我和老胜买几条好烟多买点吃的带给小张,你帮我和老胜转告他,我们等着他出来,让他安心改造。”
“嗯,我知道了。”花儿点道。
“花儿,小张因为什么事进去的,你已经很清楚了,你有没有怪过或者有那么一点点怨小张?”我看着花儿道。
花儿苦笑了下,道:“我不知道,也许当时听到他因为别的女人而做了傻事,我有那么一点怪他吧,但我还是喜欢他。其实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他是大学生,有文化有见识,我只是一个初中都没读完的山妹子。”
“花儿,别这么想,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什么学历,地位、金钱,都是浮云,也许那些能给一个人带来很多的东西,但是一个人最本质的东西却不是那些能带来的。”我道。
“你指的最本质的东西是什么呢?”花儿道。
“最本质的,是幸福吧。”我叹了口气道:“幸福常常听人说起这个词,但是又有谁知道它真正是什么呢?对于有些人来说,幸福等于有大房子住,有好车开,穿名牌衣服,吃最好的食物,可是这就等于幸福了吗?”
“天寒哥,你说的我都不懂,我也不知道幸福代表什么,我只知道我喜欢枫哥,不管他怎么样,我都愿意跟着他。”花儿认真的说道。
“那小张就是幸福的,当然,你也是。”我道。
“砰!”厨房突然传来一声玻璃瓶砸在地上的声音,我这才想起老胜去厨房拿酒都有十几分钟了。
“老寒,你搞什么?!拿个酒怎么要这么半天?自己酿酒都不用你这么久的!”我朝厨房吼道。
老胜铁青着一张脸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一大把的纸片快步走到我和花儿的面前,将手中的纸片一把摔在桌子上,严肃的问道:“老寒,你给解释一下这些是什么东西?”
“这个……”我吃了一惊,这才想起我把所有的检查单藏在厨柜的上面了,这会被老胜给翻了出来。看着这些检查单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藏什么藏啊,直接一把火烧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操,老胜你属老鼠的啊!到我家来就乱翻!这些啥东西,不就一堆纸吗?放在桌上脏不脏!”我说着拿起那一把检查单向卫生间走去。
“你给我站住别动,双手抱头,动一下哥揍得你马上升天!”老胜一把拉住我,抢过我手中的检查单,道:“我都看过了,你还想瞒什么?出了这么大事,你连我也不说,你TMD还当我是兄弟吗?!”
“那个……唉……”我叹了一口气坐回沙发上,低着头不说话。
“什么东西?胜哥你怎么这么生气?”花儿问道。
“你看看吧,老寒这小子都病成这样了,我们居然没一个人知道!”老胜将手中的检查单递给花儿。
“肝癌晚期?!”花儿翻了翻检查单,惊叫道。
“老寒,我们是兄弟吗?”老胜很认真的问道。
“是,一直都是。”我点头道。
“那你怎么连我也瞒着!你TMD还当我是兄弟?!”老胜吼道:“还记得当年我们刚认识不久,在酒吧里喝酒喝醉了和人打架,有一小子拿着酒瓶子捅了过来,你小子二话没说帮我挡了,你记不记得?”
我苦笑了一下,道:“怎么不记得,到现在我的左腰上还有个记号。”
“当时我和你说谢谢了吗?!”老胜大声道:“老纸没有说谢谢,甚至还笑你是自愿替我挡的,跟我没关系!可是你知不知道,从那时起,老纸就把你当兄弟了!老纸有什么事都第一时间给你说了,连小时候尿过几床都给你说了,可你呢?!你把我当兄弟,自己得了这种病却一声不吭自己扛着?!”
“我不自己扛着能有什么办法?我不和你们说,我有我的原因!因为我在乎你们!”我突然吼道:“难道我要哭着吼着告诉你们,我得了绝症就快死了?这有用吗?除了多一些人担心,有用吗?!”
老胜愣了愣突然坐倒在沙发上,沉声道:“好吧,全世界就你大仁大义知道为别人着想,可你TMD有没有想过,什么叫友情!你TMD还和花儿高谈阔论什么是幸福,你懂什么是叫幸福吗?!是,我们不能把你身上的病转嫁接我们身上,可是我们帮着分担一点,帮出个主意有什么不好吗?!”
“医生怎么说。”老胜吼了一阵,叹了口气问道。
“还有两年。”我低着头答道。
“好吧,其他的我也不说了,我就问你,你怎么不去医院治,还TMD说要喝酒?今天吐血也是根这个病有关系吧?我说怎么让你检查你非不去,合着就是防着我呢!”老胜道。
“胜哥,这些年多亏了你的照应我才能在这座城市立足,我们是兄弟,一辈子都是。可是,你应该也知道,晚期很难治好了,与其在医院里等死,我不如过几天自己想过的生活。”
“TMD都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什么!谁说不能治了!”老胜说着伸手去摸口袋,摸了一会后对花儿道:“花儿,我没带手机,借你手机给我用一下。”
花儿连忙将自己的手机递给老胜,转头难过的对我道:“天寒哥,你怎么会得这种病,肯定是医生搞错了。”
“搞错就好了,我看八成是真的了!今天吐那么多血!”老胜一边拔电话,一边大声道。
“老胜,你给谁打电话呢?”我警觉的看着老胜。
“还能有谁,雾儿,晴子,曾怡馨,严芳!”老胜道。
“操!”我骂了声,一把抢过手机。
“你TMD的做什么?!这些都是你的女人,你都这样了,她们还生个毛气!”老胜道。
“别,不要告诉她们了吧。”我叹了口气道:“她们都离开了也好,真的,就算今天不发生那样的事,我也会一一离开她们的。看着自己的爱人没几天活头了,换作是你,你怎么样?会不会发狂?与其那样,不如就让她们带着恨离开吧,她们现在也的确恨我,你现在把她们叫过来做什么呢?同情我还是可怜我?”
“你脑子里进屎了!谁会同情可怜你,她们是真正的爱着你!不爱你怎么会有恨?!再说,这个病怎么就治不好了?!”老胜道。
我只是摇头,老胜也是无奈,他知道我铁了心不想让谁知道这事,就一定不会,他也没办法。
“我可以不对她们说,那明天你跟我去医院!”老胜道。
“不去了,没用。”我苦笑道:“我过几天想回老家了,回家看看。”
“老寒,你听我的,这病得治。你治了便还有机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