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吧。”我咂舌道,在我看来,现在已经是在大山深处了,可听张家村女孩的意思,似乎还要走半天的山路,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难走。
张家村女孩认真的点点头,我和曾怡馨则面面相觑,心道,小张也真是天才,长在这深山里都能考个名牌大学,还是计算机系的,我现在很怀疑,他们村到底通电了没有。
拖拉机行驶到一个果子沟的小山村便停了,因为没路了,可张家村女孩说,还有至少一个小时的山路要走,翻过面前的大山再往下,便是张家村,而此时天色近晚,山里夜得早,天已朦朦黑了,还有一个小时的山路,想想我腿肚子都打颤。
“天寒,我实在走不动了。”曾怡馨有气无力的半靠在我身上。
“我背你吧。”我长吐了一口气,道。
“嗯,天寒真好。”曾怡馨也不客气,直接爬上了我的背,体贴的说道:“你把行李给我拿着,这样你就少累一点了。”
我无语,她还真是休贴,这么高明的办法都想得出来。将曾怡馨背在背上,跟着张家村女孩走上一条半尺宽的小路,这种山路,在我老家也有,晴天是路,下雨天便是沟,很是难走,且两边还有树枝荆棘杂草什么的,就更增加了难度。
一个小时的山路那是对于走习惯了的张家村女孩而言,对于我和曾怡馨来说,完全不是这样,所以当我累得像一条狗一样站在张家村村口的山坡上时,整整花去了二个多小时,而此时天已全黑,站在山坡上往下看,只看到几十盏星光般的灯火和一些看不太清楚的建筑物。
“终于到家了。”张家村女孩也长呼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带着我和曾怡馨朝村里走去。
刚临近村口,几只狼一般的大狗从村头一座屋子的院子冲了出来,呲牙咧嘴的冲着我们狂叫,曾怡馨吓得大叫,躲在我身后连头都不敢露,我也胆颤心惊的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山里的狗可不比城里的宠物狗,地盘观念极重,遇上陌生人进入它们的地盘该下口时决不会留口,这时不能跑,最好的办法是蹲下,因为狗的智商大约和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一样高,人一蹲下的话,它便会以为你做好攻击它的准备了,所以,它也不敢妄动。当然,这是对一般的土狗而言,遇上训练有素的猎狗,你还是站着吧,不然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阿爹阿妈,我回来了。”张家村的孩站在村口大声喊道。
“是妮回来了?他爹,是妮回来了!”有些沙哑的妇女声音从房屋里传来,接着是开在门的声音,一道昏黄的手电光由远及近,向我们射了过来。
“真是妮回来了!”一个黑老汉和一个驼背的中年妇女打着手电快速的向我们走来,将那几条狗赶开,快速走到张家女孩的身前,欣喜异常。
“阿爹阿妈。”张家村女孩放下手中的行李,抢上前一步扶着中年妇女,道:“阿妈,你的腰又驼了些,妮子能挣钱了,以后你和阿爹就不用那么累了。”
“妮,你回来也不提前告诉一声,好让你阿爹去接你啊。”驼背中年妇女笑呵呵的说道:“没事,妈身子骨硬着呢。”
“老婆子,别磨叽了,妮子走了这么远的路肯定连晚饭都没听,赶紧回家生火做饭。”黑老汉咧着嘴笑道。
“对、对,妮子快跟阿妈回家,阿妈给你做好吃的。”中年妇女提起地上的行李,笑呵呵的拉着女孩往村里走。
“阿爹阿妈,我还有朋友呢。”张家村女孩指了指我和曾怡馨。
“妮子带朋友回来了?哎呀,刚才全顾着高兴了,没注意。”黑老汉和中年妇女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我和曾怡馨。
“大叔,大妈,你们好。”我和曾怡馨连忙打招呼。
“哎,好好,快,快进屋去。外面冷着呢。”黑老汉和驼背中年妇女很热情,接过我们手中的行李,领着我们进了村头的屋子。
这座带着小院子的屋子全是山石修成,上面盖的大多是杉树皮,只有少量的瓦片,屋很小,连带堂屋也只有二间,屋子里杂七杂八的放着一些农用工具将不大的屋子占了一个不小的角落,堂屋的正中是一个火堂,边上放了些干柴和锅碗之类的物什,看来这堂屋也是当成厨房使用的。
整间屋子只有一盏昏黄的白炽灯外,没有任何的家用电器,连台最基本的电视机也没有,在成都市区长大的曾怡馨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穷的家庭,觉得不可思议,我却没有太多的感觉,且还有一种亲切感。小时候我家比这里还不如,至少这二间屋子是石头的,我小时候住的屋子却是泥巴垒成的,屋顶盖的是大八草,家里唯一的一台电器就是一台石音收音机,还是我爸在钢铁厂上班时攒了好几个月的钱才买回来的,我的整个童年都是听着收音机过来的,直到八十年代后期,家里才渐渐好了起来,起了新房,置了些电器,但那段住泥巴房的岁月我一生都会铭记,因为再怎么穷,那也是我的家,有我快乐的童年。
走到现在,我和曾怡馨已经累极,说话都不利索了,跟着妮子一家进了屋,喝了二碗红糖茶,才稍稍的缓过劲来,妮子的母亲忙着做饭,妮子在一旁帮忙,我掏出一盒烟抽了一只递给黑老汉,客气的说道:“大叔,这么晚了来打扰你,真不好意思。我们是来找张枫的爸妈的,一会您给我们指个路,我们自己找过去。”
“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来到我们山里就是客。”黑老汉接过烟,问道:“你们是来找张枫的爹妈的?不管你们找谁,你们先进的我家的门,就先在我家吃了饭再说,现在这么晚了,在我家住一晚,明早让妮子带你们去。”
“那谢谢大叔。”我和曾怡馨现在动都不想动,黑老汉这么说那最好不过。
“别说什么谢不谢的,你们来找张枫的爹妈,想来便是他的朋友了。张枫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很实诚的一个娃,你们是他的朋友,那也准是实诚人。”黑老汉笑着道。
“来,先吃几个果子,饭马上就好。”妮子的母亲拿过来一个腾条织的篮子,里面放满了南方青苹果大小的果子,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果子,这么香。”曾怡馨拿起一个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用衣袖擦拭一下,小咬了一口,惊呼道:“哇,好甜啊,这么什么果子啊。”
“大惊小怪,这不就青枣么?”我说着也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确实味道好得不得了,果肉细腻,香甜可口。
“这不是青枣,这可比青枣好吃多了。”妮子蹲在火堂边一边烧火一边说道:“这种果子其实就是山上的野枣,我们这的人都管这种果子叫冬枣,因为只在冬天十二月到正月这段时间熟。”
“还有这种水果,没听说过。不确实好听,样子也好看,这种水果应该很好卖吧?”我问道。
“哎,山里运不出去,加上几毛钱一斤也没什么人买。我们大多是拿来喂猪的。”黑老汉抽了口烟叹道。
“怎么可能?这可是野生的,而且味道这么好,纯绿色食品,在大城市不知道要卖成什么价,你们就拿来喂猪?”曾怡馨不可思议的说道。
“别说什么大城市,村里人连去过县城的都没几个,这些在你们城里人的眼里是好东西,可是再好的东西,也要有路子走不是?山里人哪知道这些。即便有年青人出了大山,也是不想再回来了,谁还管山上不要钱的野枣子啊。再说,这种野枣子在我们这满山都是,能值几个钱?”黑老汉道。
山里就是这样,消息闭塞,加上交通不便,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出过大山,你就是告诉他面前的果子可能是金子做的,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也是从山里出来的,深知交通和信息对于山里人有多重要。只要通了路,以前是猪食的野菜都能在城里卖上牛肉价,更别说这种味道鲜美的纯绿色的野果子,加上山里人文化相对来说比较少,他们也弄不清什么是纯天然,什么是绿色食品这两个词中所包含的价值。
“老头子,别聊了,孩子们都饿了,开饭了。”妮子的母亲在火堂边的小板凳上摆好碗筷,招呼道。
“先吃饭。野果子,你们要喜欢吃,改明儿我去多摘一些回来。”黑老汉招呼着我和曾怡馨坐到火堂边,妮子在我和曾怡馨面前摆了二个碗,一大一小。
“哎,妮子妹妹,吃饭一个碗就够了。”曾怡馨看着面前的二个碗道。
妮子笑道:“你和大哥第一次来我家做客,按规矩是要先喝酒才能吃饭的,那个小碗是喝酒的,大碗才是吃饭的。”
“哈哈,没错,咱们山里的规矩,进门先喝三碗酒。”黑老汉拿着酒壶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