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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楼梯口忽然听到声响,我记起那边好像是厨房,走过去一看,发现卓越正背对着门口站灶台前面,一条细细的带子系在腰后,胡乱地打着一个结。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谁能料到一大清早还能看见卓总系着围裙做饭的一副家庭妇男样子。
卓越听见声音回头,看见我啊了一声,一手举着不锈钢的大长勺,一手挠了挠后脑勺:“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笑笑说:“我刚醒,刚才叫了你好半天了,你都没应声。”
卓越哦了一下:“我想事情呢,没听见。”
我笑嘻嘻地走过去,凑着头看:“你煮什么好吃的呢?”
卓越落下胳膊,低下头把那柄不锈钢的大勺子插进锅子里慢慢搅:“想着熬点粥,等你醒了喝。”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还会做饭啊?”
卓越蹙了蹙眉头,抿了下嘴唇:“不会,不过我刚才用手机查了下菜谱。”说完又抬起头,用询问似的眼神看着我,“大米加水,然后煮黏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用加,对吧?”
我咬了咬嘴唇才忍住笑:“嗯,对对,没错。”
卓越又低下头专心搅锅里的大米,一圈一圈的,不急不慢:“那你快去洗漱吧,我看应该差不多了。你房间左边就是一个洗漱间,我给你拿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具,就搁在洗手台上那个灰色的收纳盒里。”
我咬着嘴唇低着脑袋点点头,走到厨房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老老实实搅大米的卓越,还是没忍住,笑道:“卓总,您系着围裙做饭的样子真的很萌很可爱的。”
说完也没看卓越什么表情,就自顾自嘻嘻呵呵跑去刷牙洗脸了。
吃完饭卓越换了件衣服,说要开车送我回去。我忙摆摆手:“你借我两块钱,我坐公交回去就行了。你还有你的事情要忙的,我不能老这么麻烦你。”
卓越正要说什么,偏巧电话响了,好像是谁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谈。卓越挂上电话,想了想说:“沫雪,我有急事要出去一下。这样,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叫司机过来送你回去。剩下的事情你交给他就好,我会直接跟他讲的。”
我赶紧摇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们街口那边就有个开锁的老师傅,我跟他很熟悉的,我去找他开锁,一进家门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卓越坚持:“你听话,别乱跑,安安静静在客厅看会电视。冰箱里有喝的,拿出来记得在微波炉里转一下。司机十分钟之后就到了,你需要什么直接跟他讲就好。”
卓越说罢就径直走了,没容我拒绝。这男人又一次展现了他体贴的强势,我想想也没什么不好,省了我两块钱公交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司机果然没过几分钟就到了,还是上次那个年轻的男孩子,他对我似乎也有印象,见了我微微颔首,算是示意。
一路上依然很安静,这孩子话真是少。我闲的无聊跟他没话找话:“我叫秦沫雪,你贵姓啊?上次都没来得及问你名字。”
那孩子很有礼貌地地说:“秦小姐叫我小林就好。”
我呵呵笑笑:“小林,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卓越老是太客气,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小林微微笑笑:“三少爷应该不是客气,他是很关心秦小姐你,刚才他还嘱咐我了很多事项,让我问问你有没有遗失什么重要证件,需不需要挂失补办。还有电话卡和手机,让我记得带你去挑一款中意的。甚至还叮嘱我让我陪你去挑新门锁,怕你一个人挑不好回头装上不安全。除了夫人,我还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
我傻笑几声,心想我又不是未涉足社会的未成年少女,这点小事情还用得着一个小司机带着我去办,就咳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你说的夫人就是卓越的妈妈吧?”
小林点点头:“虽然我跟着三少爷的时间不久,但是看得出来三少爷很孝顺夫人。也难怪,夫人对三少爷寄托的希望很大,听说是从小费尽心力地教导他。”
我点点头,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又问道:“那你见过卓琳吗?”
“二小姐?”小林余光瞥了我一眼,很快又收回去,“碰过面,不过没有跟她说过话。”
“她和卓越关系为什么那么僵?上次你接我去卓越公司,正好碰见卓琳去公司找他吵架,闹得还特别凶,最后还是卓远出面才拉走她的。”
“嗯,他们感情不好也情有可原,况且二小姐又是那样子的火爆脾气。不过大少爷和三少爷感情一直很好,大少爷也很栽培三少爷,他们两个不闹僵,老太爷也就不必担心卓氏内讧。”
我有点不明白地眨眨眼:“为什么他和卓琳不好就情有可原啊?他们可是一个妈生的,为什么关系就那么差?”
小林扬起眉毛,扭头看了我一眼,嘴巴张了张,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就又合上了。
我扬着脸等他回话,他半天也没再搭理我,大概是看出了我是闲着无聊没话找话。
等到了家我就赶着小林回去了,他很为难地坚持,说如果卓越问起来,只会是他的失职,反倒会让他很难做。我拍拍他肩膀说没事,你就跟他说是我的意思。
说完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居然有了点江湖大姐底气十足的味道。
小林磨蹭了半天,最后还是拗不过我开车走了。
我去街口找开锁的大爷卸下锁,推开门一眼就瞅见当当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见了我也不像往常那样摇着尾巴汪汪叫着迎上来,只是抬起眼皮翻了我一眼,呜地哼了一声就又合上了。
我这才想起来,昨天中午走得急,没来得及给当当弄吃的。这孩子从昨天早上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捞到嘴,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
我心里愧疚得不得了,赶紧抱起来当当,戳戳它的鼻子:“不好意思啊当当,姐姐家门上的钥匙让个王八蛋给偷了,昨晚锁门外边了才没能回来给你做饭。”
当当好像能听懂,睁开眼皮看了我一眼,软软的身子朝我怀里缩了缩,脑袋很安逸地伏在了我胳膊上,还伸出舌头舔我。
我扭头对开锁的大爷说:“您先安着,我去给我们家狗找点吃的。”
我放下当当去冰箱翻了翻,把剩下的鸡肝剁碎,和着米饭拌了拌,盛了一小碟子,刚一端到客厅,当当就颠儿颠儿地跑过来,扑到小碟子上大口大口地舔了起来。
开锁的大爷一边忙活一边笑呵呵地说:“哎呦,啥时候整了条这么排场的小狗啊?”
我摸摸当当的头站起来笑笑:“在路边捡的,它的后腿有点毛病,跑得快了就会有点瘸的样子,不过还是蛮乖的。”
大爷一听皱了皱眉头:“那得带它去打针,野狗最容易带病了。”
其实刚把它救回来没几天秦飞泫就带它去打过针了,可我不高兴听人家说当当什么不好,嘴硬道:“没事,它鼻子一直都湿乎乎的,狗鼻子湿湿的就代表很健康,狗鼻子干了才不好。”
大爷又笑了一声:“你那个弟弟呢?咋没在家?”
我哦了一声:“我弟啊,他学校开学了,在学校呢现在。”
大爷嘿嘿笑道:“你们姐弟俩也挺不容易的,在这里过了十来年了吧?听说家里老人早就走了?你这俩个娃娃还挺本事的,都成了大学生,真出息。”
这套房子按说还是我爸妈医院分的家属楼,原来楼上楼下住的都是我爸妈医院的同事。我家的事情邻里邻居都知道,少不了被人当茶余饭后的谈资。我爸刚走那会,我下午放学路过楼下院子,一群坐在小板凳上摇着蒲扇的大妈看我那眼神就跟看猴一样,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扫,好像从我身上能看出我爸出轨的原因一样。我刚一闪进楼梯口,背过身子就能听见后面嘀嘀咕咕啧啧声一片。好在过了这么些年,大家都陆陆续续搬出了破旧的家属楼,把旧房子一转手跑到新区买房子住了。现在这整栋楼里住的人杂七杂八,门对门住了好几年恨不得都记不清脸,上楼下楼碰了面就当路人,倒也省心。不过街口菜市场摆摊子的倒还有几个老人,家就在这附近,在这做了这么多年买卖倒也混的脸熟点。
我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