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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姐刚挂断电话;门口处桌上的披萨饼盒突然爆开;桌上的文件和披萨饼渣四处飞溅;离得最近的一名职员倒地头破血流;所有人尖叫着挤在角落。很快电话铃声响了;刘小姐战战兢兢地拿起;是刚才的男人。
“没伤着人吧?吓到各位真是对不起。”男人抱歉地说。
“我马上…马上替先生接到总裁办公室…”刘小姐连忙按下键接通电话;“总裁;有一位先生找您;他说是…是您的前夫;刚才有炸弹…”
不等她说完电话里的人就命令说:“接进来;不准报警。”
卓夜旭当然知道自称他‘前夫’的人是谁;除了艾少爷没有其他人。
“艾九;你终于做到这一步。”
电话那端也不多说废话;直接说明目的。“放弃与EW签约;否则将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保证不会是刚才的小玩意儿。”
“你认为;我会听吗?”
“合约我拿不到;别人也休想。一拍两散的事我做得多;不差这一次。”
“那我等着;要杀要剐尽管来。”
电话里冷笑一声;“卓夜旭;嚣张到今天你不就是冲着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你说对了;我算定了你不敢;你没种。”故意说出这话是想激怒对方。
静了一会儿;电话里的人淡淡地说:“明天的发布会;你最好祈祷布里克林先生能够出席。”
“妈的!你非要和我对着干才高兴是不是!”卓夜旭站起身揣开座椅;一拳砸在办公桌上;“臭老九;你给老子滚出来!”
※
黄昏;太平山半山腰;两辆车几乎同时到达弯道。先下车的人大步走向另一辆车;车里的人刚打开车门就被他从里面拽出来摔翻在地。倒地的人爬起身二话没说;冲向去就和那人撕打成一团。
“还打?”艾九晃动拳头;笑得好不得意。
卓夜旭擦掉鼻血;脱下西装丢开。“打;老子打不死你!”
“凭你?以前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他妈一次也别想赢我。”
“原来艾少爷喜欢被我干;明说就是用不着故意输给我。”说话的当口卓夜旭已飞起一脚踢向艾九的脑袋。
艾九用手臂挡住倒退几步屁股着地;随即跳起来捂着屁股狠狠瞪住他;“你来真的?”这一脚踢中;颅骨铁定破开。
“手下别留情哟;艾少爷。”
“我操你妈!”
红了眼的两人毫不留情地攻击对方的致命处;不同以往;有那么一瞬是真想这么把他弄死算了;死了就不会再揪心了。
冬天里;没人来这冻死人的山上;除了两个专程来热身的疯子。太阳完全隐没时他们双双躺倒在地上。黑黑的一片看不到对方鼻青脸肿的猪头样也好;如果忍不住笑会牵扯到断裂的肋骨;那样更痛了。
过了很久身体也冻僵了;卓夜旭突然喃喃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再不说出口他们会越走越远,远得回不去。
“我不知道什么?”艾九望着漆黑的夜空问。
“五年;戒指还你的时候;我就在想五年后一定要重新拿回来;五年后夺回…我的阿九。”
艾九只觉得夜空在塌陷;一块一块掉下来压在身上;压得他就快窒息。“你的阿九;少他妈恶心人。五年?”嗤鼻哼笑;”我只要三年。”那时候他轻易放了手;是想在三年以后抓回这个胆小的孬种。
“大言不惭。”
“瞧着吧。”
“阿九;你在哭?”
“我在哭你妈死!”
二十八(上)
艾九爱九
艾、卓两家後辈接手家业以来在黑白两道刮起的飓风非同小可;仗势自家的背景两人无所不做;只要有的赚就扑上去;活像是几辈子没见过钱似的。
卓家原本已经漂白成为正经的商界人士;卓夜旭坐镇後又重新入了道;而且迅速纠结势力抢夺地盘。这一切起先得罪了道上不少前辈;一个黄毛小子这样出位就算是卓家少爷也不行。渐渐地;卓夜旭让他们了解到卓家、唐摇⒋笕Π镌谒种幸馕吨谗?让他们见识到即使是对艾家,他也不会礼让。再者相比艾老爷子他凡事都会留了三分余地;很多时候不惜钱财去安抚他们。但有一点;他们必须认清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必须掂量好他的分量。钱财身外物他不介意和道上的兄弟分享;可如果有人不把他放在眼里;胆敢和他对著干那他的手段不会比艾老爷子仁慈几分。敛财又散财;目的是什麽再清楚不过。
与其相反;两年里艾少爷眼里只有钱。仗著艾老爷子在黑白两道呼风唤雨;只要有大钱赚不管是黑是白、不管冒多大的风险他都照干不误;行事之胆大让旁人望尘莫及。为了钱他甚至把和艾老爷子两条道上的好几个朋友得罪了;更是不给那些处长、警司的面子;明目张胆的在条子眼皮下做毒品、枪支买卖。有了艾老爷子收拾摊子他只是被警方请去喝过几次茶;过後照样肆无忌惮地做他的买卖。艾祁榆对孙子也没有多加教训;他认为年轻人就该敢拼敢做;至於行事做派不够成熟慢慢磨练就是。
从菲律宾飞回来刚下飞机艾九就接到贺朱焰的电话;请他过去吃饭为他庆祝生日。庆祝个屁;他的生日早过了一个礼拜;不过还真想念贺狐狸家大厨的法国菜。
一直不明白;贺狐狸并不很喜欢法国菜为什麽要花大把钱来雇大厨。艾少爷也不想想;贺朱焰为什麽会三不五时地邀他到家里来吃饭;他当真以为是哥们儿情深。那是许毅见少爷常奔波连口热饭也吃不上;才特意找来这麽个难得的厨子。为此贺朱焰妒火中烧;加上高额的薪水由他来付;对艾九积怨更深了。
到了贺朱焰的住处;艾九进客厅就躺倒呼呼大睡。
“阿九醒醒;吃…”见他的样子贺朱焰住了口。
一个月不见脸又瘦了一圈;颧骨又突现不少;眼下有深深的黑影;下巴满是泛青的胡渣子。这副模样哪像是从前英姿勃发的艾少爷。
从来都认为艾九和他们不一样;天生就该是少爷命;吃喝玩乐天经地义。两年前开始的转变到今天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知道和卓夜旭有关;但艾九真正要做什麽他猜不透。如果说是为了够本事与艾老爷子斗;那他走的方向也太不对了。虽然主事的人是他;可大权在握的人仍然是老爷子;他只顾忙活抢钱压根没想过对老头下手;这样不要命地干;到头来还是在老头的手心打转。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扳倒艾老爷子;十年八年也没可能啊。
“啊…!”
一声凄长的惨叫把贺朱焰吓得跳到老远;”见鬼了;叫什麽叫!”
艾九惊醒过来赶忙去看大腿;完好无损;伸手戳了戳;不痛。妈的;梦里比真实的还痛。操他妈的卓夜旭!
“吃饭;再看你那条腿也变不成火腿肉。”
三两下狼吞完後准备到客房继续睡;贺朱焰叫住他;从酒柜里拿出一个方盒。”阿旭给你的生日礼物。”
艾九不伸手去接;撇撇嘴说:”受不起呀。”
“你阴阳怪气的干什麽!”贺朱焰火大地吼起来。
“哼。”艾九轻拍了下大腿;似乎还能感觉到痛。
半年前与卓夜旭在太平山干的那一架;下了狠手的两人都伤得不轻。艾九的右大腿骨骨裂;打著石膏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过後又瘸了一个月;直到前不久才能行动自如。在这期间那个差点打断他腿的人不但没露面来探望过,甚至连一通慰问的电话也没有。虽然;虽然他也没有;但至少他想过;也派人到医院探听过情况。卓夜旭呢;搞不好还以为他挂了。
接过盒子掀开;里面是两瓶酒;葡萄酒。艾九有些傻眼;几秒过後怒不可遏;举起酒就要砸出去。他妈的;两瓶酒就敢当生日礼物打发他;还不如别送!
“别!”贺朱焰赶忙阻止;”说不定很贵的。”
“很贵;那就别浪费了!”说完艾少爷!!上楼;走进了房间的浴室把两瓶酒放在洗梳台上;拔出枪连开两枪打烂瓶口。倒酒;刷牙。
Romanee Conti 1929;1959。有价无市的帝王之酒;可惜了。
29;59…蠢货艾九…
※
‘怨妇’艾九抱怨没有被探望的第二天;卓夜旭打给他电话约他在一家夜总会见面。艾九不满他总统召见的口气;从挂掉电话一直到赴约心里就没停止过骂娘。进了夜总会他直接从角落的电梯上了楼;里面人声喧闹灯光昏暗没人认出他。
安静的包厢里卓夜旭等待已久;艾九进来时他的目光首先落在那只左腿。艾九掏出一张钞票递给带路的侍者;吩咐他别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