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云舒颓然躺在床面上,叹道:“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夜回去看她的人根本不是乔烨,是她自己高烧昏了头,把萧奕辰当成乔烨了,而当时的萧奕辰却是清醒的,她抱着他喊乔烨的名字,他肯定伤心了,事后还要陪她忘个干净,原来他的爱竟是这样深沉。
沉默了一会,她再开口问道:“乔烨重伤,那公司的事谁负责。”
牧文如实道:“那段时间乔总听不到声音了,只得老爷出山,处理大小事务。”幸好乔连城还健在,不然那段时间乔氏怕真要墙倾籍催。
谢云舒惊诧,反问道:“你是说他当时失聪了?”听不到声音,那样的世界该是怎样的寂寥,她无法想象。
牧文看她在意,接道:“对,一天说不了两句话,差点没抑郁,后来听力恢复了,急着就要到羊城找你。”虽然上司不会跟夫人细说这些,但自己倒是可以激起夫人的心疼。
谢云舒听到这里,呼出一口气,哀道:“他遭这么多罪,都是我害的。”
牧文则适时劝解:“夫人,你别这么说,只要你跟乔总好好在一起,以前的事就都过去不提了。”
不提,怎么可能呢,乔烨始终会处理他那堂哥,乔连城始终会骂她不检点。冷道:“我回来乔连城不知道吧。”
牧文简短道:“不知道。”
谢云舒看牧文住了口,便知有些事自己不知道,淡淡道:“乔连城肯定不准我进这门。”只是他一个不惑之年的老人,还能控制孩子的事多少年呢,这些事根本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牧文看她面色戚戚,宽慰道:“夫人别多想,乔总会护您周全的。”
谢云舒也懒得猜测乔烨在中间的态度,只道:“乔连城作为个长辈也够可笑的,亲手赶走了自己的孙子孙女,间接害得儿子受苦、公司无人打理。”这下他也尝够了干涉儿子家事的苦了吧。
“老爷很自责的,只在听说乔总伤势后看过一次,后来就再没见。”
谢云舒闭上眼,简短道:“我要是他,也不敢见了。”她想得有些头疼,耳边嗡嗡的轻响一阵阵持续。
牧文看她不愿再谈,便道:“夫人,事情你现在都清楚了,差不多就原谅乔总吧。”
谢云舒年纪还没有牧文大,听他一句句夫人叫得自己好老。沉默了一会道:“牧文,你只是他的下属,虽然你陪伴了他很久,但下属与妻子是不同的,我说不清其中的区别,也不奢求你谅解我的纠结。我不知怎么抉择,你别逼我了。”
牧文听她这样说,自不敢再多言,道:“夫人,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仔细想想吧,我不打扰你休息了。”话毕退出了卧室。
“嗯。”谢云舒只嗯一声,听他在外关上门,心绪更是杂乱,想着如今的两头为难,再想想襁褓中的孩子,面颊冰冷,欲哭无泪。
☆、283、午后阳光,温情一刻
此后一连两天,都是牧文在谢云舒床前伺候饮食,乔烨对她吃饭和吃药总是亲自过问,厨房做好送上楼,他就端着喂她。她却一看到他就缩进被子避而不见,直到他出了卧室才自己动手吃。
牧文对乔烨挪步离开的背影看得心疼,便施苦肉计道:“夫人,乔总这次真的改了,你不知他受了多少苦,每天拄拐杖在你和宝宝房间两边跑,腋下都被拐杖磨破了,而且他现在还在康复期,也需要静养的。”
这几日乔烨的付出不是没看到,谢云舒知自己这样逃避不是解决办法,渐渐累积下去,更是对乔烨的亏欠,淡淡回道:“你怎么不劝劝他。”她不知如何跟他开口说话,更不知怎么理清两人的事。
牧文听出她的态度,苦道:“我怎么没劝,他只等你原谅他,其他都不管不顾呢。”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两人的结终得自己解。
谢云舒沉吟片刻,拿起床头柜上药片喝水送下,对牧文回道:“你去陪着他吧,我已经好了,待会儿洗了澡出去走会儿。”
“好的。”牧文收走药碟和水杯,走出了卧室。想到乔烨在别墅大门口布置的警卫,便去书房找乔烨,商量是否不让谢云舒发现,暂时撤下。
谢云舒感觉病已大好了,离开大床从他的衣柜中随意找出件睡袍,进浴室将自己满身药味洗净,整个人神清气爽不少。
躺在阳台的沙发上晒午后的太阳,长发则随意披散下来,垂近地板,四肢张成大字形。
朦胧间,听到卧室的门被推开,那个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渐渐走近,在房间内停留了片刻,接着又向她靠近。
谢云舒仰卧阳台沙发上无处可逃,转念想想他也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便索性依旧安静闭目躺着。
乔烨看她头发还在滴水,轻声道:“头发不吹干了,睡醒可是要头疼的。”然后返回身拿来吹风机,坐在沙发边小几上,将她的长发一缕缕吹干。
谢云舒默默接受着他的关心,在他温柔的手势下,几近掉下泪来。
这个男人曾是她的老公,虽然脾气不好,却从来没有辜负她,结婚一年都是把她捧在手里。他们两人有过无数的缠绵欢好、花前月下,他们的无名指依旧铭刻着彼此的誓言,他们经历过许多的分分合合,现在却还是在对方身边。
他们曾让对方痛苦,后来又一起赎罪。他这一次受伤吃了很多苦,从前的锋利棱角都被磨掉了,对她更是从没有过的尽心尽力。辗转这一程,她也该收手了。可是萧奕辰呢?他爱她,心心念念付出了这么久,在她的一念之间全都付出东流,公平吗。
她在心中纠结,身边的乔烨也为她吹干了长发,阳台上只剩微风吹过的声音。
乔烨静静看着她恬静的面容,白色的睡袍映得她愈发肌肤胜雪,平躺在自己面前,仿佛天降的仙女。今天她难得没有避开他,他也不忍出声打扰这温馨相处的一刻。
☆、284、冰雪消融,注定纠缠
最终,她沉默得差不多了,于是开口轻声唤他:“乔烨。”回来三天了,这是她第一天搭理他。
“嗯?”乔烨没想到她会对自己开口,匆忙应了一声。心中十分忐忑,不知她会说什么。
她在阳光下闭眼,放松身体懒懒躺着,幽幽问道:“那天牧文说的都是真的吗。”牧文明明还隐瞒了些别的,她暂且先确定说出的事情的真假吧。
乔烨知她有话说,俯身凑近,沉声道:“没半句夸大虚假。”那天听完牧文的话她就大哭了,应该也是为他伤心了吧,她心中终是有他的,她也是为这份情所困、所苦。
她轻声道:“伤得很重吧。”卧床一月,肯定是严重的了。
声音亲和,像从前关心时一样。他心中温暖,无畏地微笑道:“现在都好了,再休养两个星期就不用拐杖了。”自己这几天的坚持终还是打动她了,她没有对他心灰意冷。
谢云舒睁开眼看着他,认真道:“如果你真的要带我走,为什么羊城那天没带,而是第二天才开车返回。”想到这个,她也很自责,早知自己始终会心软,她就该跟他回去,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了,他出车祸受重伤、萧奕辰的感情被勾起。
那天她说得那样决绝,又有萧奕辰在一旁煽动,他才会一怒之下走人。现在想想,当时的反应也是情理之中的。
乔烨不敢告诉她白霜的事,只道:“我被火气冲昏头了,后来淋了雨才想清楚。”那一次的背叛,就留到以后再求她原谅吧。
牧文说那次车祸连车都报废了,该是怎样的危险呢。她不禁皱眉,歉疚道:“乔烨,这一切是我害的。”从前洒脱健硕的他,如今却需要拄着拐杖走路,受三个月的苦才会康复。
他被她说得低下了头,惭愧道:“不,根源都是我不好。”她的目光如水清明,直直看进他眼里,让他不禁失了自己。
谢云舒也很过意不去,目光侧朝一边,轻声道:“你别对我抱歉,我会难受。”现在时过境迁,两人再相互说抱歉,也没什么意思了吧。
乔烨握住她的手,回道:“你刚刚不也道歉了吗。”像小朋友吵架,最后相互道歉,相视一笑和好。
她的心中不禁浮起感慨,张开手掌,与他的十指纠缠握紧,叹道:“凡事都有因果,我们这是注定纠缠一辈子了吧,不然怎么可能分开多次都还回到身边。”但愿这是最后一次,她向上天祈求。
她的语气带着落寞和叹息,听得他一阵不安,忙对她道:“云舒,我对不起你,只求你原凉我这最后一次。”费尽这么多苦楚才将她带回来,以后说什么都不再让她离开了。
谢云舒又无力叹息一声,看着两人纠结在一起的手,淡淡道:“这样的话还真不像你说的。你连命都差点搭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如果他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