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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把我们吓坏了,”她喜孜孜的说:“渴不渴?”
“嗯”
她喂他喝水之后,在他眉上吻了吻。“睡觉吧。亲爱的,一切都会没事的,”她温柔的抚摸他的脸孔。“哦,里南我有好多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他的眼皮沉重的下合,但在闭上之前,他使出一个最凶狠的眼光。“我的裤子到哪儿去了?”
丹丝满脸泪水奔入起居室时,疲倦的坐在一张舒适的旧椅子上的洛克抬起头,整颗心绞痛起来。
“里南死了,对不对?”
丹丝立刻来到他身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不,亲爱的,他退烧了,人好多了,他睡着之前还和我说了几句话。”
一直抱着最坏打算的洛克,面对好消息竟不知所措,他含在眼眶的泪水颤颤欲落,双手将丹丝抱紧,脸孔埋入她的颈窝,无法自制的颤抖。
丹丝轻抚他的头发,哺哺安慰他,片刻后他才抬头喑声道:“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丹丝扬眉。“你一直是我坚强的依靠,我很高兴我也能成为你的依靠,即使只是片刻,因为我们彼此关怀。”
她的话如同鞭子抽打洛克的良心,他知道她在向他索求他不愿付出、甚至不敢道出的情感。她不明白他的世界已经崩溃?他不能让情感凌驾理智,他不能脆弱,不能松懈。
“里南真的脱离险境了?”他粗声的改变话题。
丹丝黄晶的双眸流露几许失意。“我想是的,他退了烧,应该会好转的,别担心。”
“幸好他的脑袋够硬。”
丹丝随他笑了笑,然后兴奋的说:“我刚刚有了个惊人的发现,我记起了我父亲,就是他,罗吉姆,而且,而且不止如此。”她把吉姆和里南相貌酷似的事实一五一十告诉了洛克。
“大荒谬了!”洛克中途就切断了丹丝的话“里南不可能是罗家人。”
“你看看,”丹丝把银坠子打开。“他们两人这么相像,我们怎么一直没有发现?你还看不出来吗?你母亲和我父亲”
洛克惊骇的大喊:“不可能,我妈—”
“也只是个女人,洛克,而你父亲……和你非常相似,强悍、保守,埋在工作中,丽莎爱上一个和她年纪相当的男人就这么不可能吗?他们的行为不对,但那是人性。”
“我绝不相信!”
“证据摆在你面前。”
“你又在作梦,又在幻想了。”他把银坠子甩向丹丝。
“我没有!我真的记起来了,洛克。”
“你不是记起来,你只是在编故事,穿凿附会一些和你无关的事,”他抓住她的肩膀。“停下来吧,丹丝,你会把你自己再搞出毛病来的,我们两个都受够了。”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她大叫。“我恢复记忆是好现象,你不会在这时候扯我后腿吧?”
他猛地放开她。“让死者安息吧,丹丝。”
“然后隐藏秘密,继续让生者受苦?你不明白吗?我办不到,如果我不理清脑子里混沌的记忆,我永远不会是个完整的女人,”她望着他凝重的脸孔。“为了你,我希望成为完整的女人。”
她的语气充满恳求,这样你才会爱我。她心想。
洛克几乎放弃自己的坚持,放弃责任感和复仇心,把自己完全交给丹丝,但是他害怕一旦失去自我控制,情势会越变越糟,所以他硬下心肠,决心不向这女人屈服。
“我接受你个样子。”铁汉麦洛克说道。
所以你也得接受我,他的弦外之音是如此告诉丹丝的。
“洛克,这件事太重要,我记得——”
“我警告你,丹丝,别太过分,更别把里南扯进来,这么做改变不了任何事。”
“改变不了任何事?”她发怒的问。“哦,你这盲目、死脑筋的男人!这可以平息纷争,可以化解仇恨……”
“你以为一个疯狂的故事就能让我不再和罗家战斗吗?”洛克的下巴抽动着。“西风号化为海上的烟灰,我会揪出元凶,找出证据,叫他们偿还我的损失,我会复仇,我会活下去的。”
“除了复仇和活下去之外,人生还有更重要的事,洛克!亚古诺号呢?你梦想中其他的大船呢?我们俩的日子呢?你忍心将它们付诸流水?”
“他们夺走奥德赛,毁了西风号,险险害死我兄弟,你以为我忘得了?”
“里南也是我兄弟。”
他双手一扬,怒吼道:“我没有闲工夫和你再胡扯下去,如果你珍惜我俩的一切,就把这疯狂的念头忘了。”
丹丝的面色变得苍白。“我明白了,你宁可和疯子莉莉一起生活,宁可仇恨罗家,也不愿知道事实。”
“闭嘴!”
丹丝僵立在那儿看着洛克,一脸痛楚和委屈,让洛克受不了,他上前把她拥入怀中,低头吻她,仿佛在请求她了解,可是她没有反应。
“丹丝,公主,你明白我陷身在此、动弹不得吗?我需要你,你是我的妻子……”
“名议上是的,可是感情上就难说了”丹丝空洞的笑了。“丽莎一定明白其中的滋味,告诉我,洛克,她是当诺奇的妻子比较快乐,还是当吉姆的情人比较快乐?”
“可恶,”洛克把她推开。“不要再提这件事,否则你下地狱去吧。”
起居室里悄然无声。
丹丝转过身去。“我去替里南熬些肉汤,”她走到门口。“听我说,洛克,我的脑子被蒙蔽住了,可是没有人——包括你在内,能够阻止我破除迷障而出。”“我还以为您不会来。”丹丝以如同波士顿图画馆令人敬畏的安静的语气说,她的目光始终不敢从画廊上已故北方画家的作品上移开。
“我本来不想来的。”罗亚利支在象牙杖上答道。
七月中旬的天气相当热,可是图书馆画廊内却空旷凉爽,只不过丹丝由于紧张不安,身上仍旧微微冒汗,她从帽檐下忐忑不安的看了亚利一眼,压下想伸臂去拥抱他的冲动。
“那为什么又来了?”
“好奇吧,另外是来谢谢你送我画册,相当好的作品,代表着森威治岛上的生活,是吧?”
她笑了笑。“是的,简单而满足的生活方式。”
“赖牧师不这么认为,看了画册之后那冷冰冰的家伙变得好激动,直说那是邪恶的画面,叫我去把它烧了。”
丹丝的面色泛白了。“您烧了?”
亚利嗤之以鼻。“当然没有,我自己被那家伙烦死了,幸好他已决定下周搭奥德赛回去了。”“他要走了?”丹丝惊喜的张大眼睛。“他说殖民地的人需要他,他负有使命什么的,我打赌这家伙有兴趣的不在于宣扬上帝的教义,如果不是怒基,我根本不想留他,怒基或许是感谢他在法庭作证——”亚利没有再说下去,神色变得尴尬。“他说的是谎话,”丹丝平静的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恨我……”
“过去的就算了,现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女孩。”他老皱的脸上显露倦色。
“可是我无法算了,”丹丝绷紧下巴。“所以我才请您来和我见面,您可能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什么真相?如果你指的是西风号——”
“我不是指西风号,不过洛克的确认为是罗家在搞鬼,您知道。”
“胡扯!人人都有可能出意外,”亚利的大嗓门招来画廊内参观者的注意,他挽住丹丝,和她双双步出图书馆。“为什么每次意外洛克都要怪罪我们?”
他们停在阳光下的走道,丹丝深深吸口气。“那不是意外,有人故意纵火,麦罗两家如此争斗,这个事件的嫌疑自然落到你和怒基头上,不过,从某个方面来说,我倒很高兴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亚利变了脸色。“你一定疯了,居然如此不忠,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企图,但我不想再淌浑水,再见。”
说完,他朝罗府的方向走去,丹丝追了上去。“听我说,这件不幸的事让我想起了自己和您的儿子,您瞧瞧。”她从手提袋里摸索出一幅书本大小的画。
这时他们已近罗府的大门,丹丝害怕撞上怒基或赖牧师,情急之下,横身挡在老人面前。
“求求您,亚利,看看!”
亚利瞄了一眼那画,表情一软。“这是吉姆。”
“不对,爷爷,”丹丝喉咙梗塞。“这是麦里南,您另一个孙子,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不可能!”亚利脱口否认,“太荒唐了!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