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他满十八岁后,头一回有责骂的声音从他头顶上飘到他耳膜内,刚捡完一包薯条的巨昊,抬起头,瞪视着声音的主人。
「妳哪位?」她显然不是彦舟的老师,因为彦舟的表情,显示她是一个陌生人。
从算命师那里走过来的凌豆典,一直「头雷雷」走着,刚才她没有注意看他,只知道他即使是蹲着,还是让人觉得他肩膀很宽、人很高大,直到他抬起头,那张脸……俊逸到让人无法呼吸的脸,好看的让她恨不得马上煞他一百次,把他立即变成她凌豆典这辈子的真命天子。
巨昊站起身,手中拿着一包薯条和倒得剩半杯的饮料。「彦舟,剩下的你自己收拾。」语毕,他转身走向垃圾桶去丢垃圾。
当他踅回时,看到她蹲下身正在和彦舟一起收拾,他锐眼一眯,沉声道:「小姐,请问你是谁?」
「我?我是……」手中拿着一个小鸡块,凌豆典还在犹豫着该不该自首认罪,告诉他她是个扫把星,因为她,所以他们买的东西全毁了,然后把他们父子吓跑?
父子?好象不是这么回事,她记得刚才听小男孩叫他「舅舅」。
总之,她不能对自己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她凌豆典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她不想成为SARS患者的同类,被人群排挤,进而遭到隔离的命运。
再说,这一回有可能是这个小男孩拿太多东西,自己晃倒的。
「如果你谁都不是,你最好马上离开。」巨昊冷硬的道。
「我……」
「让他自己捡。」
「你……」
他威厉的气势,连她见了都畏惧三分了,何况是一个小男孩。
看见小男孩眼里泛出泪光,低垂着头认命的捡着脏掉的BBQ猪排布谷堡,凌豆典心生不忍。
「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孩这么严厉?你不知道小孩子是要关心,而不是用责骂来教育他的吗?」她拿着一个小鸡块,颇为激动的说着。
「你是社工团体的一员?」
「不,我不是……」
「那你最好闭嘴!」巨昊不耐烦的道,就算她是天仙美女,也别指望他会怜香惜玉。耽搁他的工作时间的人,都该死!
「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
枉费老天爷赏赐给他那一张俊逸的帅脸,想不到他的脾气挺糟糕的,叫她凌豆典闭嘴?什么态度啊!
她凌豆典生气了!今天她非得煞他一百回,非把他煞的求饶不可!
「把东西全部拿去丢掉!」巨昊对着外甥下令。
「……」彦舟捧着不成样的BBQ猪排布谷堡,一脸的舍不得。
「丢掉!」巨昊捺着性子道:「你想吃,舅舅再去买给你。」
闻言,彦舟的脸上露出笑容,毫不迟疑的把脏掉的东西拿去丢掉。
同时,巨昊也准备推门进入快餐店内,谁知他手一推,整片门却无故的掉了下来,玻璃碎了一地,他站在门口处,两道浓眉紧紧皱起。
店内的客人见状,有的吓呆、有的尖叫……当然也有一些女客人,把英挺的站在门口处的巨昊,当成英雄偶像一般的尖叫。
「舅舅……」
「小朋友,别过去,小心玻璃。」见小男孩要上前,凌豆典及时拉住他,但又旋即放手,怕自己的扫把星威力会扫到小男孩身上。
「舅——」
「彦舟,站在那里,别过来!」巨昊喝阻着还想上前的外甥之际,他的手机铃声又响起,他低咒了声:「该死!」
他接起手机,说了几句话后,就把手机关上。
店经理叫来几名店员过来帮忙把门框移走,对于这么大的一个门突然掉下来,店经理也觉得匪夷所思,但基于顾客为上的原则,他先询问客人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不过你们的门……太夸张了!」越过一地的玻璃碎片,巨昊拿出五张千元大钞给店经理。「既然是我经过时掉下来的,也有可能是我『使用不当』,我愿意赔偿。」
没有等店经理回绝或者说些其它话,巨昊转头走出,他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彦舟,我们走。」
拉着外甥的手要离开,他回头看了凌豆典一眼,倒是没说什么,便急急的离开了。
「呃——」
凌豆典想叫住他,却想到自己是他口中的那个「谁都不是」,于是失望的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兴叹。
原本还在生他的气的,但一见他差点被一整片玻璃门给砸死,说真的,她有点吓呆了。杵在原地的她,耳边传来店经理纳闷的话语——
「怪了,没怎么样呀,为什么会掉下来呢?」
凌豆典轻叹了一声,她很清楚,那是因为方圆一里之内,有她这个扫把星威力已经练到炉火纯青地步的楣女的缘故。
正当她要离开之时,身后又传来玻璃碎掉的声音——
「店经理,你不要紧吧?快叫救护车……」
不敢看、不要看、不能看……她还是赶紧离开,这样对大家都好。
※※※
凌家位于一层旧式公寓里,一家五口住在五十坪大的屋子里,虽然不算太拥挤,但总觉得空间还是小了点。
凌父和凌母在一家小工厂做工,赚的钱不多,刚好应付小孩的学费、一家的生活费。
凌豆典是家中长女,读完大学后,她曾积极找工作,工作是找着了,可是常常待不到两天,公司要不就是失火、要不就是倒闭、再不然就是出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意外事件。
唉!她非常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原因,为了不成为台湾经济发展的头号阻碍者,她乖乖的待在家里,不敢再出门找工作。
还好她学的是美术,在家当SOHO族,接一些童书的插画,偶尔接一些网站的美术设计,还有报纸、杂志的插画……赚的钱是还过得去,但没能和一般人一样到外面公司上班,当个朝九晚五的粉领上班族,总是让她倍感遗憾。
当很多同学和朋友羡慕她的工作时间可以自由支配时,她总是一脸的苦笑。
「……我觉得那个算命师说的,搞不好是骗人的。」
在凌家的晚餐大会上,凌豆典把今天算命师和她说的话,和家人说了一遍。
「姊,如果妳的真命天子真的会让你煞到一百次,我真担心他还活得成吗?」说话的是凌豆典那个还在读大四的弟弟凌豆狱。
「当然活得成!我们一家人不是都还活着吗?」这个说话的人,是每餐固定只吃十粒白米饭,美其名为节俭,实则为节食减肥的凌豆长——凌豆典正在读大一的唯一妹妹。
看出来了吗?他们家三兄妹最后的名字合起来,正好是「典狱长」,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某个当爸爸的人监狱片看的太多,觉得当典狱长很威风,所以……
而为什么他们中间要取个「豆」字?对,没错,纯粹只是因为有一对夫妇超爱喝豆浆,很不幸的,那对夫妇正好是凌豆典的爸妈。
不幸中的大幸是,她凌豆典这三个字,她牙一咬,勉强还撑得过去;她二弟的凌豆狱,他含泪默默接受;至于小妹,不管咬牙、含泪,她都吞不下,并且一千万分的不能接受自己叫做「凌豆长」。
偏偏他们的爸妈还是觉得帮小孩取的名字颇有创意,坚持不让他们改名——
算了,那不重要!因为名字和她凌豆典的扫把星威力相比,实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也对耶!」猛扒着饭的凌豆狱附和妹妹的话。「好象相处久了之后,就不会被姊煞到了。」
「姊,那你可以每天都出门去逛一逛,遇到帅哥就赶快靠过去,只要被你煞一百回没死的那个男的,就是妳的真命天子了。」瘦到已经皮包骨的凌豆长,夹了一块猪肉,以目测的无形尺,量出一公分的正方形面积,咬了一小口之后,把剩下的一大块肉,丢进号称还在发育中的凌豆狱碗里。
凌家的伙食费并没有因为凌豆长一餐只吃十粒白米饭而减少开销,因为凌豆狱会自动补足妹妹少吃的部分。怪的是他猛吃、狂吃,也没见他胖一分,倒是真的还有长高。
「我看那个死要钱的算命师,一定是乱编一通的……」嘴里虽然是这么说,但凌豆典想到在快餐店门口外遇到的那个男人,嘴角不由自主地拉高。
他虽然脾气火爆,但不可否认,他的魅力也火爆的让人招架不住。
凌家主母又夹了一块肉,送进儿子碗里,再和大女儿道:「豆典,啊你说的那个算命师,不会就素今天新闻报的那个被车撞到昏倒的那个算命师吧?」
「唉,百面是啦!」凌父叹声道,心中已经开始对那个无辜的算命师怀抱着十二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