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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豆典的头倚在另一根木柱边,苦笑着:「不瞒你说,我打从一出生就害得医院失火了。当时我爸并不知道我是扫把星转世,在火场中骂医院骂得最大声的,就是我爸。」
她说着,自己也笑了出来。「每次我妈在形容当初在医院的情景时,我们全家人都笑翻了,最后全家都会帮当初那家医院祷告一番——」
他一边喝着酒,一边静静的听着她说。
「……有一回我弟要参加赛跑,我在旁边喊着加油,结果才一起跑,全部的选手都跌倒了,只有我弟没事,但在那种情况下,他也觉得很尴尬,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自己跑。
还有,我妹读幼稚园的时候,老师安排一出童话剧让她演公主,她的小男朋友演王子,那天她高高兴兴的要上台,我扶了她一下,那套漂亮的公主服,当场被勾到,裂了一个大洞,最惨的是,她的王子从另外一边上舞台时,一个不小心跌了一跤,摔掉了两颗大门牙,还一直流血……
那天的童话剧就这样泡汤了,我妹哭着说,以后都不准我去参加她的所有表演……」
细说着童年往事,凌豆典笑的颇无奈。
「很多事都是屡试不爽,只要有我在,四周就会出现一些精采的情节,我是无所谓啦,反正出事的是别人,但总是觉得……」她讷讷的说着,突然觉得他好安静,瞥头一看,他是没睡着,两眼还直盯着她看。「呃,我会不会说得太多了?」
他是不是觉得太无聊了?
「你爸妈没帮你去找解决方法吗?」
「有,可多了。求神问卜,或者听来哪些偏方就赶紧一试,我几乎是喝符水长大的。」她一派苦中作乐的表情。「老实说,符水并不怎么难喝。」
深邃如玄墨的黑眸里,满满足她的身影,她说话时的表情、一颦一笑,都在他眼里放大。
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看过一个女孩子,即使是从前那个一心想当他女朋友的……
敛起游离的心思,他再度把心思搁在她身上。
「你交过男朋友吗?」
「我!?」食指点上自己胸口的同时,她摇摇头。「很不幸地,到现在没有人敢拿生命来试。我之前去算命,那个算命师还说是因为我上辈子偷了一些鸡、鸭、蛋,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所以这辈子我才会遭到诅咒。
他还说,只要我找到我的真命天子,然后让他倒楣一百次,我就可以从此脱离被诅咒的命运。你说,好不好笑?」
再看他一眼,他还是那种一脸无风无浪的一号表情,让她猜不透他到底是有兴趣听,还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是不是太聒噪了?」
直蹶蹶的站起身,他走向她,弯身拿起她手中的矿泉水瓶。「我帮你把瓶子绑到树上去。」
空气中流动着一股呛鼻的酒味,后知后觉的凌豆典朝他刚才坐的位置一看,原本满满的一瓶酒,只残存不到一口量的酒液。
她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只顾着说话,没注意到他喝了很多酒。
「你……喝了很多酒,你常喝吗?」
「我不常喝,只有在我来到这里想放松心情的时候,我才会喝。」
话落,他跳下木板,往前直走,一直走向一棵大树下。
她跟着他身后走到树下时,他已经身手俐落的爬到树上,而且一直往上,似乎要爬到最顶端去——
「喂……你,你不要再上去了。」凌豆典在树下焦急的喊着。
顶端的树枝分枝较细,她伯树枝承受不了他高大的身子,会应声折断,然后他掉了下来——
思及此,她心一惊,她这个史上无敌的扫把星,说不定真的会害他。而且现在树上除了月光之外,没有灯光照耀,视线昏暗,而他又喝了酒……
「巨昊,你快下来!」
担心他会真的掉下来,她在树下大喊着,没有听见他的回应,她满心着急,直想要爬到树上去救他。
她两手臂大张,连粗壮的树干都圈不住,更遑论爬树。事实上,她连跳上去做出无尾熊抱着树的姿势,都成问题。
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当年在树下等他的训导主任一样,只不过,不同的是,训导主任想海扁他,而她,只希望他毫发无伤,平安下来。
「巨昊——」
啪地一声,树枝折断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她提心吊胆之余,就见他从树上退了下来。
「你还好吧?啊,你的手臂割伤了。」见到他手臂上有一条明显被树枝割到的伤痕,自责之余,她暗自庆幸至少他没掉下来摔个脑震荡。
「这没什么,不碍事。」
「你屋里应该有药膏吧!我帮你擦药。」
说着,她本能的掏出手巾想帮他先止血,但一看到沾染血渍的手巾,赫然想起前几个钟头,他额头也因有她在身旁而受伤。
拎着手巾,她尴尬不已。
「给我。」
「这手巾脏了——」
他无所谓地一笑,从她手中拿过沾印着他额上血渍的手巾,笔直的往沙滩走去。
「巨昊——」
她踩着他的大脚印,来到他身边,见他蹲着把手巾丢在海水里洗,她也蹲到他身边。
「我可以自己洗。」她哪好意思让一个大男人洗她的手巾。
当她伸手过去想拿飘在水里那条手巾时,他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他们不约而同抓住的不是那条优闲的在水中飘荡的手巾,而是——对方的手。
她抓住的是他的小指,而他则是用四根手指头,把她整个手抓住,这局面该算是他赢,还是她吃亏?
风从他那边吹来,夹带着酒味,让她觉得有些微醺。
抓着她的手,他没放开的打算,黑眸存进了她柔美的神情,月光下的她,美的像仙子……他的心,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悸动。
俊逸的脸孔压向她,他和着酒味的气息,笼罩在她身上。
水眸轻抬,仰视着他刚毅的俊容,他身上散发的浓郁气息,再度将她导入醺然的状态。
在她仰首,露着爱慕的眼神,欣赏着他完美男性阳刚的脸孔之际,他的唇,如月光下闪闪烁烁的潋滟波光,跃上了她的红唇。
她醉了,醉在他的怀中、醉在他甜美的亲吻、醉在一片洒满月色波光荡漾的海边——
※※※
他吻她有多久,她可怜的手巾就在水里飘流了多久。
在他的唇终于甘愿离开她的唇时,她害羞的垂着头,眼尾的余光却瞥见她的手巾在水里喊着救命。
「啊,手巾飘好远了!」她惊地站起身,但蹲的太久,陡地站起之际,一阵头晕,两脚发麻,踉舱了下。
他站起身,大手贴住她的腰际。「还好吧?」
双颊的红晕更深,她羞的点点头。
在她垂头之际,他已经大步走进海里,显然是要去拿回那条被遗忘好一会儿的染血手巾。
「巨昊,不要去,不要捡了。」
虽然被遗忘的那条手巾很无辜,但它真的飘的很远,加上她又是扫把星转世,她很怕他会出什么意外。
才一转眼,他已经游的好远,她一个眨眼,海面上已经见不到他的踪影。
「巨昊、巨昊……」
站在及膝的水面上,她慌措不安的喊着,许久没看见他浮上水面来,她焦急的又往更深的水里走。
「巨昊,你在哪里?快出来!怎么会这样?巨昊……」
凌豆典害怕他真的被她的楣气扫到,被海水淹没,葬身在这海里。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她宁愿方才他爬树的时候,从树上摔下来,至少,那样还有活命的机会。
水火最无情了,被水淹死,海水一冲,恐怕连尸体都找不到。
「巨昊——」
凌豆典一直往海里走,水深已经高至她胸部,她一个没踩稳,整个人跌入水中,吃了好几口水。
「救……救命……」
不会游泳的她两手伸出水面乱挥着,头好不容易探出水面,才一会儿又被海浪打进水里。
「救……救命……救命啊——救命——」
紧闭着双眼的她,似乎抓到了什么东西,两手挥舞的动作也变得灵活,好像已经不是在水里。
她倏地张开眼一看,他就站在她眼前。
「巨昊——你没怎么样吧?」她两只手高兴的直摸着他的脸,确定他是活的,她高兴的又哭又笑。「我还以为你死了,真把我吓死了!」
「我不会有事的,潜水对我来说,比吃饭还简单。」他扬扬手中的东西。「手巾我捡回来了。」
他把手巾放进口袋里,免得它又飘走。
伸手拨开服贴在她脸颊的湿淋淋的长发,他关心的问:「被水呛到,很难受吧?」他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