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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他们脸上激动不可自抑的神情。
天桥的尽头是一个圆形的平台,上面也纹刻着跟甬道中相似的图腾图案,在阳光的照射
下,那些铄金的图案就象活了,生龙活虎,光华四耀。
如此大的场面,火凤虽然是觉颜的皇帝,却也前所未见,心下不由怪异非常,这西塔一
名兽医,怎就会有这般排场?他们西塔人祟拜野兽,总不至于爱屋及乌连那兽医也一起
祟拜了吧!
火凤听脚底那些欢呼声中,重复性最高的就是一个“札柯”的词汇,火凤猜测,那大概
就是这名兽医的名字。
札柯走上那刻有图腾的平台,平平摊出手臂,他一言不发,却教底下的人群更是沸腾,
火凤只觉得声浪犹如波涛汹涌从脚底涌上,连这天桥也震动不停。
火凤还以为自己会被掀翻掉落下去,他心下有些慌张,在后面小声唤道:“喂……喂
……”
他的声音根本传不到札柯的耳朵里,可后者却象是感觉得到,转过身来,朝他笑笑,他
的笑也显得气势恢宏。
火凤小心翼翼地问:“这里……是哪儿呀?”
“达幕塔。”一记嘹亮的声音入耳,直敲火凤心房。
火凤向身后望去,天桥的另一端,他们刚刚走出来的地方,一座森天巨塔笔直插入云天
,那黝黑狡健的身躯,真如庞大的怪兽,即刻就可以将天地吞入口中!
火凤吓得倒退几步,把嘴巴张得大大的,突然醒觉过来,立刻用袍子上的面纱摭住脸。
可不要……让食齿把我的牙齿吃进去啦。
我是西塔的国王。
札柯中气十足地对自己道,火凤本来也想扬头挺胸地对他说,我是觉颜的皇帝,可四下
一看,发现自己底气太不足,转而道:“我是火凤,火中之凤。”
札柯怔了怔,继而哈哈大笑,他的笑声震天憾地,这一声,底下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就象沸腾的开水突然冷却,寂静一片。
刚刚的嘈杂把火凤震得头晕脑胀,突然静了下来,火凤浑身的鸡皮疙瘩一个个全冒了出
来。
札柯转过身去,朗朗的男声传来,绕着达幕塔回旋直上,那天帝老儿听到了,怕是也会
忌妒他的威风八面。
“好一个火中之凤!”札柯喝一声。
他的声音在天地之间回响,火凤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号那么响亮。
札柯的声音回声未尽,耳边倏然传来一种簌簌的怪声,火凤朝声音来处一望,只见底下
人头攒动之中,蓦然蹿出一道紫色的光,紫光包围着一件银白色的物事,以迅雷之势向
上飞来。
游龙宝剑!
火凤大喝一声:“小心!”
札柯忙移步离开平台,只见那游龙宝剑直直向上插来,从平台正中刚刚札柯站身的地方
穿过,直飞天空,那平台中央破了一个大洞,洞沿的裂纹越来越大,轰隆隆的震动声中
,平台上面的图腾花纹崩裂开来,碎裂的石块向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掉落下去!
那游龙宝剑飞上天空后,倏然化身为一条鳞光闪闪的银龙,髯须飘逸,厉牙尖爪,咆哮
巨吼声使天地闻之变色,银龙摇头摆尾,在空中盘旋几周后,声势吓吓地张开巨口,向
札柯这边冲来,立时就要将他吞没!
此时火凤却大叫一声,突然越过札柯身旁,拦在他的面前,那银龙眼看就要扑来,尖锐
的嘶叫着,张开的血盆大口间,火凤却惊异地看到一个人的脸,那张脸此时仿佛正在神
游般,闭着眼睛浮浮沉沉!
“申叔叔!”火凤惊异地叫一声,那张脸在银龙口中逐渐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望着他,
心下也是大异,喝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银龙的来势骤然停下,浮在半空中与火凤相对。
“申叔叔,你要干什么呀!”火凤不解地问。
申叔叔望向札柯,目光变得凶狠尖锐起来,他冲火凤吼一声:“你让开!他就是那个祸
国殃民的狗皇帝!”
火凤猛烈地摇头,挡住札柯在自己身后,对申叔叔说:“不啊!申叔叔,他是好人!一
定是你们误会他……”
火凤话还未说完,身后札柯就猛然搂住他的腰将他拉过来,迅速向后退,札柯喝一声:
“放!”
只见达幕塔的塔身张开一个个小洞,从里面射出无数黑箭,箭尾上还连着铁链,向银龙
的身躯射过来,箭网如织,银龙根本躲避不及,被千百黑箭穿身而过,发出极凄厉的惨
叫声,在空中痛苦地扭动,试图逃跑,却被穿胸而过的铁链锁得死紧。
火凤惊住了,他在银龙因痛苦嘶吼的巨口中望到申叔叔痛苦嚎叫的面孔,他张开手欲冲
上前去,腰间却被札柯钳制得紧紧的,火凤气急地向后挥出一拳,骂道:“放开我!我
要去救申叔叔!”
札柯避开,火凤那一拳着空,只觉得札柯抱着自己不断地向后退,退到来时那扇门后,
那门在眼前沉重地合上,银龙的惨叫声越来越小声,火凤的叫声却在空旷的甬道间越发
凄厉起来。
札柯看安抚不住他激动的情绪,突然从衣袖间抽出一根银针,从火凤胳膊上扎下去,后
者感到一点点刺痛,其后整条胳膊便麻木下来,两腿也虚软无力,整个人就瘫倒在地上
人事不知了。
火凤在梦中想起申叔叔那温柔的笑脸,眼泪止不住落下来。
第七章
银龙被擒之后,银光渐淡,后来化为一段污黑的剑,从空中直落下来,落在空旷的广场
上,札柯王的侍卫将那剑捡回来,呈给札柯。
札柯接过来,手握剑柄,细细端详,口中喃喃道:“申龙,我说过,游龙宝剑,唯有真
龙之人才配得上,你偏偏不听,如今只落得尘土一归。”
说着他将手指按上剑身,从那乌黑的污浊上抹过,所到之处,剑身又恢复华光闪耀,诡
异的紫光映照着他的脸。
札柯问:“你跟申龙怎么会认识的?”
火凤只顾着骂他:“你这虚伪的坏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虚伪?何出此言?”
火凤哈一声,道:“你还不虚伪?笑眯眯假惺惺的,又帮烈云治伤,又用好吃的哄骗我
,让我以为你是个好人……结果……结果却发现你是个大坏蛋!”
札柯呵呵笑道:“我可从未扮演过好人!”
“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是个大坏蛋!”火凤气鼓鼓的。
札柯道:“我是西塔的国王呀,有人要刺杀我,你不说那个是坏蛋,反说我是坏蛋?”
“你……你是狗皇帝!”火凤搬出了阿宝的原话。
札柯一摊手,道:“那看来,我就要眼睁睁看着那银龙将我吞食入腹,才可成就我好皇
帝的英名?既是如此,火凤你今日何必救我?”
火凤一下无语,激动得喘息不停,逗得札柯哈哈直笑。
有人从外面匆匆跑进来,一进来就极其激动地扑在床上,口中念念道:“皇兄!皇兄!
你没事吧?听说你被刺客……”
可他话还未说完,就发现床上躺的不是他的“皇兄”,而是火凤,那人张大了嘴,呆愣
半天,突然大叫一声:“是你!”
“是你!”火凤的惊叫跟他同时出口。
札柯有些吃惊,道:“你们俩认识?”
“鬼才认识他!”
“鬼才认识他!”
又是异口同声。
把札柯逗乐了,道:“你们可真有默契呀!”
“鬼才……”
“鬼才……”
两人见又要说一样的话,赶紧同时噤声,捂住嘴巴,生怕漏出一个字来。
又是那锦衣公子,火凤在心中念叨,好死不死,怎么又遇上这个“恋马狂”的变态,自
己的运气真不好,想必又是因为他时常念叨觉子胤那煞星的缘故。
“哈依,你怎么会认识火凤的?”札柯问,让他坐下,安抚他激动的情绪。
那锦衣公子名叫哈依,原来他是札柯的兄弟,也就是西塔国的觉罗爷。
哈依说:“皇兄,你可还记得我对你提起的那匹神马?”
札柯啊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原来就是烈云哪!”
哈依问:“你也见过?”
札柯点点头:“它现在就在我后院房间里休息。”
哈依一跃而起,激动道:“我现在就去看它!”
火凤却从床上蹦起来拉着他的衣袖不放手,对札柯说:“不行!不行!我不能让这家伙
再碰我的烈云!”
札柯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