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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藤间点头说,“能够做出这么漂亮推理的并木先生,也难怪最后会导出这样的结论。”
“你是说不对吗?不是所有的小孩都涉案吗?”
“在告诉你答案之前,或许我应该从头说起比较好。我来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呀,我也不希望知道得太简略。反正今晚还很长,时间多的是。”
“那么首先请津久见老师开始说吧,因为整个事件是从他跟高阶英里子之间的交谈而起的。”
被藤间指名,津久见显得有些困惑。他低声问说:“这样好吗?”
“并木先生已经看穿到这种程度。你还是死心吧。说出真相后,我们再试着表达我们的想法。”
听藤间这么一说,津久见眼光低垂,沉默了一会儿。不久后他才抬起头看着俊介,靠在桌上的双手也握起了拳。
“高阶一开始以闲话家常的方式跟我攀谈,我完全没有想到她是并木先生的朋友,所以毫无戒心。可是渐渐地我发现她来跟我说话并非偶然,而是有明显的意图。令人惊讶的是她对于我、各位的事都很清楚。不只是这样,她也知道各位想把小孩送进修文馆中学就读。”
“而且……”俊介说,“她连你利用特殊管道跟修文馆中学的职员接触,帮家长们斡旋走后门入学的勾当都很清楚,对吧?”
“走后门入学的说法并不正确,但是算了。因为高阶小姐也是那样子说的。她让我看的照片跟这张一样。”津久见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照片,是他在餐厅和两名修文馆中学的职员见面的照片。“只是跟这张照片不同的是……该怎么说呢?并非只是单纯地拍到补习班和私立中学的职员,以及考生家长见面的场景。她所拿出来的照片有些拍到了更具决定性的画面。”
“决定性……也就是说……”俊介舔了一下嘴唇改口说,“是显示什么金钱授受的照片吧?”
津久见看着藤间。藤间开口说:“也许你会觉得很骯脏。但是为人父母就是愿意为子女付出一切。一听到花钱就能考上,尽管知道不对,还是跨出了这一步。一如并木先生所说的,高阶小姐给津久见老师看的照片之中,有我太太递出装着钱的信封。还有关谷先生家也是一样……”
“靖子也拿钱出去了,那个场面也被拍到了。”关谷一副豁出去的口吻。
俊介问美菜子:“你也给了钱吗?”
“不,我还没有……”美菜子轻轻摇着头。
“美菜子好像还没有给钱,但她有此打算吧?”藤间说。
美菜子显得有些犹豫后,高举起了下巴。
“我家也还没给。”坂崎君子说,“可是我听津久见老师说有这种方法,就开始在想办法。”
俊介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摇摇头。
“我们专程开车到东京英里子住的地方,其实是想回收她可能掌握的其他证据吧?可是我实在想不透,都已经搞了这种读书集训,为什么还要拜托走后门入学呢?难道不肯相信小孩子的学习能力和努力吗?”
“就是因为看见孩子们那么努力,很想帮助他们呀。”关谷靖子的眼睛红肿。“万一要是落榜了,所有的努力不都泡汤了吗?那样子小孩就太可怜了。”
“读过的书绝对不会浪费呀。”
俊介的说法,不禁让关谷发出一声冷笑。
“为了考试所读的书只能用来考试而已,这可是常识呀。”
“所以你们就……”说完俊介轻轻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又看着津久见。“那种后门是确定的吗?也就是说,拿钱出来就能保证考得上吗?我听说这社会上常有人用好听的话来骗钱呀。”
“也不能说是绝对。”津久见神情沉重地开口说道,“我想可以说大概没问题吧。刚刚我也说过了,这跟走后门不太一样。考试还是跟平常一样举办,考上与否的判断也跟平常一样地进行。这是花再多钱也无法干预的。”
“这么说来……”
“只好在考试上增取分数。”津久见说,“只要考出好分数就能上榜。为能获得确实的方法,这是我跟各位介绍修文馆中学职员的目的。”
“确实的方法?”俊介侧着头思索。“难道说是泄题……”
“没错。”津久见痛苦地点头。“照片上的职员,特别是那名男性,就是负责管理试卷的人。”
“利用这种地位来中饱私囊啊。不过这种事到处都是,倒也不奇怪就是了……”俊介低喃道:“可是既然如此,只要一个人花钱不就结了吗?或是大家合资买一份试题,然后再轮流看也可以呀?”
“对方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不是单纯地给试题的影本。这么做的话会留下证据。对方的作法是在考试前一个晚上,将交过钱的考生和家长聚集在市内的某家饭店里,当场公布考题。既不能手抄出去,也不告知答案,必须由家长和考生当场立即作答,所以也没有工夫帮别人作答。”
“原来如此。英里子连这些都知道吗?”
“不,她应该不知道这么多。只是用了走后门入学的字眼。不管怎么说,她从照片上金钱授受的画面感觉到其中有什么不正当的交易。当时她笑着说,要将这种照片交给媒体也不无可能。”
“她开出什么条件不把照片公诸媒体呢?也是钱吗?”
“不,当时她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只是表示她拥有了这些资讯。”
“没提出任何要求吗?”俊介侧着头思考,“为什么呢?”
“这应该是恐吓的手法吧,并木先生。”藤间说,“如果说出要求或条件的字眼就算是犯罪了。而且也很可能因此而败露行迹。先表示已经抓到对方弱点,再好整以暇地观察对方如何出牌。你看她长得那么漂亮,其实是个狡猾的行家。或许是在征信社工作时,学到这种工夫的。”
俊介咬着牙,狠狠地瞪着藤间,但是一句话也没说又将视线移回津久见。
“那么当时你们就这样子分开了吗?”
“不,她说想要再详谈一番,所以我们决定在晚餐后见面。”
“在哪里?”
“你知道租来的别墅旁边有一块小空地吗?那里种有柞树,树干挂着吊床。我们约好九点在那里见面。”
“九点吗?但是之前你先约她来吃晚餐?”
“不是我约她来的。我和高阶小姐说完话时,关谷先生便走了过来。关谷先生一听到她是并木先生的属下,就问她要不要一起来吃晚餐。”
“当时我并不知道津久老师和她之间有这个过程呀。”关谷为自己辩解。
“那么这件事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晚餐快结束前,津久见老师只对我和关谷先生说出这件事情。”藤间说,“我大吃一惊,于是决定先听听她怎么说,并且暂时不让其他人知道此事。我想,在确定对策之前告诉大家这件事只会议大家不安。不过我们谈这件事时,是站在庭院的角落。”他看着后院。“也许我们太大意了,以为旁边没有任何人在。”
“你是说……?”
“看来当时有人听到了我们说话的内容。”
“是小孩吧?”
“应该是。”
“谁呢?”
“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津久见老师请继续说下去。”藤间对着津久见老师伸出手。
“我想并木先生应该还记得,那天晚上到了九点,我跟大家开了小小的一堂课。之后我就前往跟高阶小姐约好的地点。就是刚刚提到的那个有柞树的空地。”
“请等一下,在那之前我必须先说才行。”关谷微微举起手来。“我比津久见老师先一步离开这里,因为我想偷看老师和高阶小姐究竟在干什么。但我总不能直接就去他们约会的地点,于是先到租来的别墅待了一下才出门。我躲在不远处的树木阴影中偷看,看见她坐在柞树旁发呆,而津久见老师却迟迟没有出现。我心想真奇怪,正准备回这里时,看见津久见老师走了过来。我问他原因,他说是在找一只鞋子。我们一边聊着这件怪事,一边往高阶小姐等待的地方走去。不过我在半路上就稍微落后了一段落,不久便看见津久见老师惊慌失措地跑回来。老师的样子不太寻常,我赶紧问他怎么了?结果……”
关谷看着津久见请他继续说下去。
津久见始终直视着桌子,说:“她已经死了。倒在柞树旁,头上留着血……”
俊介吐出了积压在胸口里的空气。
“为什么当时没有立刻报警呢?”
“我想过,但是在那之前关谷先生发现了一件事。”
“有鞋印。”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