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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汽车被员警跟踪了。好像是富士五湖员警署的中里右京在监视你们。”
“员警跟踪?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反正这是事实,你也告诉一下白藤秋人。真的,可要小心点!”
透子还在发呆时,阿晓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丸之内的警方为爸爸的事跟踪我还有可能,干嘛又插进了一个富士五湖的人?
还有,阿晓怎么知道的?
无论如何,先告诉秋人吧!阿晓不会是开玩笑,或是挪揄,听上去是十分真诚的样子。
透子有点难受。
她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江古田秋人的家。但没有人接。他出门了?
只能见面谈了。
于是透子便上楼去淮备行装,也许会住一夜的。现在想这个自己也感到有点惊讶,怎么可以做这种毫无目的的“旅行”?
没有决定行程就出发,大概这就是秋人的行为方式吧!
就和他的为人一样,透子也不敢问他今晚会在什么地方。
就穿夹克和长裤出门吧!不过,透子还往大旅行袋里塞进了一件她最喜欢的西服套装。她心情格外激动,压抑不住的兴奋感。
下午三点,透子为了恢复平静,她翻开了看了一半的书,但眼前的字都成了一个个的飞虫,她什么也看不下去。
终于到了四点,他们约好六点钟在白金酒店碰头,乘计程车,有十五分钟足够了,不过,五点出门也可以。万一街上堵车了呢?
不知道天气怎样?早上是阴天,明天会转晴?也许会下雨?
透子打开了收音机,可等了半天也没有天气预报。
于是透子便收拾行李。下楼时四点半钟,晚报送来了。
因为她听到报纸扔进邮箱的“叭哒”一声。
透子马上出了大门,拿回了报纸。
果然,东京地区的天气不好,晚上可能会有雨。
看完天气预报,透子马上又翻到社会新闻版。自从芦高公司出了这一系列事件之后,透子便养成了这个习惯:报纸一来就马上打开社会新闻版,并且看得十分认真仔细。
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了左下角的地方。
河口湖投水“自尽”?
据报导说,今天早上七点左右,…名住在附近的老人到湖边垂钓,在湖水深约两米处的地方发现了一具女尸,他立刻报警,警方人员赶到,并将女尸打捞上来,这名女子早已身亡。警方从岸边捡到了她的一只手提袋,里面有一个记事本,才知道死者是河口湖的研究所里的研究人员寺内祥平的妻子丽香,四十二岁。记事本上十分潦草地写着有关自杀的短文,但并没有说是为什么……
“丽香女士自杀了……”
透子呆呆地姑在那里。这时,在她面前浮现的不是一个月前在富士吉田酒店里见到的丽香,而是六年前在银座的一家俱乐部里,被起人温柔地握着双手的丽香。
2
透子再次给秋人的家打电话,但是仍然没有人接。
秋人是不是也知道了这件事?
透子马上出了家门。她来到目黑大街,叫了一辆计程车。
当她到达白金酒店时,刚五点过五分。
大厅的里面有一个宽大的咖啡厅。
透子坐定后,要了一杯咖啡,然后就一直呆呆地坐在那里。
从这里可以看到庭院里娇嫩的绿色植物。但她并没有看到秋人的影子。
透子坐在那里,心情依旧十分兴奋。
丽香为什么突然自杀?透子觉得她的死不仅仅是她个人的原因,似乎与芦高公司的事件有关。于是在她的心里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秋人知道了吗?
透子想早点告诉他,可秋人好像一直不在家似地。
透子再次去服务台打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咖啡送来了。
快六点了,室外薄暮低垂,天色己晚。酒店里客人们出出进进,十分热闹,也许是由于这会儿是吃晚餐的时候。
六点整了。
终于到了约定的时候了。
然而依然不见秋人,透子的心难以平静了。
六点零五分。
六点零九分。
“啊!秋人!”
透子叫了一声便站了起来。
是秋人来了,他立着黑色雨衣的衣领,快步走了进来。
秋人径直朝透子走了过来,好像他进来之前就知道透子坐在那里似的。
然而,透子一下子泄了气:她认错了人——那个人像是像,但不是秋人!这个人来到了与透子邻桌的地方,和一个女人面对面对坐在了一起,两个人一见面便高兴地谈论起什么来。
透子沮丧地坐了下来。
六点三十分了。透子开始神不守舍。
难道他不来了?为什么?这怎么可能?
透子顿时两个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她紧紧地咬着嘴唇,死死地盯着大门口。
又过了几分钟。
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一个体格健牡的男人。
他先是到了咖啡厅门口张望了一下,然后立刻朝透子走过来。
透子慌忙扭过头去,看着庭院里的花草。玻璃上有水滴,大概外面又下雨了。
秋人,快来吧!
透子回过头来,不禁呆住了。
那个男人站在她的身边。
蓝色的西服,雪白的衬衫,隆起的腹部。
透子的目光从下看到上面,一直看到这个男人的脸。
这个男人似乎是非常怜惜地看着透子。
“对不起,请问您是不是千野透子小姐?”来人问道。
“是……”
“我是富士五湖员警署的刑警中里。”
透子大吃一惊,阿晓果然说对了,这个人在跟踪自己!
“对不起,让您受惊了,今晚我来这里,是受白藤秋人先生之托。”
“秋人?!”
“是的。首先,我是不是可以坐下来?”
中里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指了指透子对面的椅子。
“请……”
中里坐下后,又看了看透子。
“秋人……在什么地方?”透子问道。
“获洼员警署。”
这时,女服务员走了过来,中里要了一杯咖啡。
“什么?员警署?!”透子弄不明白秋人为什么会在那儿,连忙问道,“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我们先向寺内丽香录取了口供,再准备和他接触一下,不料今天早上寺内夫人自杀了。这是我们一时的疏忽造成的。太遗憾了。因此我们立刻传讯了他……”
“传讯?!”
透子一下子惊呆了。
“对,恐怕他早就有了淮备。在我们去传讯他之前,他给你写好了一封信。大概是丽香女士的死给了他很大的震动。”
“丽香女士和他?这到底是……”
中里没有直接回答透子的问题。他把目光转向了已经昏暗下来的庭院。
“我们在白藤起人的身边根本查不到寺内丽香的存在。在她死前的一个星期,我们偶然在山中湖畔的一家酒店里才知道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可以说发现她完全是一个侥幸……”
“起人叔叔和丽香女士?他们从什么时候有来往的?”
中里平静地看着透子,“三月十七日下午三点左右,起人先生在河口湖车站一个人下了车。然后乘计程车,先去了河口湖镇的那排平房,接一位女士上了车。在他们绕湖一周之后,他们又去了山中湖。在山中湖游览了一番后,他们去到酒店用餐。酒店的经理说,他们好像是很珍惜每一分钟似的,一刻也不分开!十分亲密。”
“后来呢?”透子急切地间道。
“七点左右,他们又上了计程车,先把那个女士送回了家,他便回到了东京。那家酒店的经理记得起人先生的容貌,却从未见过那个女人。我们便查问了一下计程车公司,才知道那个女人住的是东洋油脂公司的员工宿舍,名叫寺内丽香。我们马上进行了调查,知道她的丈夫是东洋油脂公司河口湖研究所的副所长。她曾是该公司的职员,丈夫因交通事故住了半年的医院,于是不得不又回到研究所中。不仅如此,而且也知道了东洋油脂公司是一家用蓖麻为原料制造各种油脂产品的公司。曾经有一名研究员从蓖麻种子里提取了蓖麻子白朊的白色粉末,存放在研究所的样品柜里。”
“你是说,丽香女士用那些蓖麻子白朊毒死了弥荣子……是她在为起人叔叔复仇?”
“不,好像不太对。我想这封信里会说出一切的。”
说着,中里从西服内袋里取出一个白色的信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