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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姚锦凤冲他摆手:“行了行了你自管去吧,我们又不是为着瞧你这张脸才来的,有小冬嫂子陪着你,你爱干嘛去干嘛去。”
秦烈朝她样了样拳头,做了副凶相,又朝小冬笑了笑才走。
看来这些年他们处得极好,真如一家人亲兄妹一般。小冬一直挂念姚锦风,现在亲眼见她过得的确很好,也很替她高兴。
秦氏笑着说她:“看着娇摘滴的,没想到手艺还这么好.比我可强多了,锦凤这上头也不行。早年我做姑娘的时候性子野,锅铲菜刀碰都没碰过一下。嫁了人之后也没干过这些,到现在除了焖锅饭煮锅粥的,旁的都不会,就是那饭还经常焖糊了。锦凤也是,炒个鸡蛋,不是咸得要死,就是糊了一半,要么就总吃出鸡蛋壳儿来。”
被揭了短,姚锦凤也不恼,笑嘻嘻地说:“以后咱们可有口福了。”
小冬本以为秦烈自己做得一手好饭菜,又开了美味居这么有名气的店,该与秦氏的言传身教有关系呢。没想到这位婆婆只能算是门外汉。呃……难道秦烈的好厨艺其实就是这么被逼出来的?
嗯,大有可能!
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别人指望不上,可不得自己努力小冬觉得又是骄傲,又是心疼。秦烈童年、少年都经历坎坷,吃了不少的苦头。
“我陪娘在宅子里转转吧,虽然地方不算太大,后头也有个花园。
刚吃过饭走动走动,也好消化。”
“好好,昨天急慌慌的,睡得也早,我正想好好看看。”
小冬和姚锦凤一左一右陪着泰氏先将宅子看了个大概,进了花园里头。前面一片石榴花多半都开谢了,枝上挂着青青指肚大的小石榴。
姚锦凤用手肘碰碰她,小声笑着说:“瞧瞧,花开藏不住,花落子离离。大哥今年可也不小了,你什么时候,嗯?”
这个嗯字是往上挑着的,里面的意味深长.小冬瞅她一眼:“你都嫁了人了还不改改脾气。他对你可好?对了.我听秦烈说,你家那位身边有两个孩子?”
“他对我是没说的,时时处处都让着我。这回上京来我非要跟着干娘先来,他也依着我。不过提起孩子来……不是两个是三个.还有个女孩儿呢。”说起这事儿来,就算直爽如姚锦凤也叹了口气:“快不要提了。半大小子淘得出奇,不是今天打了东家的小子,就是明天又惹了夫子发怒。我家那一位别的事情上前有决断,唯独这件这事儿就束手无策。要是自己的儿子,那打骂随心。
嗯,那是侄子不是儿子,到底有顾忌。
“有好几回棒子都举起来了.那两个抱一起放声大哭,又是喊爹,又是喊娘的,他就打不下去了。”
“不是还有个是女孩儿么?女孩子总要乖巧听话些吧?”
“哪儿能啊。”姚锦凤摇头:“我觉得我性子就够野了,她从小没了娘,也没有人管教,性子又刁又野不说,鬼心眼儿还多。就是上次逛山会,我还叮咛半天不许乱跑乱走,一转眼儿三个孩子全没影儿了,找了半天,你猜怎么着?两个哥带着妹子跑进那杂耍班子里去了,一个拿着锣当当的敲,另一个抱住了人家耍的那猴儿不撒手。让他们回家吧,非要把那锣和猴儿也带回去……天天跟他们耗着,我觉得我肯定要短命。”
小冬忍不住笑。不是她幸灾乐祸,实在是忍不住。
“那你这出了远门,孩子怎么办?”
“李家自有人照看……”
她们拉在了后头,泰氏问:“你们俩说什么呢?”
姚锦凤说:“没什么。干娘,咱们上亭子里坐坐?”
“再往前走走吧。”
小冬却想起另一件事儿来,轻声向她打听:“对了,你可知道……那个林家的事?”
“知道啊。”姚锦凤并不避讳,坦然说,“他们家在遂州很有名的.和姚家还沾着亲呢。”
呃,小冬倒把这事儿忘了。
“那林家现在怎么样?”
“怎么样?”姚锦凤冷笑一声:“可别提了。上上下下老老小小没一个好东西。上头老太太看上了人家的花园子,林家把人家逼的没了活路,只能卖了宅子花园迁走。中间的老爷们买个妾就能花几千两,一年到头不分寒暑都要吃上百里之外溪里产的鲜鱼做的鱼羹,下头他们家的奴才骑马踏坏了人家孩子的腿只当没事,常言说树大有枯枝,这余是从根子上就烂了。戌天的醉生梦死,挥金如土,没几年就掏空了,现在只剩一个祖宅还没卖,各房都不肯分家……”
想不到情况有这么糟。
“对了,你怎么想起来问他们家?”
小冬想了想,小声把那天有个姓林的人找上门来的事情说了,姚锦凤还没等听完就勃然大怒:“我知道这人是谁!是林家二房的林俊民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有次在街上还想调戏我来着,吃喝嫖财五毒俱全。他什么时候来的京城?现在住哪儿?我找人去好好收拾他!”
“哎.小声些。”
姚锦凤气咻咻地说:“这种东西活在世上除了作孽再没旁的用处。我只听说他惹了个大麻烦,林家又大不如前兜不住这事儿,不得不让他出外避风头,原来是跑到京城来了。'。 '想必是钱花完了,知道秦烈娶了王府郡主,就想上门来讨便宜!他也不想想当初林家是怎么对待干娘和大哥的……”
“怎么?”
除了把人赶出来,林家还做了什么呢?
“这个说来话长,我慢慢告诉你。”
才刚坐下歇了没一会儿,外头有人来回话:“老夫人,夫人,世子爷来了。”
小冬一怔:“哥怎么来了?”
今天并非休沐日,昨天寨氏她们到了之后小冬虽然遣人往安王府送了个口信儿,但是没想到赵吕今天就赶了过来。
赵吕穿着一身天青色便装,满面笑容的进来。先向秦氏请安,秦氏笑着说:“快别多礼了,论理该我去府上拜会才是。”
赵吕见了秦氏,也不大不小吃了一惊。等见着姚锦凤,更是惊奇。好在他涵养功夫个非昔比,脸上一点儿不露,客气话一套一套的。并转达了安王的意思——请他们晚上一起回安王府去吃饭。
秦氏倒也没客气,点头说:“我也想见见王爷,一别都这么些年了……”言下十分感慨。
赵吕没想到小冬这位婆母如此貌美年轻,心里琢磨着,安王提起她来的神情也与以往不同,她现在又这么说,难道说这两人……从前管有过什么非同一般的交情不成?
赵吕没留下用饭,小冬送他出去时,赵吕摇头:“秦烈的母亲……倒是好生年轻。”
还很貌美。
不过这话自然不能和自己妹妹说。
“嗯,我昨天见了也差点不出话来呢。”
“对了,姚锦凤也一起回来了……晤……”
小冬看他的脸色:“怎么?”
“哦,没事。
”赵吕说:“最好别让她出门,以免有什么麻烦。”
“嗯,昨天秦烈也是这样说。”
以后嫁时衣的手打更新大家还是上午或中午再看吧,最近晚上眼睛看屏幕很难受的说嘻嘻……
第76章旧事
安王府没有女主人,固然在某些意义上少了麻烦。可是也有更多的不便。比如秦氏是女客,安王府却没有女主人招待。于是等安王和秦氏说过话,小冬自己又当主人又当客人,领秦氏看了自己在玉芳阁住过的屋子,屋里的一切原样照旧,窗上的纱才换过,案上摆的鲜花也开得生机勃勃,床上挂着花鸟鱼虫的帐子。小冬眼尖,看到有一本书放在榻边的小几上未曾收起。下人是不可能在她的屋子里坐在榻上看书的,想必不是安王来过,就是赵吕在这儿盘恒过。
小冬心里微微有些酸楚。不论是安王还是赵吕在这里消磨时间,睹物思人,都让她觉得又是感动,又是歉疚。
这些天回来得确实少了些,新生活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注意力。
以后一定要勤回来。反正新家与安王府离得不远,她就是一天过来蹭三顿饭,也是方便。
这么些年来她也算乖巧听话,承欢膝下,忽然嫁了出去,安王必然觉得耳边清静寂寥。小冬的书大半已经搬到新家去了,玉芳阁的书房里放着一些她以前看过学过现在用不到的书,有好些是在集玉堂上学时用的。秦氏啧啧称赞:“这些书你都读过?”
“也不曾全读过。象上头摆的那几套就是充门面的,从搬进来了一页没翻过。下头这些也是从前看的。”
“能识字看书可了不起。我就识字不多,还是成了亲之后烈儿他爹爹手把手教的,可惜我那时候年轻坐不住,总没耐心学,只是为了让他高兴些,才顺着他的意思学学,写不了三五个就要开小差打岔子,又要茶又嫌热……现在想想,真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