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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怒攻心,聂枰有生以来第一次,对着梁朴昕咆哮怒吼,“老大,你没看到海贝贝也一起跳下来了…他正躺在岸上,昏迷不醒!”
梁朴昕闻言愣住,不再和聂枰厮打,茫然无神的黑眼睛直视前方,“我没看到。”
聂枰惊觉说错了话,懊悔万分,真恨不得立刻淹死在黍沧江里!
不过,这场自杀风波总算过去,老大顾忌着海贝贝,应该不会再次寻死…
……
……
木屋里弥散着清爽的味道,小东西特有的味道…
梁朴昕缓步走到床边,抬起手,想去触摸呼吸轻浅的人儿,手到半截,突然停住…
疾速转身,男人跌跌撞撞出了木屋,坐在溪水边,仰头向天——
满天繁星,犹如一颗颗镶嵌于黑幕的钻石…
曾经,有一双灿烂如星的眼眸,闪烁着爱恋、憧憬、屈辱、伤痛和不顾一切的执著…
也许,那样绚烂之极的美眸,自己注定不配拥有…
…
可恶的鸟,又开始叽叽喳喳,天亮了么?
看不到星一般的美眸,在星空下幻想也好…
然而,红日东升,繁星隐退。
老天,你为何这么残忍!?
比我,更残忍。
……
天光大亮,海贝贝醒过来,挣扎着挪动一下身子,霎时,彻骨的刺痛流窜全身——也许,是被早春冰冷的江水冻得…
昨天,在岸边,自己看到梁跟聂枰一起上岸,之后,便放心地昏死过去…
可是,梁不在身边!
难道…
海贝贝满心惊恐,慌慌张张下地,赤着脚跑到屋檐下,看到呆坐溪边的梁朴昕,终于松了一口气,正待飞奔过去,却迎面撞上聂枰…
清澈的眼睛里闪着毫不掩饰的恨意,聂枰将手中盛满小菜米粥的托盘递给海贝贝,冷声说道,“把这些给老大送过去…再敢伤他,我决不饶你!”
海贝贝一愣,轻蔑地瞥一眼凌厉慑人的聂枰,“我爱梁,自会对他好,用不着你操心!”
彭的一声,聂枰打掉海贝贝手中的托盘,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刻意压低的声音充满怨恨,“哼,口口声声说爱,可你了解体谅过老大的心吗!你说他害你一无所有,可是除了整治任昶那个贪官,杀死恶贯满盈的任昊君,老大对你、对你身边的人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就连刘文毅那个混蛋,老大也算着怕你日后思念,费尽心机地救出来!……可是,可是…”聂枰突然放开海贝贝,哽咽起来,“你却弄瞎了老大!”
再说不出一句话,聂枰抹一把满脸的泪水,蹲下身,慢慢收拾洒落一地的饭菜,手被碎瓷片割破,鲜血迸流,他却浑然不觉,继续捡拾破碗……
海贝贝惊闻噩耗,整个心脏瞬间凝滞,眼前一阵昏黑,斜斜栽倒在地上——
梁瞎了!
梁看不到东西了!
是了,那晚,我曾抓住梁的脚腕,将他硬生生拖下床,梁的头部重重撞在地面上,发出大得吓人的声音!
…
我该死!该死千千万万次!
梁,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却自己寻死?
怕我知道后自责,伤心?
…
梁,我对不起你!
求你,让我赎罪。
求你,让我守在你身边,做你的眼睛。
求你,让我把那颗翡翠心,捧在手里,紧紧握住,直到永生永世…
……
良久,海贝贝从地上爬起,晶黄美眸中满是坚韧执著,狂冲到厨房,揭开锅盖,盛好一碗米粥,又洗了一碟樱桃和苹果,放在托盘里,对于聂枰怨恨的目光视若不见,急匆匆跑去溪边…
梁朴昕正脱了鞋袜——濯足!
多么熟悉的场景!
仿若四年前的那个春天,自己初识梁朴昕,跟他一起来到广西,祭拜他的父母…
终于,在这里,丢了心;再也没有拾回过…
物是人非。
此刻,溪边的梁落寞颓废,哪还是当初那个邪佞不羁、讥诮的薄唇不时吐出冷言冷语的酷男人!
“梁,饿吗?”海贝贝将托盘放在草地上,像一个最有耐心的护士般,轻声细语。
梁朴昕仍然‘看’着涓涓溪水,薄唇勾起冷笑,“你怎么还赖在这儿?……哼,你那个笨脑子和善变的黑心,可曾想过——现在给我端汤水,将来恐怕还得给我端屎端尿呢。”
任凭梁朴昕冷嘲热讽,海贝贝只是微笑倾听、毫不介怀,随手捻起一粒樱桃堵上男人的嘴,“梁,你这个自卑的魔鬼!你怎么能小心眼地认为,我会因为……而……不爱你?如果换了是我,我坚信你会一如既往、变本加厉地爱我疼我!”
男人懒洋洋地张口吃掉樱桃,“早说过,你的缺点就是太过自信。”
海贝贝叹息一声,俯身拾起一块光滑的鹅卵石,轻轻放进梁朴昕手里,“把它变成翡翠,我就离开你!”
大手上下掂量掂量,梁朴昕将石头扔进溪水,溅起一簇轻灵的水花,“欺我是瞎子么?这玩意儿究竟是石头,还是翡翠,我怎会知道?”
海贝贝淡淡一笑,挨近梁朴昕,抬起右手,轻轻抚摸男人的俊脸,故意让男人感觉到那根残缺的断指,轻快的话语没有一丝伤痛和沉重,“梁,我害你眼瞎;你也害我断手指…咱们就算扯平,既往不咎了好么?……我知道,这样你有点儿亏。可是,我是你的小东西!你比我大嘛,理应让着我的,对不对?”
沉默…
令人心碎的沉默…
突然,梁朴昕攥住那只在脸上抚摸的手,用力一拉,欺身压倒海贝贝,摸索到裤腰处,一把拽下人儿的长裤,肆虐的大手直接探到紧闭的小洞,完全不顾菊穴的干涩,五根手指齐齐塞了进去!
“哇——”海贝贝嚎啕大哭起来,挣扎扭动着雪白的身子,口中不断哀求,“疼,疼!梁,饶了我,求你,求你…”
男人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大手就着流淌的鲜血,继续向里插,凶狠的劲头几乎把人儿的肠道捅穿,“奇怪我为什么用手,嗯?因为那个地方废了!现在的我,根本不是男人!……想想你以后的日子吧——得不到任何快感,只能陪着我一起受罪,永远享受不到那种事!”
眼前的男人发丝凌乱,深邃的黑眸茫无焦点,狂暴的表情令人心寒,组合在一起,却是致命的英俊!
菊穴中的手指,残忍抽插,炮制出一波波痛楚和快感…
也许,只要看着男人,痛也是极致的欢愉;体内的电流越积越多,火烫的岩浆就要从玉茎中喷射而出!
海贝贝激情难耐地扬起头,声嘶力竭地狂吼:“梁,我爱你——就算你变成瞎眼跛腿被阉割的蠢猪,我仍然爱你,仍然想被你操!”吼完荒唐的爱语,海贝贝修长的手指掐进男人肩膀,隔着衬衫竟然抓出深长的血道,同时,爱的花露喷涌而出,撒满男人和自己的胸膛!
高潮的余韵尚未过去,梁朴昕抓起海贝贝的手,按上自己的裤裆……
霎时,火热的激情消失,漫天冰凌无情地砸向海贝贝——
梁那里没硬…
即使对着我,仍然没有反应!
不!海贝贝,你怎能如此狭隘!
爱不等于兽欲!
我要的是梁的心,梁的翡翠心!
只要能在一起,做什么都是极致的幸福!
看一眼满脸嘲讽的男人,晶黄美眸闪过激越,海贝贝探出手,拿起托盘里削水果的小刀,寒光一闪,狠狠扎向自己的阴茎!
虽然眼瞎了,但探查危险的敏锐犹存,梁朴昕直觉一股森寒杀气划过眼前,即刻握住海贝贝的手腕,强行夺下自残的凶器,怒骂,“你疯了!”
美眸中漾满泪水,海贝贝不停挣扎扭动着,失控地大吼,“把刀给我!断指头抵偿你瞎眼…等我变成太监,咱俩就谁也不欠谁!你休想再自怨自艾!”
感受着身下挚爱的人儿,和那近乎偏激的情意,梁朴昕轻叹一声,摸索着为海贝贝穿好裤子,淡淡说道,“不准再伤害自己……否则,你捅自己一刀,我就在自己身上捅十刀——让你永远欠我!”说罢,转身离开。
……
屋檐下,聂枰听到看到了一切,眼中满是嫉妒和欣慰——
原来,只有海贝贝能搞定老大…
十几年来,自己小心翼翼,却从没走近老大的心…
不过,老大快乐就好…
心爱的东西,不一定要拥有…
……
……
十多天过去。
自那次狂暴地侵犯海贝贝后,梁朴昕再没主动靠近过他,一天到晚坐在断崖边,‘看’星‘观’日,颓废沉闷…
海贝贝倒是上窜下跳,拼命讨好男人,每日清早起床,跟聂枰一起打猎捕鱼,烹饪山珍美味,一心盼着梁能重新振作起来…
……
聂枰坐在溪边,耐心地将碧莹莹的豌豆一粒粒剥出来,放进盘子里,预备一会儿煮粥用…
海贝贝在一边看着,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