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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拒绝了邵迟的陪伴,将自己累得脱力的身躯交给床,但即使这样,我还是睡不着。电话响起,我接起来,像是被按了复读键的复读机:“我代表父亲及全家人谢谢您的关心和慰问。”这是我这几天说得最多的话。等我说完,那边却是长久的静默,这沉默终于惊醒了云里雾里状态的我,于是我再度“喂”了一声,那边仍旧是沉默,沉默……
…书…而我居然像是有心电感应般,突然反应过来,“景如一……是你吗?”我问。
…屋…许久之后,那边才回应,语气有些急切:“你还好吗?”
“……我,还好,还好……”明明有好些话想要说,这时候,我却突然想得了表达障碍症的人一样,语塞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你好不好,伤心的话,哭出来才会好……我不该再打扰你的。再见。”他的语气,既卑微,又紧张,像是个做错了事,急于解释的孩子,让人不由得心中酸涩。
还没等我来得及说什么,他电话已经挂断了,大概是我刚刚敷衍的语气,让他误会了。可是,我却没了打回去的勇气。
但他一句话:“伤心的话,哭出来才会好”便能够打破我这几天来的坚强假面,只剩下无处依附的悲伤,孤独还有无助……这一刻,我多么渴望他能够在我身边,借给我一个哭泣时温暖又宽厚的怀抱,但是希望就是希望,这种时刻,还是只得我一个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要在完结前放男主番外咧?
☆、chapter45章
她和他的重逢,婚礼;其实一直都在他的计划中。
满世界都找不到她的那几年里;他还是留了个心眼,让人注意着段氏的动向。当得知因为她父亲段仁盛做假账;段氏的资金链出现问题时;他忽然就有些高兴:段柚就算再怎么狠心,也无法做到对自己的亲人冷漠下来。
那个时候;他还是觉得她是狠心的,那样决绝地抛下她,躲得远远的。
他跟段仁盛的谈判很是顺利,他一边为这顺利欣喜;一边又因段仁盛的“大方”而微微心疼:原来她在她父亲的眼里,不过是货品而已。但他转念一想,自己这般,倒是也算不折手段,哪里比段仁盛高明多少。
她妹妹的生日会,抱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他低调出席。她出现的时候,他正因为接连不断出现的搭讪女郎而烦躁起来,见到从楼上探头探脑的她,他原本无处附着的目光立刻贪婪地盯紧了她。
她穿着条他似曾相似的白裙子,头发随意地斜扎,明明在自己家里,脸上却是一副做贼心虚但又要强装镇定的样子,引得他无端想笑,她还是他熟悉的模样,这种熟悉让心里总算有了些把握。
只是,这后面出现的男人,却让他蹙起眉,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这不是她所谓最好的男性“友人”吗?这样一前一后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呢……他心里一紧,下意识不愿多想,将手中的白兰地一饮而尽。他胃并不好,这样一杯酒咽下去,胃里立刻便是火辣辣的疼,这种灼烫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心里。
邵迟的那点心思,也就是傻呆呆的她不明白了。他那时很庆幸她在感情问题上的粗线条,不然,在他们青梅竹马的感情面前,他不敢保证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能胜过邵迟。只是现在,他又不确定了,这些年,他都依靠的,只是回忆,而她能依靠的,显然,还有那个一直守候的男人。现世的温暖和并不幸福的回忆之间……他突然就失了信心。
他有点愠怒,努力管住自己的眼睛,再不愿分神去注意她。正好身边有个妖冶的女郎过来搭讪,他便跟那女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直到,灯光忽灭,那女人凑过来想要吻他,他忽然就明白这灭灯的意义,十分干脆地推开身边的女人,凭着记忆,两三步跨到她面前,疯狂地吻住她,很蛮横的姿态。他承认,那一刻,他是极想将他拆吞入腹的,和着自己这5年来的苦涩思念。
她在反应过来他身份后,仓皇而逃。
他拳头握得骨节发白,终于下定决心,不管怎样,先将她拴在身边才是。他借着相亲的由头,告之她,他要跟她结婚的事,为此,他甚至还找了个那样漏洞百出的理由。开始态度坚决的她,终于还是给他打电话,她答应嫁给他。
他正在开会,那支电话再度响起时,原本胜券在握的他,不知为什么也有些慌张,他假装波澜不惊地用一句“现在在开会,有事等会再谈。”堵住她正欲开口说出的话,在心里演练了无数种可能,这才跟她打了回去,她小心翼翼问他说法是否还算数。他强压住心里的欢喜,不让自己真实的心绪外露,只回了她一个听不出情绪的“嗯”字,她随即表示愿意嫁给他。但他轻快的心情还没持续多久,便被她诚实地提出的要求给打落谷底。
尽管他早已经悲哀地知晓了她嫁给他的原因,但亲耳听到她说出这话,还是免不了心中钝痛。他借着工作之名避开她,他们的婚礼他其实谋划已久,连婚纱,都是他早早按照她喜欢的样子定制。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些。
在婚礼上他又见到邵迟,万幸,他在两人拉扯之际出现,万幸,她还是理智地选择留下,万幸,他选择的威胁筹码,对她还有用……
深觉自己卑微的他,夫妻宣誓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伤害她,昧着自己的心,告诉一脸动容的她,“别当真,你认真你就输了。”只是说完这句,心里忍不住不上一句,“其实,我早已一败涂地。”
蜜月,他们选在了M岛,她很喜欢这座岛,他还记得她一脸幸福地跟他面前幻想说要是两人一同去这地方,该有多浪漫的画面,真是甜蜜,连那个画面在回忆里都被抹上了蜜。
在M岛,他跟她的关系渐入佳境,他偷偷挖出她鬼鬼祟祟埋在沙滩上的许愿瓶子,看清纸条上“段钰要跟景如一永远幸福”的字样后,他心中像是被什么击中,柔软得一塌糊涂,只一句话,就足以让他冰封三尺的心,春暖花开。
他是这样想的:这一次,他捧出真心全心全意地来对她,一定也能换回她的真意。
但等他无意间听到她跟段仁盛的通话内容后,他忽然便有些看不懂她,她再不是以前那个心口合一的单纯小姑娘了,就算前一刻还在他身下无助的呻吟,后一刻仍旧能一脸无所谓地对自己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来,“给我们段氏的注资啥时候到账啊?”她问。
不管她有心还是无意,不夸张地说,那一刻,他听到了那种无病呻吟的小说里心被撕裂的声音:他捧出一腔真心,却遇上她这么个没心没肺,这种真心被践踏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对她发了火,他要她消失,她还真消失了。
她不见了,他慌乱地找,他怕她又像上一次一样,一消失,就消失5年,不知道找了多久,问了多少人,终于有个警察告诉他说她已经被送回木屋,他才松了口气。这时候才发现,他竟然光着脚跑了那么远的地方!他苦笑一声,罢了,罢了,她大概就是他的业障,在她面前,还要自尊之心有很用?
他问装睡的她,“地主婆……你还要我吗?”她没有回答。他不敢深究这不回答所代表的涵义,只能匆匆狼狈离开。
他跟她陷入冷战,他刻意回避她,他需要时间来治愈心上被她撕开的口子,当然,私心里,他更希望她能像之前一样,主动些。但事实再度证明,她再不是5年前的她,再不会无惧他的疏离,他的冷淡,还要对他死缠难打,甚至他怀疑,就算他主动靠近,她也不见得就会配合他的步调。
后来还是方丛为他创造了机会,他带她去见了姨妈,借苏薇安之口,巧妙地戳穿了自己当初为了骗她结婚时,所编的那个拙劣的谎言。她显然有所触动,她跟他有了绮丽一夜,只是第二天她又再不复前一夜的温顺,她甚至蓄意找些茬来,她的反应让他心慌,在后来的相处中只能更加小心翼翼。谁知她竟然偷偷买上了避孕药,这让他难堪又难过:一个连孩子都不肯为他生的女人,他还强留在身边做什么?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感情,他思考的结果还是那样:有她的不幸福,总好过没有她的与幸福绝缘;两个人的相互埋怨,总好过一个人的自怨自艾。如此看来,他跟她成为怨偶的可能性极大,但那有怎样,天堂地狱,他们都该是一起去的。
他发现,她总是能释放出他性格里阴郁的那一面。
后来,他终于知道她会走得那般决绝的原因,那一次的爆发的大规模争吵,让两人都失了理智,皆是哪里疼就往哪里戳,直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