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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一直在。
在该瞬间我忽然明了,其实我一早爱上这个男人。
我不要告诉他知道。
高颜绿是胆小鬼。
我挂着老大两个黑眼圈接兔子先生到康家花房。乔乔不在,我径直带阿奇去盆栽区,他蹲下来看了半天花花草草,最后指指那盆建兰。
喜欢这个么?那我们去市场找。我拉他站起,拍拍他膝头泥土。
兔子先生固执的摇头,要。。。。。。这个。。。。。。
只想要这一盆??我没辙。不行啊,这个是别人很重要的花哦。
兔子先生垂头丧气瞧着地上。每次见他这样子我就于心不忍。拉拉他手,来,咱们去花鸟市场找找,说不定有一样的。
兔子先生听话的跟我走,但恋恋不舍。不知道那盆连花苞都没有的不起眼植物是哪一点对了他胃口,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头。
我停下脚步,兔子先生可怜巴巴看着我。
我投降。
晚上,晚上好么?我帮你问问看这盆花的主人,说不定他愿意忍痛割爱。
。。。。。。割?
兔子先生露出怕痛的表情来,我失笑。
不是用刀割,是把这盆花让给你呀。我帮你问问看。
兔子先生高兴起来,连连点头,小鸡啄米似的。接着突然顿住,警惕的竖起耳朵。
怎么了?
兔子先生又放松下来摇摇头。
走吧,带你去厨房找好吃的。
阿奇听到好吃的立刻很快乐的紧跟我身侧。这也是小孩子天性。
当天晚上康玄翼回来得很早,说要吃咖喱,我急急忙忙找出冰箱里所有相应材料来动手。
要吃咖喱为什么不早说,至少得炖三个小时才够味的。我忍不住埋怨。康玄翼只是笑嘻嘻,将买回家的水果放到桌上,随后拉过四脚矮凳坐旁边看我忙碌。
我一直思索该怎样对他开口要那盆兰花,但自觉他绝无可能出让。那样有纪念意义的植物,换作是我我也不肯相让。但兔子先生动物本能敏锐,随便拿盆假的去一定会被揭穿,我不想骗子。不如试试向康玄翼讨要,如不果再向阿奇解释。
咖喱香气渐渐弥漫整间厨房,康白羽走进厨房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怎么,在主屋有人欺负你?我随口问。想也知道不可能。
康白羽愤愤,小耿开车从来不超速的,偏偏有人挤我们车子硬跟着,小耿只好开快车,差点撞到路人。
康玄翼挑一挑眉毛。什么车?车牌记得么?
康白羽很得意的扬下巴,去年出的白色宝马,车牌是XXXXXX。
康玄翼走出去打电话,大概是叫人调查。这就是有钱人的悲哀。
从明天起你要去主屋就叫我,我跟你一起。我说。
康白羽大声说好。
他还只是小孩子,如有歹徒起了坏心想绑架他实在是易如反掌,我是他老师,有保护他的义务。
老师你不用怕,这不是第一次。康白羽说,之前也有过几次的,不过都被哥哥解决了,这次应该也一样,放心吧。
原来他已经有类似经历,忍不住对他更生怜悯。有钱人家的小孩又有什么可羡慕,付出代价说不定更惨重。
饭后我整理讲义,顺便检查康白羽课堂笔记,对目前功课进度很满意。康白羽一忽就喊困了,洗完澡早早爬上床,让我念王子与贫儿给他听。我只念了一小段他就睡着了,睡着的样子像个洋娃娃。我替他掖好被子,蹑手蹑脚离开。
途经康玄翼房间,我考虑一下,敲门,想提兰花的事。谁知门应手而开,康玄翼刚沐浴完毕,原本背对着门在用毛巾擦头发,听到声音后转过头来。他什么也没穿,我不知为何大窘,喃喃说着对不起边掩上门。
我站在门口呆了三秒,刚才惊鸿一瞥,我已经看到康玄翼倒V字形上身,宽肩细腰长腿,结实臀部。没想到布料之下他竟有很好的肌肉。
我举步,同时间门开了,康玄翼一把拽住我手腕带进房去。
看见了?康玄翼笑得恶劣,刘海滴着水覆住额头,衬衫随便套在身上,衣襟大敞,全身都蒸发着热水浴后的暖湿水汽。
我支吾以对,他硬是捉着我下巴要我看他眼睛。
那个,晚了,我正准备回房休息。。。。。。
他点点头,我松一口气,谁知下一秒他凑上前来,不轻不重吻上我嘴唇。
我彻底呆住。
他迫我张开口,舌头抵住我的,我闻到他口腔里牙膏留下的清香以及淡淡烟草味。不是讨厌的味道。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深吻,一时间乱了方寸,手足发软。
他离开我嘴唇,轻轻啃噬我下巴及喉结,有暖流微妙的自我体内升起,我勉力抬手抵住他肩膀。那个。。。。。。
哪个?
不行。。。。。。我说。
哪里不行?康玄翼故作疑惑,这里还是这里?他扬手脱下刚穿上不久的衬衣。
我以前从没想到自己会看男人的身体看到呼吸困难。但康玄翼的身体无论站在男人立场或者女人立场来看,无疑都是美的。适度的肌肉,紧致的轮廓,他完全可以去当素描模特。
我局促的悄悄往后退,靠上墙壁,手在身后寻找门把手。康玄翼叹了口气走过来,手伸到我背后按了一下,我听到门落锁的声音。
康玄翼说,高颜绿,你是逼我强 奸你。
我真的开始害怕,因为我看到他眼睛里写满赤裸裸的欲望。
他上前一步,我已经退无可退,背脊紧贴墙壁。他将我困在双臂之间,再度吻我。
在几天之前我一定会攻击反抗,但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便只是惶惑。我不讨厌他的吻,因为温柔到不能再温柔。我想,这个男人,他大概真的爱我。
因为我没有明确的拒绝,后来的一切顺理成章。我知道只要我喊停,他一定会住手,可是我没有。剑拔弩张之际他很担心的问我是不是初次,我承认,他犹豫一下后和我换了位置。那一刻我当真惊讶至极,他笑着安慰我说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并且主动引导接下去的事情。理论学一千次也只是理论,实践靠的可不是纸上谈兵,所以我一定弄疼了他,因为我笨拙无比。
事后我躺在床上发呆,大脑一片混乱。康玄翼头一回显得那么疲倦,但只是笑,他说,瞧,你也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我以前从不躺在别人下面。
他坦然说出口,因此什么听起来都很正常,毫不觉猥亵。
我想,这个男人是真爱我吧。不然怎么肯这么做。
你本来是为什么过来?康玄翼伸长手臂揽住我腰,脸埋在我上腹,我这才想起自己的本来目的。
那个。。。。。。阿奇来看过花房,想要那盆建兰。。。。。。我老实回答。
他抬头横我一眼,十分不满意,但重新枕住我腹部时却说,让他拿去好了。
我吃了一惊。真的?
恩。
他点头,头发在我皮肤上滑动,痒痒的。
我一下子感觉说不出的平安喜乐。
呐,你知道么?我说。
什么?
骨髓移植之后GVHD发生率是60%。
什么是GVHD。。。。。。
移植物抗宿主反应,一般人说的排异。
唔。。。。。。所以?
所以即使做完移植,小火龙也只有40%生存概率。并且一旦排异发生,很可能就此不治。
康玄翼伸出手来握我手掌,狠狠用力。不要怕,不赌怎么知道。
这是生命,不是掷骰子。我有些生气的挣脱他手。
那么问问小火龙,我相信她足够勇敢。
我惶恐。
因为她有这么坚强的哥哥。
我苦笑。我才没有那么坚强。
那么。。。。。。康玄翼坐起来点一支烟,而后回头,微笑着看我。还有这么坚强的我。
我深深被他迷惑。
他熟睡之后我离开,回到自己房间后了一整夜的呆。
翌日清早康玄翼醒得很迟。我趁这段时间把兰花送回家,顺便买好当天食材。虽然是初冬,但花园暖房里丹桂正开,我摘一点新鲜花蕾预备做甜品。走出暖房时看见康玄翼站在小径上微笑望我,我窘迫的点点头算是招呼,打算从他身边经过时他拉住我手腕,亲吻我嘴角。我闻见熟悉的牙膏清香。
我说,那个,我想了想,昨天晚上的事,我们还是都忘掉比较好。
康玄翼气息滞了滞,眼神受伤。
这么痛,你叫我怎么忘得了。
听到这一句我恨不得挖个洞躲起来。
你到底是在逃避什么?他又问。
我沉默。
还是说你觉得不该与我发生关系?
我更加无言以对。
康玄翼看牢我说,绿,你莫天真,成人的世界里必有性。
那。。。。。。就只是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