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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漆黑的屏幕折射出一张俊逸的脸庞,剑眉朗目。他触亮屏幕,修长的手指输入一行小字:
“我永远不会和你离婚。”
易泽深明乔雅的心思,在她看来,他离开是非之地只需一个理由就够了,——爱她。她担心他身陷囫囵,渴望小两口安稳的生活。她等不及了,所以步步紧逼。身为男人,给老婆安全感是他起码的责任。可是,他暂时做不到。
他的指尖停在“小雅”的名字上,斟酌片刻,他又补上一句话:
“给我半年的时间,然后我会用一辈子爱你。”
信息发送,乔雅迟迟未复。
**
短裙,细跟裸靴,化着淡妆的钟韵灵娉婷走进凯旋门酒店。电梯上行,她仰望跳动的橘红色数字,心头蔓延复杂的情绪。
两个小时前,她使尽浑身解数软磨硬泡,拜托经纪人萧岚帮忙打听易泽身在何处。她本想把酒店房号转告乔雅,但话到嘴边,她鬼使神差改变主意。他们为何要离婚?巨大的疑团罩顶,韵灵双腿不受控,只身来到酒店。
“叮铃——”瑰丽的水晶指甲按响门铃,她调整一个温婉的微笑。
房门打开,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站在面前的男人发丝凌乱,狭长的星眸沾染点点血红,掩不住的黯然沉寂眼底。
从未见过这般落寞的易泽,韵灵的笑容凝固,盈盈美眸漫溢心疼。她抓住他结实的小臂,急赤白脸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瞬恍神,两张俏颜重叠,浅醉的易泽差点把门外的女孩搂进怀里。
不,她不是小雅。
他伸出的大手停在半空,滑落一道怅然的弧线,低垂。易泽有些头重脚轻,颀长的身躯倚靠门框,下了逐客令,“有什么事明天回公司再说吧。”
“你喝这么多酒,不要命了?!”韵灵无视他的冷落,闪身挤进弥漫酒气的房间,“我不能看着你折磨自己。”
她把易泽推进洗手间,替他打开水龙头,“你洗个脸醒醒酒吧。”
他没吭声,关上洗手间的门。易泽将沁凉的清水胡乱泼洒到脸庞上,颓废的神志清醒些许。
酒柜上摆着两支空荡荡的酒瓶和一支刚开封的红酒,韵灵二话不说,“哐哐哐”将所有酒瓶丢进垃圾桶。清澈的目光掠过疑惑,她从垃圾桶里捡出一个红色丝绒小盒,缓缓打开,——是枚鸽子蛋钻戒。璀璨的心型钻石折射细碎的光芒,华美到夺目,险些灼伤她的双眼。
毋庸置疑,价值不菲的钻戒是易泽在法国挑选的,打算送给乔雅。当初两人在拉摩尔岛结婚时,他买不到钻戒,遂以黑珍珠戒指代替。时隔半年多,他终于有机会把欠她的婚戒补上,谁知迎接他的竟是一场宣布离婚的记者会。
韵灵心乱如麻,不谙内情的她轻声呢喃:乔雅,你爱他吗?假若你爱他,如何忍心让他借酒消愁?假若你爱他,如何忍心让他有家回不得?假若你爱他,如何忍心动离婚的念头?
你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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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泽脸上挂着水珠,从洗手间出来,黯淡的眸色骤然一凛。
床上的韵灵脱得一丝。不挂,曼妙的身体蜷缩在松软的被褥里,半遮半掩。她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丰满的胸部曲线圆润,嫩粉色的蓓蕾透着少女的娇羞……活色生香的诱。惑。
他仿佛一尊雕塑,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韵灵的脸蛋晕染绯红,浓密的睫毛低垂,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她极力掩饰心底滋生的慌乱与羞涩,赤着脚下床,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她的双臂环住他的腰,柔软的胸脯隔着一层衬衫,紧贴他的胸膛。
“你和小雅姐离婚吧,”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窝,浅声嘤咛,“她不能给你的幸福,我给你。”
十几天没有做。爱,加之酒意暗涌,但凡是位正常男人都难以抗拒赤。裸裸的温香软玉。易泽的身体不知不觉出现生理反应,催。情的酒精作祟,冲动夹杂欲。望几乎破茧而出……他的大手垂在身侧,攥紧的拳头泄露他的隐忍。
乔雅的容颜在他眼前晃动,渐渐清晰,一寸寸侵占他的头脑,抹不去,挥不散。爱那么深,岂是一具相似的娇体能够取代?诚然,大半年的朝夕相处不算漫长,但情蛊一旦埋下,总会生根发芽。也许,他与乔雅一样,在热带海岛的第一个吻,已动情。只是性情冷淡的易泽并未意识到那就是爱,直到盘根错节的爱缠绕,再也剪不断,他的心意渐明——
他爱她,只爱她。
情。欲奇迹般淡去,他推开韵灵,淡声道:“你穿上衣服,走。”
难道上一秒他的冲动是错觉?她抬起俏丽的脸蛋,迷茫的凝视他,“你把我当成她,不行吗?”
爱一个人,甘愿卑微到尘土里,哪怕成为替代品亦在所不惜。当看到易泽那双忧伤的眸子时,她极尽艰涩筑起的理智堡垒轰然倒塌。她不能自已的想要温暖他,守护他……
易泽俯身捡起地毯上的蕾丝文胸,甩到她身上,薄唇轻动:“你不是小雅。”
话音一落,他扔下潸然泪下的韵灵,走向门口。
**
易泽打开房门,挺拔的身躯顷刻如遭电击,狠狠愣怔。
门外站着一道窈窕倩影,——乔雅。
酒店房门来不及合拢,她的眸光魔怔般盯着房间里未着寸缕的韵灵……乔雅的面颊退去血色,宛若纸张一般苍白,深棕色的瞳仁一丝一丝黯下去,直至最后一点光华熄灭,殆尽。
她没哭,没闹,颤抖的嘴唇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撒花,留评~
☆、妻术——飞来横祸
萧岚念旧情,打听到易泽的下落后,她不仅知会韵灵,顺便告诉乔雅。乔雅本就不是真动了离婚的念头,外加看到易泽的短信,她风尘仆仆赶来酒店,谁知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
她宛若破败的、呆滞的木偶,眸光空洞、眼神游离,看似落在易泽忧郁的脸庞上,又似根本没有聚焦。乔雅黯然的瞳孔骤然紧缩,仿佛疼痛已到极限,她的樱唇一开一合,反复念叨同一句话:“离婚是真的,离婚是真的……”
易泽被她浑浑噩噩的模样吓坏了,长臂一捞,将她揽进怀里。他低声解释,“我和钟韵灵什么都没发生。”
她的身体僵硬,筛糠般抖动,一阵反胃,“别碰我,我嫌你脏,”她张开贝齿,狠狠咬住他的肩胛骨,“混蛋!放开我!”
肩头传来剧痛,但他死死搂住乔雅,不肯松懈分毫,“我不会放开你。”易泽幽深的星眸漫溢慌乱,生怕一松手再也抓不住她。
白衬衫沁透淡淡的血色,她的唾液沾染腥甜的血腥味。不解恨,不解气,她牟足力抬起膝盖,重重踢向他的下。体,“你给我滚开!”
他溢出一声难受的闷哼,手臂顿时失去力气,乔雅趁机抽身。她没有搭电梯,而是冲进楼梯间,沿着冗长的阶梯跑啊跑……汗水交织泪水,模糊她的视线,心脏酸酸涩涩的疼。
乔雅的双腿不听使唤,发了疯拔足狂奔,一直跑到酒店外的马路上。稀疏的车流擦身而过,刺耳的鸣笛声震彻耳膜,她满面迷惘伫立在马路中央,大脑一片空白。
一辆白色轿车疾驰驶来,急速拉近与她的距离,三米、两米……乔雅回过神,错愕的双眸掠过惊惧。车速太高,她想要躲闪已来不及。不会就这样被撞死吧?她闭上眼睛……
等待死亡的刹那,她纤细的腰身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抱起。撞击,失重,她被熟悉的男人护在怀里,滚向身后的车道……
“嚓——”一声尖厉的急响,白色轿车在柏油路面留下一条清晰的刹车痕。车门“哐”的打开,司机一个箭步跨下车,挥舞手臂大喊:“快救人啊!救人啊!”
越来越多的轿车停下来,人行道的路人涌上车道,形成一个圆圈,将躺倒在地上的一男一女包围的严严实实。人群出现骚动,人声鼎沸且嘈杂:“血!流血了!”
怎么会有血?不疼,不痛,乔雅懵了。她艰难的睁开眼皮,四肢灵活自如,显然伤势不重。搂住她的臂弯渐渐松开,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推了推垫在身下的男人,“泽……”她的双手颤颤巍巍掩住嘴唇,再吐不出半个字,一颗颗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似雨帘,似水幕,洗刷不去她的惊惧。
易泽好像睡着了,浓密的睫毛低垂,狭长的眼睛轻闭着,鲜红的血顺着他的前额淌下来,模糊英俊的五官……
乔雅胡乱抹了抹他脸上的鲜血,颤抖的手指下意识探向他的鼻息。易泽高直的鼻梁喷洒微弱的呼吸,断断续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