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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将自己的手从袁明月的手里抽出来,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我们本来就是假结婚,现在不离,再过几个月也会离。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这个房子给你住,我会遵守诺言。我明天就搬走。”说着往门口走。
袁明月心痛如刀绞一样,她从何清晖身后抱住他,身体贴在他的后背说:“清晖,不要这样!我们说好不分开的。”
何清晖颤抖着将她紧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缓缓的走出了小客厅。
袁明月留在那里,看着他离开背影,只觉身上发冷,脸上好像有东西流下来,她用手一摸,全是眼泪。她在他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温暖着她发冷的身体,她不信他们会分开,可是她心痛难忍。
第51章 同床异梦(九)
袁明月不知在小客厅的椅子上坐了多久;忽然随声电话响,她不愿意接,反正一定不会是何清晖打过来。可是那个电话却不知疲倦;响过一遍又一遍;终于她接了起来,是袁明朗;“姐;你快来医院;爸的情况不好!”
袁明月一听,连忙往室外走;“我离开的时候不还好好的;怎么会情况不好?”
袁明朗语气很差,“你是不是跟爸说了什么?医生说他是受了刺激才会这样。”
袁明月一愣,说:“我到了再说。”说完挂掉电话。她站在院子里往楼上何清晖的房间看了一眼,亮着灯,他没有睡,他在做什么?她不知道。她大步往外面走,拿了车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只见袁明朗一个人在手术室外面等着,袁明月焦急的问:“医生怎么说?”
袁明朗说:“受了刺激,病情恶化,需要二次手术。”
袁明月心里乱如一团麻,她今天去见袁庆年的时候,他明明好好的,怎么又会受了刺激;她的心不住的往下沉,说不清楚是自责还是难过,她在袁明朗身边坐下,问他:“妈妈怎么样了?”
袁明朗说:“我让人送她回家了,爸病情恶化的事儿还没告诉她。”
袁明月忽然庆幸,此时此刻,她还有这么一个弟弟;她坐在那里,将头靠在袁明朗的肩膀上,他穿了一件羊毛外套,宽宽的肩膀伸出来,很厚实,她的头抵在上面,总算没有那么无助。
她坐在那里,一会儿想父亲,想她还是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可能还没有袁明朗,父亲第一次出门做生意,给她买回一件花裙子,她一直都很喜欢,后来穿到不能再穿,还是舍不得扔掉;一会儿又想何清晖,他说:“我们离婚吧!”,为什么会这样?他给了她那么多,难道这么轻易的就要收回吗?
她坐在那里,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袁明朗坐在她旁边一动不动,忽然她听见他说:“你今天跟爸说了什么?”不是他平时对姐姐说话的语气,带着不是很强势却很明显的质问。
袁明月在他肩膀上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公司里的人给我打电话了,说你今天在公司像个女王一样。姐,爸生病,你是不是很高兴?”袁明朗的声音是克制的。
袁明月一下子把头从他肩膀上拿开,看着他说:“明朗,你胡说什么?”
袁明朗却不看她,只是双手撑在膝盖上,低着头,他说:“你对爸爸隐瞒姐夫跟他爸的真实关系,让他支持你们夺得月坛改造项目,不惜让百年跟何心武结仇。你明明知道爸身体不好,还瞒着他假造财务危机;你也知道爸有多在乎公司,却要拿公司的钱买股权到你私人名下;姐,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知道你对百年有感情,一直想亲自管理它;可是我没有想过和你争,为什么你不能等?爸迟早会老去的,他会放手的;为什么你要那么迫不及待!如果爸有事,你打算怎么办?百年对你真的那么重要?”袁明朗最后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任是谁都能听出来,他并不想说出那样的话。
袁明月这一天如闯关一般,闯过一关又一关,可是她没有一刻像此时这么难过;她彻底崩溃了,她坐在那里,手捂着脸,想阻止眼泪持续不断的流下来,可是它们不受控制,她哽咽着小声的说:“我不想的,我不想爸爸生病,不想王心悠自杀,我真的不想,真的不想……”
袁明朗听不清姐姐说了什么,他余光看到她不停抖动的肩膀,她哭了,可是他不能原谅她;他不介意她为了控制公司,搞的那些小动作;可是他没办法原谅她让父亲处于病痛的危险之中。他不知道父亲会怎样,他不敢去想。
两姐弟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中间不过隔着一尺距离,却像是一道鸿沟划开彼此;白墙上挂钟一格一格的往前走着,规律的让人绝望,他们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终于手术室的的门打开。医生表情疲惫而严肃,“病人情况暂时稳定,不过一定不能再受刺激,否则我们也回天无力。”
袁明朗点头。等到医生走开,袁明朗才对袁明月说:“你回去吧,最近还是别过来了。”
袁明月知道弟弟是什么意思,他认定父亲一见到她就会受刺激,所以她最好不要出现。她眼泪还要再涌出来,于是立即闭上眼睛,尽自己最大努力将脸部肌肉压下来,终于阻止了眼泪,她睁开眼看着弟弟说:“照顾好爸爸!”说完转身,一步步艰难的离开。
***
第二天,袁明月依旧回百年上班,然而早就不见昨天的气势。她之所以过来,只是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她想去求何清晖原谅,求父亲原谅,甚至去求王心悠原谅,可是她知道那样没用,他们没有一个人会原谅她;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可以毁的这么彻底。
接着她看到了何心武,后者带着两个保镖出现在她的办公室,是一贯的嚣张霸气,还没进门就大声说:“小明月,没想到我居然败在你手里!我真是越来越看好你了!”
袁明月从办公桌后面抬头看何心武,只见他头发染的黑亮,面部修饰的一丝不苟,手里照例拿着一根雪茄,满脸的春风得意,即使他刚刚输掉一场蓄谋已久的收购,你也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颓败的痕迹,他依然像一个掌控一切的皇帝。
可是袁明月此时看到他,以往那种忌惮的心思全都不见,她甚至无心与他招呼,只是坐在那里说:“何先生,你做过那么多坏事,请问你内疚过吗?”她语气里没有质问,没有挑衅,仿佛只是在征求意见。
何心武让保镖从外面将门关上,他自己在袁明月的对面坐下,带着一种嘲讽的神情看着袁明月说:“怎么?清晖又将王心悠的死算到你头上了?”
袁明月皱眉头,“你怎么知道?”
何心武不在意的说:“叶圣非跟我说,王心悠死的那天,你删掉了她发给清晖的短信。我就知道,那个臭小子要为这件事跟你过不去。”
袁明月苦笑,说不出话来。
何心武抽了一口雪茄,笑说:“明月,你知道吗?昨天当我知道是你买走了百年30%的股权,我一点都没生气。我知道你绝对不会事先知道我要收购百年的计划。你之所会买股权,是因为你看出百年的许多董事对百年的发展只会有限制,而不会有推动,所以早就起了踢他们出局的心思,但是一直都找不到机会;一方面,你父亲可能会念旧情;另一方面,那些董事自己也不放。而百年财务危机,刚好让你逮着机会,你就果断出手了。”
“所以,明月,我没有看错你,你不是王心悠那样的女人,柔弱不堪;也不是范欣欣那样的女人,自以为是。你甚至比清晖都理智,不像他那样整天纠缠于儿女情长,白白浪费自己在生意上的才能。你虽然还是缺乏经验,但是直觉惊人,我相信在将来的日子你一定能在商场上叱咤风云。”
袁明月无比诧异的看着何心武,她发现何心武竟在无形中已将自己划入他的阵营;不过再一想,其实他是对的,她与他应该是一样的人,自私自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只想何心武现在就消失在她的眼前,因为看着他,时刻提醒自己,原来她跟这个目空一切的老人一样讨厌。她说:“何先生,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个?”
何心武说:“不,我是来问你,你是不是真的爱清晖?”
袁明月想回答:“当然爱。”可是,是真的吗?如果她真的爱他,为什么他人已经在她身边了,她还会由于自己一时的嫉妒删掉王心悠的短信,甚至关掉他的手机;如果她真的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