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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不知道干掉多少法拉利。后来有一天,终于被警察给堵上了,其他人都给家里打电话让人来接。只有他,不知道打给谁。旁边有人说:“他是何心武的儿子!”警察听了问:“你要不要给你爸打电话!”他摇头。
警察把他给带回去,关了两天,没人来领。当时邢伟只是一个看管他的小警察,自己无聊跟何清晖聊天,说了很多有的没的,都是他自己的烦恼,何清晖偶尔回个一两句,到最后他问他:“要不要我给你爸打电话!”
何清晖蹲在地上,也不抬头说:“他不是我爸!”那个时候他正在跟何心武就月坛17号的归属权打官司。
邢伟当时也没说什么,后来警察要起诉他,邢伟竟然去帮他求情,最后他们就真的把他给放了。何清晖知道他也许不过是可怜他,所以他们并没有成为朋友,不过是何清晖偶尔有事找他帮忙,红包给的厚一点而已。所以他刚才特意说明天让杨慎去拿车。
袁明朗见他否认,也没有太过纠缠,不过仍然不妨碍他对何清晖的崇拜,他说:“姐夫,下次你来玩一次吧,让我们见识见识!”
何清晖冷声说:“还有下次?”
袁明朗见他脸色不好看,不敢再说话,毕竟是姐夫,管得着他。沉默了一会儿,袁明朗说:“姐夫,商量个事儿啊,我今天去你那里住好不好?车子没了,回家肯定要被审问。”
“好。”
袁明朗犹豫半天,又说:“再商量个事儿,这事儿别告诉我姐成不?要不然她肯定得骂我。”
何清晖疑惑,“你姐不知道?那你之前被警察堵谁来捞你?”
袁明朗想了想说:“上一次啊?一年前了,叶圣非捞的我。”
何清晖没说话,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叶圣非这个人的存在。
袁明朗看何清晖沉默,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提叶圣非,慌忙转移话题说:“姐夫,这次算我欠你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姐的一个秘密,作为偿还,你看行不行?”
何清晖想他倒便宜,用姐姐的秘密来偿还自己欠的情,不过他有兴趣听,“说吧。”
“我姐怕水你知道吧?”
何清晖点头。
“那她为什么怕水你知道吗?”
“不知道。”
袁明朗兴致勃勃讲起来,“她七八岁的时候,我爸我妈出来做生意,把她留在老家亲戚家里;那会儿是夏天,有一天吃过午饭,她去找小朋友玩,结果走在路边,看到小河里有一只鹅很可爱,她就停下来逗那鹅,谁知那鹅见她小,就想吓唬她,害她在河边一个没站稳,掉进河里。因为是午后,大家基本上午休了,她喊救命,也没人听到,她就在河里喝饱了水,直到一个路边经过的人看到她,把她救了上来,当时都以为没气了,谁知送到医院,又活了过来,一直昏迷了好几天。从此,她见到稍微深一点的水就跟见到鬼一样,所以我们家连游泳池都没有。”
何清晖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个时候你在哪儿,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姐夫,你不会以为我骗你吧。是真的!那时候我四岁,被爸妈带在身边了,这事儿自然是长大之后听他们说的啊。”
何清晖说:“哦。”他可以想象小明月当时那种无助的状态,比他在拘留所待的那两天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第二天早上,何清晖在公司开早间例会,末了,杨慎说:“地产组的报告过两天才出,青岛最近有个网络竞技游戏的项目我想去看一下。”
何清晖说:“好。”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青岛什么项目?”
“网络竞技游戏,几个爱玩游戏的孩子组了一公司,在国内国际打比赛,获过几次奖,我觉得挺有意思,又都是年轻人,很有潜力。”
何清晖沉吟半晌说:“是吗?听起来是很有意思。这样,你留下来看着地产组做事,我去青岛走一趟。”
杨慎觉得他太反常了,这不过是个小项目,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去看,而且由于洁癖,他很不喜欢出门,想了想忽然明白,“嫂子出差去的也是青岛?”
何清晖淡淡的说:“是。”
杨慎一笑,表示懂得,忙说:“你应该知道嫂子的日程吧,别你过去了,她再回来了,就不好看了!”
何清晖脸一板,“把项目文件拿给我!”说着按秘书电话,“给我定今天下去青岛的机票还有当地酒店。”
杨慎说:“千里追佳人,你也算终于有点人性了!”说完不等他再说话,赶紧走出门去。
其实何清晖并没有想那么多,不过是一瞬间的决定,一切不过是个巧合,他跟自己说。
第27章 百年地产(七)
袁明月出差本来是为躲风头来的;谁知来到这里,真的有事做。青岛是袁明月的老家,也是袁家的大本营。袁家在这边有相当多的人脉关系,这些人一听袁大小姐回了青岛,纷纷都来约她赴局。
这天还不到下午四点;袁明月已经被接到一家私人会所;一群当地的富二代在那里开了红酒;等她大驾光临。她看到酒;眼睛一亮,很是开心。自从跟何清晖结婚之后;她就很少喝酒,何清晖不喜欢人喝醉,而她几乎是每喝必醉,晕乎乎的又爱说话。所以平时要是跟何清晖一起出去应酬,他必然看着她不让喝;她要是一个人出去,也克制不让自己喝多,因为不想回家看他的脸色。现在何清晖不在,而且晚上也不用回月坛17号,完全可以敞开了喝。
一想到此,她异常高兴,眼看着红色液体倒进杯子,在灯光下焕发出醇厚色彩,她举杯说:“谢谢大家救我出苦海!”
那伙人大笑,“谁让你那么早结婚的,现在知道苦了吧!”
袁明月呷了一口酒,细细品尝,果然入喉绵软,味道细腻,果香醇厚,层次感很强,是上好的波尔多红酒。她品完酒笑说:“其实也不全是苦,也有开心的时候。”
立即有人不怀好意的笑了,“开心的时候?是不是在床上啊?”在场都是年轻人,又都是风月场上打过滚的人,所以说话并不顾忌。
袁明月却一下子脸红,何清晖的侧脸,后背上的一小块皮肤,偶尔露出的胸口,还有他握着球杆的手,轮流在她眼前闪现,还有以前每天早上萦绕在她鼻边的带有温度的特别味道,她心不禁跳了起来,掩饰般的笑说:“胡说什么呢,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学好!”
有男人眼尖,“哈哈,脸红了。真的想见识一下我们袁姐夫了,是有什么本事让我们袁大小姐结婚都好几个月了,还搞得像初恋一样。”
自然有女人跟着起哄,“何清晖啊,你们都在报纸上见过吧,让我说吧,嗯……看着特别像《色戒》里的梁朝伟。就是那种平时是冷酷无情的,可是到了床上,啧啧……”
袁明月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站起身拿着盛酒器,亲自给每个人倒酒说:“你们约我来就谈这些个有的没的,我还以为咱们是要说怎么合伙賺钱呢。”
人们正聊的起劲,怎能就此放过她,“賺钱那可真是太俗了,哪有男女关系有意思,对不对啊?何况您那位还是个极品男人,你也该跟我们分享分享。这样呢,他们男人就可以好好学一学,也算造福我们了,大家说是吧?”一伙人自然齐声叫好。
袁明月知道今天是难逃此劫了,豪迈的喝完杯中酒说:“你们真的想听?”
众人齐声:“嗯!”
袁明月开始一条一条的数:“何清晖这个人吧,有洁癖,鞋子上一个印子就能让他困扰半天;他脾气很坏,说话很臭,一般情况下,决不肯说人家半句好听的;车开的好,以前说是拿过什么地下车神之类的;爱吃甜食,嗜甜如命;对了,斯诺克打的特别好,打球的样子很帅……”
她正说的起劲,忽然有人喊:“停!停!谁要听这个!我们要听的是风月!风月知道吧?就是姐夫那个尺寸如何啊?最喜欢什么姿势啊?是技术型还是实力型啊?……”说话的是个女人,越说越露骨,袁明月简直招架不住,不知道现在社会风气居然已经开化到这个地步,男女一起都可以谈论这样的话题。不过听他们问这些问题,她也不禁好奇起来,到底何清晖在床上是什么样呢?想着想着脸又红起来,只是这会儿酒劲儿上来,大家多少都有些脸红,也不再借此闹她。
她正出神间,感觉到有人推她胳膊,“怎么走神了啊!快说啊,不说今天不准出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