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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你为遇见谁+月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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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元宵节。”齐享接过我的话,“我正在香港,那时候非典爆发,连我在内好几个同事被隔离有人被送去医院再也没回来,每天都看见彼此恐惧的表情,人在什么时候最觉得现有的一切值得珍惜,也就那个时候了吧。”

我想,他什么意思?

“现在的一切,包括你。”他说,“小凝,我一年过来,我们一直很愉快,是不是?”

我点点头,“我已经不是……”

齐享搂着我躺下来,“你是想说,你不是一年前的庄凝了?”

我抬头,“……你怎么知道?”

他笑,把我的脑袋扶到他肩膀上,我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

他再次进入我,是天色露了微光的时候,这一场激烈而漫长过后,我们在地毯上睡得很不像样,接着是午饭前的那一次短兵相接,几乎耗尽了我的气力,我趴在没头没尾的被褥里,齐享从后面亲吻的我背,“想吃什么?”

“不想吃,想睡觉。”

他抄起我的腰把我拖起来,我们磨磨唧唧地一直出了电梯,在大堂迎面遇上了齐享的同事,他们停下说话,我慢慢往前走着等他。

齐享出来时,我正坐在一旁的花坛边沿上发短信,这是切割成正立方的大理石,有一面紧挨台阶,他在阶梯尽头伸手给我,我刚碰到就变了主意,收回去,笑,“你看,这有一米五高吗?”

“别胡闹啊。”

“我就欺负这儿没人认识我。”我站立起来,背转过身,“齐享,你准备好接住我没有?”

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二十七)

一年以后。

“你真跳下去了,他接住了?”曾小白在镜子前转个身,“腰是不是有点大?”

“是啊。”我回答,“我说我们,不是你的腰。”

“你们动作可真够快的。”苏玛在旁边的说:“连酒都没摆。”

“领证纯属是临时一兴头。”我说,“摆酒就算了,我们俩都懒得要命,又忙。”

“老人没反对?”

“反对了,扛着呗,找到几时算几时。”

“庄凝,你老实说。”曾小白戴着手套来摸我的肚子,“你是不是?嗯?”

“乱摸什么,瞎操心。”

“还不好意思呢。”曾小白大大咧咧的笑起来,“咱们,是不?一个寝室四年多,你啥我没见过?”

“我不好意思?”我说“我都已婚妇女了,你跟我来这套。”

刚接到谢端邀请电话时我一口答应了她做伴娘的请求,然后我给曾小白和苏玛打过去,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具体事宜:时间,交通工具,到哪儿订礼服。等等。

正兴奋着呢,齐享给我发了条短信,晚上有事,你自己吃饭吧,乖。

啪哧一声,我心里的小火苗熄了半截,我这才想起来,妈的,我自己也嫁人了啊,还给谁当伴娘啊我。

如今我坐在那看她们两个试美美的伴娘装,有粉色的小裙子,同色的手套还有小坎肩,我真是气愤,起身给齐享拨了个电话,我说,“你在干吗呢?”

“给你听听。”他把手机拿离耳旁,我听到有人激动地在喊,“来来来,郑处,我今天,跟你放个雷子,先干掉这杯。”哗啦哗啦,杯盘不绝于耳。 

“又在应酬?”

“可不是。”他问,“婚礼有意思吗?”

“还没开始呢,齐享,我突然想……”

“哎哎小齐,躲这儿干什么呢,过来过来!”有中年男子的声音,硬是挤到我们中间,齐享在那头笑道,“任总您先,我马上。”然后他低声说,“那先这样,回头联系。”

“你少喝……”如同有一把刀一下截断了那头的喧闹,我把手机阖上,心里有一块酸酸的。

窗外是依然年轻的溧湖,像终于炼出头的一个善意的妖怪,漂亮的都有点儿不当了,却又非常从容。我看着,这时外头有人敲门。

“进来,哎呀,等会儿。”曾小白手忙脚乱,“拉链,拉链。”

“是我啊,谢端。”

苏玛去拉开门,谢端拎着婚纱的裙摆闪进来,把手锁上门。

我转过身,一时都有点辨认不出,她也真是漂亮,化了淡妆,眼睛闪着光。

“端端,哎呀,端端。”

她可能是一溜小跑过来的,有点喘,“我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陪陪你们。”

“不用你陪,你忙你的。”曾小白往外赶她,“一会儿我们去陪你。”

“没事,”谢端坐在沙发上,一手一只把高跟鞋脱掉,“我正好休息休息。”

说完,她竟然往后一躺,“哎呀真的好累。”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又瞧瞧这个倦卧的新娘子,她一向不是这么不靠谱的,躺在那里,拿指节一下一下揉按额角。

房间里变得很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有人过来敲那扇门,“端端,端端?”

听声音,是她妈妈。

谢端握住我的手腕,“说我不在,说我不在。”

外面那位顿了一顿,“端端,我知道你在里面。”

曾小白用口型问,:怎么办?”

我哪里知道

只能俯下身去,“嗳,端端,大家都等着你呢”

她突然泪流满面,翻了个身过去。

曾小白去把门打开。

“阿姨。”我们向她打招呼。

“你们好,一起过去吧?”她对窝在沙发上的女儿说,“端端,来跟妈妈去大厅,都等着你呢。”

我接道,“她,她可能有点儿不舒服。”

李老师静静看我一眼,然后转头,“端端,你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谢端一动不动,母女俩就这么对峙。

曾小白扯我一下,轻声道,“要不先回避?”

我想也是,道,“阿姨,要不你们说,我们去外头等。”

李云老师轻轻点点头,我们都已经走到门口,谢端突然坐起来,“你们不要走。”

她妈妈隔了两秒,开始冷笑,“倒像是我逼得你一样,端端,你不要这么荒唐。”

我们还是退了出去,在谢端的泪眼里,苏玛最后一个,从外边带上门。〃

“这怎么回事啊,”曾小白说,“我能偷听吗?”

但她也并没有实行,而是默默地跟着我们走到一边,走廊上有人路过,突然退回来,“庄师妹?”

我抬头,发现眼熟,他说,“我,我啊,射天狼。”

“哎呀,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回这边发展了呗,陵城没我的地儿。”他笑道,“听说你跟小齐?”

“嗯”

‘真是,没想到。“他问,”你是婚礼哪边的?“

“新娘啊,她是我室友。”

“哦,真是巧。”

“那你怎么会来。”

“我也是。”射天狼笑笑,“算她半个同事吧。”

谢端被她妈妈托关系分在社区,他们怎么做上同事,我有点联想不能。我说,“你认识新郎吗?”

“谈不上认识,今天初次见,听说是个中学老师。”

“哦,人怎么样?”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笑,“哪能打听这么多呢,毕竟不是我跟他过一辈子——你们都站在这儿讲话,新娘子呢

“在里面补妆。”我说,“一会儿就去。”

谢端那一天出现在婚礼现场时,仍然光彩照人,没有一点哭泣过的样子,她刚才的任性也许是最后一点希望的迸射。她是不是希望,他能够突然出现,带她逃走?

但是她失望了。

她注定要失望的。我坐在席间,看着她,半年前沈伯伯的案子宣判下来,罪名成立,刑期六年,两个月后,沈思博从陵城飞抵德国,投奔他在那边的姑姑。听卓和说他本不愿这个时候走,他妈妈却一定坚持,她咬着牙说,你在这里陪着我们能有什么出息?尽孝还是陪葬?你父亲失势了,没有关系,等你日后出人头地,你看着吧,个个都会忘掉我们家发生过的事。

我以前爱屋及乌,也不免觉得沈伯母是个没太多见地的女人。到了必要时刻,她一样可以把事情想得这么清楚。

卓和问我,你有什么要我转达吗?

我当时想了一想,我祝他过的幸福。

卓和看看我,我说,你心里头别骂我虚伪啊,我说真的。

现在我看着她,我心里有同样的愿意,这其中有一部分可以用大词儿来解释,宽恕,感情什么的,另一部分,那是我内心隐秘的担忧,他们如果不幸,生活会再一次惩罚我。

等你说爱我(一)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

我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看书,这里有一面弄成了书架,另一面玻璃包墙,绿植油光水滴。陵河在不远处,黑夜中不见水流,只见细长的一溜彩光。

指针刚过十一点时,大门一声响,我侧耳听了听,然后捧着书纹丝未动,我喜欢这样,听着他一间房一间房的找过来,默默享受被寻觅的欢喜,而他,就如同他所说,也知道我必然在某个角落安然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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