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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干部,我赵奎杰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赵奎杰的这番话,不但朱一铭觉得意外,就来拿元秋生听后,也吃了一惊。两人都有点搞不清楚赵省长这是故意在唱高调,还是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无论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对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让人有几分感动的。
朱一铭站起身来,开口说道:“赵省长,你的指示我记下了,正如你说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一定会注意的,但是如果到时候,还请赵省长多多支持我们的工作,谢谢!”
说完这话以后,朱一铭一把抓起衣架上的西服,往身上一套,头也不回地往包间外面走去。刚才的这番话,他等于已经承认了赵谢强的事情是他让人做的,但他相信赵奎杰应该不会横加阻拦了。
正如对方刚才所说的那样,他虽然是赵谢强的父亲,但他同时也是一个受党教育多年的领导干部,在这关键时刻,他应该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的。也就是说朱一铭这样做也是对赵奎杰的一个考验,在亲情和党xìng之间,他究竟会作何选择。
朱一铭出门以后,赵奎杰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傻傻地坐在椅子上,也没有动弹一下。
元秋生见状,连忙开口招呼道:“赵省长,你喝点茶,要不让人给你来碗阳chūn面或者”
“我没事!”赵奎杰打断了元秋生的话,近乎绝望地说道,“看来小强这次是真的完了,我就不明白了连三岁小孩子都知道吃一堑长一智,他怎么就始终搞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也好,我既教育不了他了,让国家去教育他也是一件好事,唉……”
元秋生听到赵奎杰的话以后,一下子愣在了当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对方了。
朱一铭在开车去公安局的路上,心里也很是不爽,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的似的,喘不过气来。进了公安局的大门以后,他刚把车停下了,突然听到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竟是元秋生的电话,他想了想,还是摁下了接听键。
电话接通以后,立即传来了元秋生的声音,一铭市长,你到公安局了吗?
朱一铭不清楚对方这么问的目的,但之前既然是说过来的,他也没有必要撒谎,于是实话实说,刚到公安局门口了。
元秋生听后,开口说道,你也不用太过着急,赵省长有事已经会省里了,他有一句话让我转告你!说到这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话头,好像在等待朱一铭的回应一般。
听到这话以后,朱一铭真有点愣住了,上午的时候,赵奎杰可是火烧火燎而来,目前对他而言,貌似应该没有比儿子更为重要的事情了,这会怎么突然就离开了呢?尽管心里感觉到了几分疑惑,但朱一铭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对着手机很是随意地哦了一声。
元秋生听到对方的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以后,很有几分失望,但也不好多说什么,跟着朱一铭的后面嗯了一声,就把赵奎杰临走时让他转告朱一铭的话说了出来。
元秋生对着电话说道,一铭市长呀,刚才赵省长临走的时候,让我转告你,赵谢强是他的独子,年轻的时候,由于埋头于工作,疏于对其管教,等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几年前和韩家的那场风波过后,他还是有点进步的,但这一次
说到这的时候,元秋生稍作停顿,继续说道,赵省长的意思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请你能高抬贵手,不管怎么样,这个人情他都记下了。
朱一铭想不到赵奎杰竟然留下这样一番话来,这倒确实很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稍作思考,朱一铭开口说道:“市长,既然赵省长这话是托你转告的,我就不直接打电话给他了。请你在合适的时候,帮我转达对他的问候,我朱一铭不是一个把个人感情和工作混为一谈的人,据我所知,他的儿子赵谢强这次惹出来的事情,绝对不在可以抬手的范围内。刚才当着他面,我没有说实话,一方面是出于对领导的尊重,另一方面,我也不想伤了一个做父亲的心。关于这一点,请市长在给赵省长打电话的实话,务必强调一下,一铭将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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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死猪不怕开水烫
元秋生听到朱一铭的这话以后,也有几分意外之感,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一口答应下来以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朱一铭把手机往副驾驶座上一扔,整个人往车座椅上一躺,长出了一口气。他感觉到开始面对赵奎杰的时候,他是斗志昂扬,但随着两人之间交流的深入,他对这个副省长竟有了几分同情之意。朱一铭由赵谢强想到他的父亲朱国良,两者之间在社会地位上相差悬殊,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副省长,另一个则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但从对子女的关爱方面来说,两人之间却是一致的。
这一点不光体现在他们身上,更体现在每一个华夏民族的父母身上,之前,朱一铭之所以对赵奎杰推心置腹,就是源于他对对方这份为人父母的真情的尊重与回馈,与之是不是副省长则没有任何关系。
朱一铭在车里待了好一会,才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在这之前,他就已经和肖铭华联系过了,这会对方正站在公安局的台阶上等着他呢。见到朱一铭从车里下来以后,肖铭华连忙快步走了过来。
朱一铭在他出来之前就已经到了,只不过待在车里没有出来,他还一个劲地往门口张望,等着对方过来。当看到朱一铭猛地在他眼前出现的时候,连忙迎了上来。
两人边往前走,边交流着各自的情况。当得知赵奎杰已经离开以后,肖铭华很有几分不解,见朱一铭并没有说这事的意思,他也就闭上了嘴巴。自从到了泰方市以后,肖铭华已经意识到角sè转变的重要xìng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以后,也算小有收获吧!
他随即向朱一铭汇报起了郑同飞的情况,被冷了一个上午以后,那货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他正准备过去和他交流交流呢!
朱一铭听后,开口说道:“我也和你一起去会会郑大老板,他应该会对我带去的这个消息感兴趣的。”
朱一铭和肖铭华走进审讯室的时候,见两个jǐng察正坐在那审着他呢,而郑同飞不知是假装,还是确实有点扛不住了,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眯缝着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两个jǐng察见局长陪着朱市长一起进来了,刚准备出声打招呼,肖铭华对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示意他们继续审问。两个jǐng察见郑同飞居然无理到如此地步,市长和局长来了,竟然直接无视,心头火起。那个年纪稍长的jǐng察怒声说道:“郑同飞,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谁来了,要是真如你说的,没有那回事的话,会有这么多人关注这件事情嘛?”
郑同飞听到这话以后,仍旧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管谁来了,就是你们局长来了,我也是那句话,我什么也没有干,你们说我强。jiān就强。jiān呀,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呀!有,我就认罪;没有,乘早把我给放了,别搞到最后,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呀!”朱一铭看到对方这嚣张样子,知道自己所料的一点没错,正是肖铭华透露给他的赵谢强被拿下的消息给了其底气。他在社会上跑的,当然知道强。jiān是重罪,赵奎杰作为副省长,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儿子领罪的。对方要是想把他儿子捞出去,那就一定不会落下他,那样的话,还是会出问题的。有了依仗,他当然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甚至还反过头来威胁起审他的jǐng察来了。
意识到这点以后,朱一铭的心里有种好笑的感觉。要说这些目中无人还真是一点没错,在他们的心里有一个观点,这点小事,只要副省长出面,哪儿还能算个事。华夏国是一个官本位的国家,这个一点没错,但是不是官员的权力就真的大到如此地步呢?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过是有一些自以为是的人,他们想当然地那么认为罢了,比如此刻一脸无赖相的郑同飞就是如此。
“郑总好逍遥呀,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既然你什么也没干,怎么会把你请到这儿来的呢?”朱一铭猛地大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