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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可是,由于秘密文书上的文字描写过于保密,和密码差不多,他的子孙们难以破解。当然,曾经进行过多次的挖掘,但都无功而返。
“住在你家的那个星野清五郎就是伊贺屋传右卫门的孙子。而且他还带有那个秘密文书。你这个不放过任何发财机会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更何况你还是伊贺屋的亲戚,是星野的表哥。
“你超星野沦落之时,装着很关心他,把他和他的女儿接到你家中居住。同时,用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和星野一起潜心破译那个秘密文书。
“怎么样?我有没有说错的地方啊?”
这堂老人面无人色,浑身颤抖,听了头盔里传出来的可怕的话,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惊恐万状的他目光痴呆地往四周巡视着。
“哈哈哈哈,你不说话,说明我的话是对的。那么,你来我这里请我杀人,说明你已经解开了秘密文书的暗号了吧?是不是已经知道金银的埋藏地点了?
“因为,一旦知道了财宝的埋藏地点,你的表弟就成了累赘。两个人平分财宝,不如自己独吞。这是人之常情。那只有让星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你特意跑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个吧?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很吃惊啊?这下子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吧?我有一百只眼和一百双手脚。我用这一百只眼睛巡视着世上所有的邪门歪道……喂!老家伙,你怎么不说话?”
过堂老人心里发抖,他做梦也没想到对方知道得如此清楚。他后悔不该轻率地到这个地方请他杀人。可是,事已至此又不能逃跑。
“不,是我错了。我不好。”
老人突然跪在地上,哀求说:
“既然您什么都知道,我也就不嚷嚷了。的确如您所讲的那样,我想让星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无论多少报酬我都给您,您能接受我的请求吗?”
“嗯,是吗?果然如此。那么,好吧,我接受了。那么,你到我屋里来吧。这里是测验委托人的地方。连请你坐的地方也没有。”
好像盔甲里的人发了什么暗号,这时房间的一个墙壁突然嘎吱吱吱地动了起来,接着出现了另一个房间的人口。从暗门那边跑出来一个模样奇特的人。
这个人看样子有十二三岁,但脑袋很大,是那种在马戏团里经常可以看到的滑稽演员似的侏儒。他身穿天鹅绒的西服,衣服上点缀着闪闪发光的金线。
听说中世纪西方的国王把这样的侏儒滑稽演员召进宫里用来解闷。也许“杀人事务所”的所长雇佣这样的怪人也是在模仿中世纪西方的国王吧。
侏儒穿着金光闪闪的衣服来到骑士盔甲面前,就像是面见国王似的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你把这个客人领过去!”
听到骑士的命令。徐德转过身来,像在舞台上演戏似的对老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魔椅
老人来到的这个屋子与刚才的截然不同。房间装饰得非常豪华。
整个房间像是象征邪恶似的全部涂成了胭脂色。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层层叠叠的胭脂色天鹅绒垂幕,地上铺着厚实而松软的胭脂色地毯。结实的长沙发,带扶手的椅子,所有这些全部是胭脂色。头顶上带格子的天花板也是胭脂色。天花板上吊着古色古香的装饰性吊灯。灯光很亮,照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侏儒用像小孩子似的声音说:
“请坐!”
老人一看,那是一把这个房间里最漂亮的带扶手的椅子。椅子的靠背有通常的椅子靠背两倍那么高。两边的扶手很大,上面雕刻着许多花纹。
所长给他劝座说:
“请坐!不要害气。”
老人战战兢兢地坐到了椅子上。坐垫的弹簧很松软,小个子的老头看上去像是理到了里面。
所长让你儒帮他脱下盔甲,身上只剩下贴身的毛料衬衣和裤子。他坐到老人面前的椅子上。
仔细一看,老人意外地发现这个职业杀手是个年纪只有二十四五岁的青年。青年人浓密的头发梳理得很漂亮,皮肤白皙,眉目俊秀。
“怎么?原来是这样一个毛头小伙子!”
老人这才从对可怕的盔甲的恐怖中摆脱出来,感到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然而,如果他知道这个青年的真面目,知道这个俊秀的青年正是恶魔与人类的混血儿大曾根龙次,那么他不仅不放心,恐怕会更加吓得魂飞魄散。
不,还有比这更令人担心的事情。老人丝毫没有觉察到,这个杀人事务所的所长连贴身的部下都不让看到他的真面目,但是这次却去掉盔甲,毫不遮掩地把真面目暴露在初次见面的委托人面前,这不是有点奇怪吗。莫非他打算不让老人再见天日?
“那么,我们开始商谈吧。关于星野的这笔买卖我接受了。但是,这件事需要一些手段。星野不是住在你家吗?所以我就化装成你的模样到你家去。然后让星野以为我就是仁堂老人,接着再把他干掉。你瞧这个方法多么律。”
大曾根龙次所长面带微笑地提出这样一个奇妙的方案。
老人胆子慢慢大了起来。他放松地坐在椅子里,有点怀疑地问道:
“一切全由您安排。可是,您能化装得那么像吗?和我一模一样?”
“哈哈哈哈,也难怪,你还不知道我的手段。我的手段是任何人也比不上的。我能够做到,因为我已经研究了十年化装术。那么我就露一手让你看看吧。”
青年人充满自信地笑笑,给诛儒使了个眼色。于是身穿胭脂色衣服的林儒就像是一只养熟的狗似的立刻明白了主人的意图,急忙跑向房间的一角,抽出一个西洋式柜子的抽屉,双手托着跪在大曾根龙次面前。
仔细一看,原来抽屉里面装的全是各色各样的假发和假胡须。其中有黑的、黄的、花白的、全白的等,满满装了一抽屉。
大曾根观察了一下老人的面部和抽屉里的东西,接着选择出合适的假白发、假胡须、假眉毛等。他迅速地把它粘贴好,猛的把脸转向老人。
“怎么样?这样你能看出我是谁吗?不过,这还是半成品。你瞧着我再加工一下。”
株儒把盛放假发的抽屉放回原处,又拿来一个小一点的抽屉和镜子。
青年左手拿着镜子,仔细比较了一下自己和老人的脸,然后从抽屉中拿出各种大小不一的笔和刷子,在各种颜料盒子里蘸上颜色,像画家似的巧妙地在自己脸上描画起来。
仅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就化完了装。他额头和眼角上隐隐约约的皱纹描画得几乎使人辨不出真假。
青年突然把脸转向老人问道:
“老头,你看如何啊?”
过堂老人佩服地点着头说:
“太不可思议了。不可思议。没想到化装这活如此厉害。您这么一化装,甚至使我觉得好像有两个相同的我。”
“哈哈哈哈,我的化装术和演员化装不大一样啊。”
您瞧,大曾根从语言到声音都已经完全变成了社堂老人。
“太妙了。连声音都和我一模一样。”
老人忘记了他可怕的用心,差点没拍手称赞他化装术的奇妙。
大曾根笑着站了起来,给什儒使了个眼色,让他拿来一套适合老人穿的朴素的西服。
“来,把这套衣服换上。我必须暂时借你的衣服穿一下。”
于是老人起身换了衣服。可当两个人再次坐回到原来的椅子上相互观看对方时,那情景实在难以用语言表达。
这堂老人看后不觉笑着说:
“这么一来,我都不清楚究竟您是我,还是我是您了。”
“你放心吧。一切都由我来处理。”
听了这句话,老人一下子又回到了现实中。他面带不安地说:
“这事是交给您了。可是会不会出问题呀?人们会不会怀疑我是凶手呢?我总觉得如果您化装得和我一样有点不安全。”
“不,这是麻痹对方的手段。绝对不会留下证据和线索的。因为这关系到我这个事务所的信誉。”
“那么,我想事先问一下,您以我的身份回到我家,那我怎么办呢?”
“这个你也不用担心。你可以在这个屋子里睡上几天。这个小矮人会照顾你的一切。你可以尽情地享受这里的好酒好菜。”
“是吗?那好。另外,关于我应付的报酬,我想还是事先说好,免得以后争吵起来就没意思了。”
老人心中战战兢兢地提出了这个最放心不下的问题。他最担心的就是对方已经知道了巨额金银财宝埋藏的地方,不知道他会出什么难题。
“报酬有点高啊。”
啊,果然如此。大曾根的声音里隐含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威胁感。
守财奴老人厚颜无耻地说:
“哎,哎,那高到什么程度呢?……听您手下的人说,酬金是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