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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又蹦又跳,那一对小小的酒窝仿佛也在她的脸上跳跃着。
“喂,鹏飞,你在搞什么,这颗球你怎么不接?”我听见那个男生在抱怨周鹏飞。
抬起眼,周鹏飞不好意思地笑着,看了我一眼,又慌忙逃避似的转过眼看着那个男生。“她这颗球扣得太厉害了,我接不住……”
真的接不住么,应该不是吧。脸上烫得更厉害了。
在体育部还了球拍,急急慌慌地和苏茜往食堂跑,再不快点儿,食堂就要关门了,妹妹慧然还在等着我打饭回去呢。
苏茜边跑边笑:“巧然,他们再也得意不了啦,还以为那么轻松就能赢我们,不给他们点儿颜色,还不知道我们有多厉害。”
我也笑:“全靠你那颗球吊得好,要不然怎么扣得死他们。”说完,心里又忽然觉得有些理不直气不壮似的。
苏茜忽然停了下来,脸上带着神秘兮兮的笑:“巧然,你有没有觉得周鹏飞挺古怪的。”
“怎么啦,他古不古怪我怎么知道?平时连话都没和他讲过。”我也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看着她。
“我觉得……”她故意拖长了声音,又打量着我,“我觉得他肯定是喜欢你了。”
我“哎呀”地叫了一声,举起手就轻打了苏茜一下。“得了吧,他是喜欢你了还差不多。”
苏茜跑开了,“咯咯”地笑:“就是喜欢你嘛,打球的时候,我看见他老看着你。”
“你瞎说,我还看见他老看着你呢。”我追了上去,不知为何就特别想笑,但又要竭力忍住。
“你看吧,做贼心虚吧,脸都红了。”苏茜使劲儿地往前跑,生怕我捉住了她。
从食堂里打了饭出来,急急忙忙地就往家里赶。晚上还要上晚自习,妹妹已经上初三了,晚上也有晚自习,她一定在家里等我很久了,爸爸妈妈出门前嘱咐了我的,说妹妹马上就要中考了,叫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的生活,还要督促她的学习。
我的爸爸妈妈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我的家庭也是一个非常温馨和睦的家庭,我和妹妹都是爸爸妈妈的掌上明珠,他们对谁都不偏心,都一样地疼爱,只是对我要求地要严一些,从小就让我知道,做姐姐的一定要尽量让着妹妹,照顾妹妹,所以不管他们在不在家,照顾妹妹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爸爸妈妈所属的这个单位是国营企业,规模蛮大的,员工加上家属大概有三四千人,所以开办了自己的子弟学校,小学和中学建在宿舍区内,高中校建在离宿舍区大约五里远的厂区旁边,每天上班上学都有班车接送。爸爸妈妈在家时,我是早出晚归,早上七点半就要搭班车去学校上早自习,晚自习下课后才搭班车回家,中餐和晚餐都在学校食堂里吃。这些天爸爸妈妈到九寨沟旅游去了,他们其实是去庆祝结婚十八周年的,这个虽然他们没告诉我和妹妹,但我还是在他们悄悄商量的时候偷听到了。
爸爸妈妈真是一对模范夫妻,我从没见过他们红过脸争过嘴,他们也从来没对我和妹妹红过脸,对于我们的学习他们总是采取顺其自然的态度,从来也没有硬逼过我们,这一点,很多同学都很羡慕我。不过,我和妹妹也很争气,在班上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的,从没给爸妈丢过脸,今年“三八”妇女节的时候,我们家还被厂里选上了“五好家庭”,得了一套很漂亮的茶具呢。
端着饭盒,快步地走着,路旁两排高大的梧桐树如伞如盖般地掩住了黄昏绚烂的天空,和煦的微风里是暖暖的清香,路边一家小院里,平房上那斜面瓦片的屋顶烟囱里已袅袅地飘出一缕炊烟,在风儿的逗弄下,不依不饶地在晕黄的天空里纠缠追逐,抬头看着那些尽情伸展着的梧桐枝干上簇簇的嫩绿,粗大的老树在这样的季节里也焕发出了蓬勃的朝气。
一辆辆的自行车从我身边快速地弛过,那都是一颗颗急于归家的心。我叹了口气,什么时候真的该学会骑自行车了,现在是晚饭时候,同学们都在食堂吃饭,学校里没有班车接送,这里又是市郊,公交车好半天才看得到一辆,五里路说远不远,可是这么连走带跑加上心里急,就觉得总也走不完似的。
身后有人在按自行车铃,我赶紧让到边上,可是那自行车铃还是不停地响,我心里一动,转过头去,周鹏飞骑在那辆二八圈的大自行车上,冲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搭你吧,走回去可能来不及了。”一脸明亮的笑容映衬在落日斜晖里,发梢上也染上了一抹透明的金黄,额前的头发在微风里洒脱地轻扬。
“不用了,我来得及。”转过身,又急急地走,脸上开始发烫了。
“反正我也要回家一趟,上来吧。”他有些殷切地又让人不忍拒绝的声音。
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我不会上‘活’车。”
“没关系,我停下来,你坐好了,我再蹬。”他真的停了下来,看着我,又是明朗的笑。
没办法了,硬着头皮也得坐上去了。
坐在车后座上,尽量地不挨着他,可是习习的春风拂面时,也将他身上那种完全不同于女生的带着微微汗味的味道拂入鼻间,顿时就面热心跳起来。
他起劲儿地蹬着车,迎风鼓涨的宽大的运动衣不时地不可避免地碰触到我的身上,我尽力地向后仰着,几乎都要从后座上摔下去了,可还是避不开。
“你每天都要回家吃饭么?”他忽然问道。
“没有,只是这几天爸爸妈妈不在家,我得给妹妹送饭回去。”我回答道,一边又想着去把那鼓涨着的运动衣一把压住。
他“哦”了一声,没再继续说下去。
“那你呢?”我问道,“你是回家干吗?”
“唔……我有套复习题忘在家里了,要回去拿。”他好象是想了想才回答我的。
我也“哦”了一声后,就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尽管他是背对着我的,可不知为何还是不敢大胆地去看他的背,偷偷转过眼去瞄了一眼,看见的是那宽宽的肩上那个颀长的颈项,还有头发理得很清爽的形状很好的后脑勺。
暮春的夕阳好温暖,让人觉得身上都是暖融融的,是因为夏天的脚步临近了么?
骑了一会儿,他又打破了沉默:“你的羽毛球打得很好呢。”
“没有,就是打得不好,所以才经常练。”被风吹乱的马尾辫上有几缕头发横竖就要去纠缠在那件运动衣上,我忙不迭地去理下来,把马尾辫甩到另一边肩上去。
又是一阵沉默,他忽然象是下了决心般地,但又是吞吐不清地说道:“你打球的样子真……真的很……很好看,象是……象是在跳舞一样。”
心里蓦地就不知从哪儿闯进来一只小鹿,懵懵懂懂地东突西撞,脸上那一团一直含苞待放般的热,仿佛忽然之间就绽开了,开得满脸都是,让我禁不住把头埋下去,埋得低低地,恨不得埋到衣领里去,生怕那些路人会看见我脸上开着怎样的花。也不敢开口说话,心里就觉得有些害怕,可是,可是好象又有些欢喜似的。
宿舍区的大门就在前面不远处了,也没跟他打声招呼,我就从后座上跳了下来,惯性让我差点摔了一跤。
“哎,你……”他猛地停了下来,惊愕地看着我。
“已经到了,谢谢你!”道了谢,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就往宿舍区大门那边跑,使劲儿地跑,生怕他会追了上来。
跑到我家的楼下,慧然已经站在二楼那扇卧室的窗前,伸长了脖子在盼着我呢,一看到我,她就大声地又有些生气地喊:“姐,你怎么才回来呀,我还要上晚自习呢。”
急忙跑上楼去,慧然已经把门拉开了。“快点,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啊,早知道跟同学在大门口外吃碗面得了。”
“好啦,你别抱怨了,快吃吧,还是热的呢。”我气喘吁吁地望着她,慧然就是这个样子,脾气挺急的,不管什么事,稍微慢一点,她就会抱怨个不停。
“你跑回来的,脸那么红?”她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脸上更烫了,却又若无其事地白了她一眼:“你不跟催命似的吗?能不赶紧跑回来?”
她朝我做了个鬼脸,去厨房拿了碗筷出来,只扒了几口饭,一看钟,不行了,再不赶回学校肯定会迟到了。
“小慧,我来不及了,碗筷就放桌上吧,晚上回来我再洗,我走了,你吃快点,别迟到了啊?”
“知道啦!”慧然头也不抬的,嘴里还吃着菜,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跑出门去,又是使劲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