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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地白净,除了上面多出来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外,一尘不染。
血液被吸干了吗?给那些文字吸干了吗?
秦汉风傻了,看着裴教授。裴教授叹了一口气,将手里面的白纱布放下,赶紧给自己的伤口裹绷带,一边说道:“果然很邪门,秦汉风,我想,这一次,我们闯祸了。”秦汉风愣了半会儿,看着那一块白纱布上面整整齐齐排列的文字,他虽然看不懂,但是,他心里面清楚,裴教授成功了,这一次,算是真正地将那些看不懂的文字弄了下来。
“裴教授,我不明白。”秦汉风摇摇头,他还真是不明白。
“我只是猜测,我怀疑你拿到的不是所谓的‘人头密码’,而是另外的东西。”裴教授将手臂上的刀伤包扎好,然后去将手臂上的血迹一一清洗。
秦汉风坐了下来,这一会儿,他心里平静了许多,想想,这一回,就等着裴教授将那些文字的意思译出来。他想不到裴教授还精通这样的方法,感觉有些像巫术,也说不通这是一个什么怪异的事情。看着那两颗变得枯朽的头颅骨,上面干干净净的已经没有文字,文字全给游到了那一块白纱布上,这感觉像是一出魔术。
放在桌子上的白纱布这一次没有起火。
裴教授回来的时候,拿着一个放大镜,然后搬来一本笔记本。
“这是我对契丹文字的研究成果。”裴教授指着自己的笔记本说。
“裴教授,那你看看吧,我想知道这里面说的是什么。”
秦汉风有些心急。裴教授却是不紧不慢,拿着放大镜在那块白纱布上面看了一番,又说:“契丹文有契丹大字和契丹小字两种文字。前者创制于辽太祖神册五年,由辽太祖耶律阿保机下令由耶律突吕不和耶律鲁不古参照汉字创制的,应有三千余字。后者相传为太祖弟耶律迭剌所创制,制字年代略晚于大字。主要用于碑刻、墓志、符牌、著诸部乡里之名以及写诗译书等项。金朝灭辽后,契丹文字继续使用,而且在女真制字的过程中起过很大的作用。金章宗明昌二年‘诏罢契丹字’。从创制到废止,前后共使用二三百年,随着哈剌契丹(亦称黑契丹)建立的西辽灭亡,终于成为死文字。契丹文图书全部湮灭。”
“很难看出来吗?这种文字。”秦汉风有些担心了,如果破译不了的话,那倒不是一件好事。看着裴教授还在研究那一块白纱布上面那些怎么也看不懂的文字,秦汉风的心里又是别样的味道。
“契丹文属阿尔泰语系,分契丹大字和契丹小字两种,与蒙古语非常相似,需要进行特别的解读。契丹灭亡之后,很少有人提起和研究这种文字。我以前见过不少关于这样的碑文,特别是耶律楚材的墓碑,算是较好的保存了。”裴教授继续说着。
“或许吧,以前见过不少这样的古怪文字,也听不少人提起过,跟夜郎天书、禹王碑、巴蜀符号差不多吧。”秦汉风呵呵一笑。
“对头,说真的,秦汉风,我也不能保证能解答这里面的东西,我只能尽力而为。‘人头密码’是什么东西?只怕也不是仅凭几个文字就能说明的。我这本笔记,是多年来在契丹遗留的各种碑文墓志上研究得出,也仅作参考作用。”裴教授说着一边翻着他那本笔记,然后在白纱布上慢慢找对照,全神贯注的样子。秦汉风也不好打扰,静静地坐在对面,随手拿起一本书,慢慢翻看。
心里面虽然很担心,但是他也不是没有希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汉风居然打瞌睡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面没有亮灯,只在裴教授的桌子上点着一支蜡烛。秦汉风好像是睡了很久似的,手里面那本书还没有翻几页,他醒来的时候,书还掉到了地上。他眯眯眼,自己睡了多久呢?怎么会睡着呢?看着漆黑的房子,那一根蜡烛,火苗飘来飘去,一闪一烁的光在房子里面摇曳,一道轻风吹过去,飘飘荡荡。
裴教授拿着放大镜还在研究对比着那些纷繁复杂的契丹文字。
“裴教授,裴教授。”秦汉风叫了几声。
裴教授没有做出回答,还在埋头看着那块白色的纱布上的文字,好像被深深迷住了,不能自拔,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是一副想不出来的样子,思维卡住了一般。他嘴巴蠕动着,一脸紧张的样子,两眼死死地盯住那一块白色纱布。
秦汉风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叫裴教授,裴教授没有回答,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站起来,想过去看看。走到桌子前的时候,他吓了一跳,那块白色纱布上面的文字竟然变成一条条血色的虫子,一条一条血淋淋地在白色的纱布上蠕动,怎么回事?那些虫子,一条条如同蚂蟥、蚯蚓,血淋淋的恶心无比,肮脏的身子在白纱布上面滚来滚去。
—》文》—秦汉风感到一阵恐怖,身边的蜡烛又在不停地闪烁。
—》人》—一下子灭掉,一下子又亮起来,风有些大了。
—》书》—“裴教授,裴教授。”秦汉风继续叫着裴教授。
—》屋》—裴教授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白纱布上的那些血色的虫子。那些看上去特别恶心的虫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秦汉风叫他,叫得很大声,他就是不理会。
怎么会变成了血色的虫子,不是一个个黑色的文字吗?
裴教授不理秦汉风,两个人是那么近的距离,裴教授这是怎么了?秦汉风感到无比诧异,看着恶心的虫子,他吐了一口气,这个屋子变得有些阴森森。他伸出手,想了一下,他叫道:“裴教授,裴教授,你怎么了?”他碰了一下裴教授。
呃,这时候,裴教授突然昂起他那沧桑的面孔。
两条血色的虫子突然从裴教授的鼻孔那儿滑落下来,滴答一下,摔在桌面上,化作一淌血水。秦汉风吓得赶紧收回手,盯着那淌血水,问裴教授:“这是,这是怎么了?”
裴教授这时候嘴巴动了一下,一条血虫从他的嘴巴爬出来。刚刚爬到一半的时候,裴教授突然伸出一只手,将那只血虫塞回了嘴巴里面。
“裴教授?”秦汉风这时候伸手把放在桌子上的那边匕首拿在手里面。
“秦汉风,秦汉风。”裴教授突然说话了。
“裴教授,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秦汉风问着。
裴教授身子抖动了一下,好像是中蛊了一般,满头大汗,他瞪着秦汉风,两眼翻白,他很费力地举起手,指着桌面上那张白色纱布上的血虫,说道:“秦汉风,血光之灾,血光之灾,送回去,赶紧送回去。”
“什么?裴教授,你这是?”秦汉风不明白,他看到裴教授特别地辛苦,特别地吃力,秦汉风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笼罩着这个屋子。裴教授烛光下痛苦的表情,好像是被凌迟,被千刀万剐一般。
“不祥之物,送回去。”裴教授说道。
他说着的时候,五官里面突然爬出来很多的血虫,爬满了他的脸孔。
秦汉风感到一阵恶心,身子打了一个寒战,退了一步,问:“送哪里?送哪里啊?裴教授,你回答我,送哪里?”
裴教授已经被一群从他五官里面爬出来的血虫腐蚀了整个脑袋,血虫密密麻麻地涌上他的脑颅,然后就不停地撕咬,不停地吞噬。秦汉风看着心慌慌,耳际显然听到了虫子吞噬裴教授脑袋的声音,那声音,如同魔鬼一般。
裴教授软倒在地上,血虫吞噬了他的头颅后,然后又吞噬他的身子。
恍恍惚惚的烛光里,秦汉风眼睁睁地看着裴教授死于非命。
不到一会儿,裴教授仅仅留下了一副骨架。
秦汉风看着心寒,屏着气息,哪里忍心?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拯救裴教授,只有傻傻地看着那些恶心的虫子把裴教授整个人吃掉,然后剩下一副骨架。
“裴教授。”秦汉风感到了一种绝望。
该怎么办?怎么办?
裴教授的骨架就摆在自己的面前,那些血虫呢?突然全不见了,秦汉风感到无语,那些血虫竟然消失了。刚刚还爬满裴教授身子的血虫一个都不见了,秦汉风心弦绷紧,感觉那些血虫也爬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不停地吞噬自己,把自己的肉和血全部吃光饮尽,然后剩下跟裴教授一样的骨架。
秦汉风想要离开,但是想着裴教授死前所说,他忧心忡忡,那些契丹文字到底说了些什么?他端起蜡烛,走近裴教授剩下的骨架,他看到了,那些血虫竟然填满了裴教授的头颅骨,然后密密麻麻地形成了一堆黑色的文字,这些文字跟自己在大戈壁古墓拿到的那两颗头颅骨上的一模一样,这是杀人的恶魔吗?
“叶密里,菊尔汗,髑髅王,青牛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