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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千暮若是这麽轻易就愿意贡献菊花让他上,那韩夜应该比他捷足先登才是。但嘉木还是情不自禁地耸拉下脑袋。
千暮为难地看著他:“换个别的要求吧。我一定努力去办。”
“我就要你!”嘉木倔脾气上来,毫不犹豫地大声朝他喊道。察觉到千暮的眼神变得古怪,嘉木故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来缓解自己的尴尬。他眼神游离了一会,忍不住再次看向千暮,只见他依旧神色复杂地看著他:“这个,算是你的表白吗?”
“……”
“我很高兴。”千暮顿了顿,为难地说,“可是这是原则问题。”
嘉木摊摊手:“这不是你表达诚意的绝佳机会吗?”
千暮歪著脑袋思考很久,才吐出几个字:“让我考虑下好吗?”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嘉木一天接一天地做起了春梦,频率高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度。之前他根本不敢想,现在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以无法阻挡的速度迅速生根发芽。在梦里千暮不知被他蹂躏了多少回。第二天醒来照镜子的时候他都被自己吓一跳,那上面明白无误地写著几个字:欲求不满。
有一天下班走出大厦的时候,嘉木像活见鬼一般被吓了一大跳。他夜夜肖想的对象正交叠著双腿靠在跑车前,看到他便展露出一个斯文的笑容。走近了,嘉木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惨叫一声。那人的皮肤白皙得几近透明,一双乌黑的眼睛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一般,仔细一看嘴唇竟然像果冻一样水嫩!
他敢再妖孽一点吗?嘉木在心里无声地呐喊。
“一起吃饭吧?”
一听到那人的声音,嘉木浑身一个激灵。不知道这个声音呻吟起来是什麽感觉,一定很销魂。嘉木想得入神,突然耳边响起一个超大声的“喂”,他被吓了一跳,一抬头又对上一副迷茫得有些无辜的眼睛。
瞬间他脑袋里“轰“的一声,只听千暮疑惑地说:“嘉木,你脸好红!”
他是不是在哪里听过这句话啊?
後来嘉木没敢再看那人一眼,那人说话的时候他努力地强自镇定,至於那人说什麽他只听进去了一半,在千暮看来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吃饭的时候嘉木奇怪地问:”你怎麽知道我在哪上班?”
千暮犹豫了一下,说:“我问韩夜的。”
嘉木应了一声,又埋头对付眼前的饭菜了。这是嘉木整个晚上唯一一次主动和那人说话。他一筷接一筷地夹著眼前的菜,忽听千暮说道:“你怎麽光夹一道菜?”
嘉木挤了一个抱歉的笑容,伸筷子去夹稍远点的另一道菜,筷子刚碰到菜的一刹那,他的筷子突然被另一双筷子用力夹住了。嘉木疑惑地抬头,千暮面无表情地看著他:“从一开始你就心不在焉的,你在想什麽?”
嘉木动了动筷子,无奈被夹得死死的。他含糊地说:“没有啊,我没有心不在焉……”
“胡说!”
嘉木总不好实话实话,涨红了一张脸只是含糊其辞,怎麽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千暮叹了口气,眼里露出受伤的神色。嘉木一下子住了嘴,愣愣地看著那人。
“我让你上一次的话,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吗?”千暮看著他,一双眼里满是哀伤,又隐隐透著几分希冀,看得嘉木心痛,痛得几乎要无法呼吸,更无法开口说话。
“那我让你上。”千暮薄唇轻吐道。
餐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就餐的人纷纷将好奇地目光投向始作俑者。只见嘉木连人带凳子仰天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却没爬起来。
千暮被他逗乐了,一脸忍笑地过来将他扶起。嘉木涨红了脸,等他坐定了对面的人依旧是一脸忍俊不禁。
嘉木还沈浸在羞愧难堪中,但更多的是震惊。他没想到千暮真的会答应他,这样想著就分外感动。他难以置信地确认道:“你说真的?”
千暮收了笑:“我像开玩笑吗?”
嘉木想了想,问:”你不会耍花样?”
“不会。”千暮斩钉截铁地说。
嘉木依旧有几分怀疑,毕竟他见识过千暮的力气,那人要是临时玩反抗那他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了。“真的?”他再次确认道。
“嘉木,”千暮面无表情地说,“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不会出尔反尔。”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把我捆起来。”
嘉木这才放下心来。两人拿起筷子继续吃晚饭。又过了一会,千暮再次开口道:
“我都答应你了,你怎麽还是不看我?”
後来的几天里嘉木的状态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色欲熏心。俗话说好事多磨,千暮说这件事等他忙完这一阵子再说。嘉木很想问他什麽时候能忙完,最後还是生生忍住了。
他惧怕千暮再次在他面前露出受伤的神情,他根本没有办法抵御。
那几天里春梦几乎没有离开过他,就好像咖啡和伴侣一样。只是花样开始变得繁多,梦里的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一个梦里也能做上好几回。第二天醒来眼睛下毫无疑问地顶著两个大黑眼圈。
梦的内容也变得越来越具体,连前戏也开始囊括进去。有一次他梦见千暮在他面前给自己开拓,第二天早上醒来鼻子下赫然淌著两道干涸的鼻血。
色字头上一把刀。现在他才开始明白其中的真意。
有一天上班甚至有同事说他最近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脸上也没什麽血色。嘉木有苦说不出,只好连连唉声叹气。
一天晚上他春梦做到一半,不意被一阵接一阵的电话铃声吵醒了。他怒气冲冲地喊了声“喂”,电话那头竟然响起了韩夜的声音。自从那次见面之後他以为这人将从他人生里彻底消失了。
韩夜也不客气,劈头就说:“那家夥怎麽见了我还是一副恨不得杀了我的样子!你跟他还没解释清楚吗?”
“没有!”嘉木怒气冲冲地说,“干吗大半夜打扰别人睡觉啊?”
韩夜笑了一声,说:“在做什麽好梦啊?”
那人当然不知道他做了什麽梦,但嘉木还是紧张了。他收敛了语气,说:“到底有什麽事?”
“赶快解释清楚吧。”韩夜认真地说。
“那你开始就不要胡说啊!”嘉木怒从心起。
“我没胡说,他可能是记岔了,把你当成了另一个人。”
“什麽人?”
韩夜避而不谈:“总之,你赶快跟他解释清楚吧。”
嘉木不以为然地说:“他说他不介意。”
“呵呵,”韩夜突然开怀地笑了,“他真的这麽说吗?”
“干吗?”嘉木不满地说,“他没你那麽小气。”
电话那头韩夜依然开心地笑著,连声音里也带上了笑意:“你还是赶快和他说清楚吧。”
嘉木有些不满,语气也变得敌对:“看来你很紧张他?”
韩夜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不是,我是为你好。”说著他压低了声音,“我怕你被他做得下不来床。”
嘉木“哼”了一声,心想谁上谁下还很难说呢。当然这种事就没必要和外人分享了。得意地想著,他又和韩夜寒暄了几句而後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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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重逢以後千暮几乎每晚都会打电话来,时间总在十点半左右。习惯了过去韩夜霸道的夜半骚扰,千暮的电话显得格外体贴。千暮的声音总好像带著笑意,有时嘉木说了个冷笑话,他也会在电话那头开心地笑起来。那笑声好像是一股清泉,叮咚流入嘉木的心田,令他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後来他就迷上了给那个男人讲冷笑话逗他开心,听到轻轻的笑声在电话那头响起来,他觉得他真是爱惨了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