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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啊。”他一靠近她的心就跳得厉害。
年柏彦的唇角微扬,他没再说什么,英俊的脸颊靠近了她的发丝。素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只觉得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然后是他的唇。
在她的脖颈间,轻轻游移。
“柏彦……”素叶微微偏开头,避开了他炙热的呼吸,“听说叶澜出国了是吗?”
年柏彦似乎察觉出她的紧张,轻轻一笑,也没再继续痴缠,微微调整了下位置,说,“是的,她已经走了。”
素叶咬了咬唇,想起了素凯,不由得叹了口气。
“那……阮雪琴呢?”
“已经判刑了。”
“叶澜该有多伤心啊。”
“这是阮雪琴自作孽的下场。”
素叶抬头看着他,“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
“她已经承认了。”年柏彦搂着她,摩挲着她的肩膀,“也包括艳照一事。”
素叶愣住。
“阮雪曼当时没撒谎,她的确是偷了三里屯的钥匙,但后来钥匙是被阮雪琴给拿走了,向媒体曝光的人就是她。”
素叶微张了唇,心里不是滋味儿。
“这么说,当时叶玉和曲艺的事被曝光,的确不是你做的?”
年柏彦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是阮雪琴,她只是有计划地一步步瓦解叶家的人而已。”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报复?她就这么恨她妹妹?”素叶皱紧了眉头。
年柏彦笑而不语,压下脸,“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没必要为了这些人而劳神。”
素叶见他有意不谈,便不再多问了,可心里始终有个结没打开。
年柏彦将她搂近了一些。
她明显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和力量,心脏缩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嗯,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话毕,便转过身背对着他而眠。
年柏彦盯着她的背影,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肩膀。
素叶没动,却在黑暗中睁着眼,背后就是他的胸膛,她轻轻咬着唇,很想很想转过身抱着他,但脑海里全都是在她四岁那年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情景,挥之不去。
虽说在林海里已经想得很明白了,但实际上真正面对年柏彦时她还会想起那一幕,她会变得格外紧张。
身后的男人伸过手臂,将她的身子霸道地嵌在了他的怀里。
他微微抬头,薄唇沿着她的脸颊缓缓而下。
素叶的拳头攥紧。
年柏彦却拉过了她的手,掰开了她紧攥的拳,在她耳畔低低道,“想我了吗?”
男人呵出来的热气引来耳畔的刺痒。
她的心跟着轻轻一荡,“嗯。”她想他,很想很想他。
得到了她的回答,年柏彦满足了。
大手绕到她的胸前,解开了她的睡衣扣子。
“柏彦……”素叶呼吸急促,一下子抓住了他的大手。
年柏彦的身子将她紧搂入怀,低低道,“我每天想你想得都快疯掉了。”
他知道她在逃避什么,自从她记起小时候的事情后,她就很抵触他碰她,以至于那段时间就算她在家住,他也只能搂着她,不能做别的。
素叶紧紧咬着唇,身子僵直。
年柏彦的大手就改了方向,直接探进了她的睡衣里。
她一激灵,男人最直接的邀请令她愈发地紧张,“柏彦,我……”
年柏彦干脆一用力,让她彻底贴着他,低头,绵延的吻落了下来。他上身是裸着的,下身穿得亦很少,隔着薄薄的布料,她能够感觉到他的渴望。
当男人的脸埋在了她的脖颈时她轻喃,“对不起……给我点时间好吗?”
年柏彦抬起脸。
她借着月光看着他,他的脸上晴欲泛滥。
“我……”她觉得自己像个废人了,明明是渴望他的,可脑海中的画面一经过,她都会觉得不寒而栗,所有的热情全都没了。
敛下眼眸,不敢再去看他的眼,再次轻喃了声对不起。
她好怕他厌烦,好怕他会离她而去,所以在跟他说对不起的时候,手臂下意识圈住了他,她矛盾而又彷徨,纠结而又无奈。
年柏彦静静注视了她很久,然而沉哑着嗓音问她,“你不想要我吗?”
素叶小小的肩头轻轻颤抖了一下,心很疼,对他的爱泛滥如海,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脸,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如鹿似的谨慎。
她不想失去他,不想……
年柏彦察觉出她的小心翼翼,心脏撞得胸腔一阵疼,待她的唇离开了自己后,他马上将她搂紧入怀,不再有任何的进犯行为。
“叶叶,让我搂着你。”他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很卑鄙,明明受了伤的人是她,他却用过了头的浴火取代了理智,他明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明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这么强迫她?
一旦真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那么,他跟当年的那个男人有什么区别?他也不过就是打着爱情之名来碾压她内心世界的*而已。
她是他的妻子,不是随随便便哪个暖*的女人,他怎么可以这么忽略她的内心?
其实,从林海救她回来之后,年柏彦已经明显能够感觉到她的改变,至少不像以前似的急于逃避他,在她眼里,他能察觉出她对自己的依赖,她愿意让他亲近,愿意腻在他的怀里,愿意主动跟他承认她想他。
这照比之前用离婚的方式来逃避他的行为,已经好太多太多了。
所以,他要给她时间。
谁都不是强者,尤其是素叶,这么一个外强中干的女人,在面对过往的一切时,总要有时间来恢复才行。
素叶任由他搂着自己,心里愈发地内疚。
她转过身来,也主动搂住了他。
脸颊紧紧贴在了他的怀里,心里在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年柏彦怀念于她的这种久违的亲近,将她的头压在了脖颈处,他吻着她的发丝,温柔说,“睡吧。”
她的鼻梁触及他的耳畔,轻轻点头。
深深呼吸的,是他身上的气息。
令她倍感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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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了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际飘落,这一场雪格外地大,覆盖了整个高原,连远处的山脉都变成了纯白色。
那片湖面部分结冰了,一边是皑皑白雪,一边还有蔚蓝色的湖水在流淌。
白色圣诞节。
就这么不经意来了。
当然,藏区的孩子从不过什么圣诞节,他们对这种西洋节日从来不感冒,唯独令他们嘻嘻开心的就是用厚厚的雪球来堆雪人,然后填上眼睛鼻子等。
有部分心理导师已经离开了藏区,回了各自的岗位,素叶在做最后的总结,因为顾琳的离世,令整个团队的气氛有些不好,但万幸的是工作没有受到影响。
等开完了会,有人起身跟她说,素医生,圣诞快乐。
她才想起,今天是圣诞节。
出了门,准备往自己房间里走,途径湖泊的时候就看见年柏彦在跟一群孩子堆雪人。素叶停住了脚步,看着不远处的一幕。
其实她不知道年柏彦要在这里待多久,从见面到现在,她没有问他公司的事,但经过相关报道她也知道他应该很忙,今早她出门之前,他的手机已经震动了不下三十几次了。
可他像个懒*的孩子,黏着她就是不起来,也不去接手机,始终闭着眼,搂着她含糊道,“老婆你好香,让我再抱一会儿。”
他的手机响个不停,无奈之下她只能吓唬他说,“你再不起*接电话,我可帮你接了啊。”
岂料他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素叶推了推他,“公事都不管了?”
换来的是他将她抱得更紧。
末了,她倒是担心是不是有紧急的事,便伸手接过了他的手机,是许桐从南非打来的,听到她的声音后,许桐听上去很高兴,问候了几句后就问她年总在不在。
低头看着黏在她怀里的男人,素叶真是又气又想笑的,清了清嗓子说,“许桐,他……那个还没醒呢。”
许桐倒也理解,一如既往地干练懂事,便又寒暄了两句结束了通话。
素叶也没奇怪许桐在南非帮他打理钻矿的事,这样一个男人,公事上的电话都不在乎让你去接听,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直到黏糊到了上午九点多,年柏彦才放过她,穿戴整齐后才给南非那边回了电话,一本正经儿的样子令素叶想到了四个字:衣冠*。
跟他刚刚赖*黏糊的样子大相径庭。
一个雪球擦着她的衣服边儿就过来了,紧跟着是孩子们咯咯的笑声。素叶扯回视线,见年柏彦冲着她招手。
她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