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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管我了?”他始终笑着。
像是句玩笑话,却一下子敲醒了素叶,是啊,她这是开始管他了吗?其实这不是她的初衷。很多男人在一开始时新鲜于另一半的约束,可随着时间的推进,男人会越来越需要空间,而女人却越来越想进驻到男人的空间,矛盾产生。
她开始害怕自己也会像其他女人一样,眼睛鼻子耳朵都恨不得24小时搁在丈夫身上,盯着他在公司吃饭时是跟谁一起吃的,真的是开会了还是去约会了,趁着丈夫不注意,偷看他的手机、电脑等,偷着吻他身上有没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衬衫上能不能找到可疑的头发,以送饭为名实则去公司监视丈夫的一举一动……
她想想就觉得可怕。
但十分清楚,其实她是能做出这些举动来的。
因为年柏彦太优秀了,他所处的位置,他所接触的行业,都让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有迹可循。她怕日后的占有、嫉妒会以爱为名约束了他的一切,侵蚀了他的空间。他哪会是一个任由女人牵着走的男人啊?她怕他以后会厌烦自己。
“叶叶?”年柏彦见她半天不说话,温柔唤她。
素叶这才从恍惚中反应过来,清清嗓子,“谁管你呀,别臭美了。”
年柏彦嗓音*溺,“看来娶老婆和单身都没什么两样。手头工作比较多,今晚我尽量回家,你先睡吧别等我,可能会很晚。”
“哦。”她拉长了声音。
生活会不会跟以前一样她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却能明显感觉到,年柏彦打来电话愈发是丈夫的口吻了,虽说以前他也这么叮嘱过她,但今晚听着这话的感觉,完全就是不一样。
她这才意识到,虽是一纸婚约,却赋予了法律的责任,而在这法律的保证和权威下,自然而然地就能令男女产生独有的依附感和安全感,从此以后,她和年柏彦就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两个人。
亲近,不单单是指身体上的。
一对*的男女和一对结婚的男女,在安全感和亲近感上绝对不同,前者只是身体上的依恋,后者除了身体,还有心理,责任和义务统统附加了彼此身上。
想想,真的好神奇。
年柏彦又叮嘱她说,东西先不动了,等他回来收拾。
素叶心里暖暖的,轻轻地“嗯”了声。
挂上电话,素叶看着墙上的钟表,一格一格地跳,心想着如果时间能快一点该多好。
不知什么时候睡去的。
朦朦胧胧间,只觉得胸口有点发痒。
像是有只大手在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
这感觉似真似假。
于是,素叶便做了这样一个梦。梦里全都是年柏彦,他带着她来到了一片琼花漫天的地方,像是花海,看不见尽头。
她的衣服也是白的透明,于花瓣交织着,甚是美丽。
年柏彦褪去了她的裙子,珍惜般的亲吻着她。
她与他双双倒在了花海之中,他温柔*,痴缠着她的身体。
耳畔是他粗喘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滚烫。
他的力量如火,高大身形近乎将她吞噬。
突然,身体的不适令素叶猛地一激灵,梦境中的大片琼花迅速飞散,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睁眼,却又很快沉迷于身上男人的滚烫温度了。
她以为只是一场梦。
他却身体力行地告诉了她,他最热情的占有。
“柏彦。”素叶忍不住低叫着他的名字。
淡淡的光线下,男人的眼眸炙热如火,连同他宽实的肩头、厚阔的胸膛,都近乎将她灼烧。
他迷恋地吻着她的发,又绵延在她唇上,与她深情相吻。
身体却如黑暗中的豹子,储蓄了太多的热情和力量,霸道而强势地占有。
多久,素叶倒是没了时间的概念了。
只知道当年柏彦在她耳畔低吼的瞬间,那一刻的狂野令她深深依恋,她觉得自己从未这么完整过。
她只剩下张嘴喘气的力气了,整个人软绵绵地窝在他沾满汗水的怀里,她的额头和头发都濡湿成片,汗水洇在了枕头上、被单上。
良久后,素叶才有气无力地抬手,手指在他结实的胸口上戳了戳,“你偷袭我。”
“算吗?”年柏彦握住她的手,送至唇边,低低笑着,“刚刚你迎合得很好。”
素叶脸涨红得要命,不知是因为刚刚的热情还是现在他的话,想要抽回手,他却搂紧了她。男人的手臂充满了力量,她全身泛软,也就不动了。
年柏彦在她头顶满足地叹道,嗓音低低的煞是磁厚,“这么搂着你,真好。”
是的,她也觉得,真好。
风景一样,心却不同
更新时间:2014…8…21 9:07:18 本章字数:3731
结婚之前总是兵荒马乱,虽说一切大件都落在了年柏彦身上,但有些事还得素叶亲自来做,例如婚礼当天需要换什么样的衣服、戴什么首饰、婚前保养皮肤等等之类的。这一天素叶只约了两名客户,打算下午去趟丁司承的工作室。去丁教授办公室的时候,遇上了方倍蕾,她阴阳怪气地看着素叶说了句,呦,终于嫁了。
知道消息还挺快,应该是李圣诞到处宣扬的,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话不隔夜。素叶笑着对上方倍蕾的眼,是啊,欢迎来捧场啊。
方倍蕾挑眉说,豪门婚礼,不会对我的穿着也有要求吧?
素叶回得顺风顺水,你都说豪门婚礼了,当然得穿戴协调了吧?这可不是为我涨面子,你也知道这种场合少不了单身的成功人士,说不准你还能吊个金龟婿。
方倍蕾高傲地一直身,轻哼道,我可没有为了个男人放低身段的习惯。话毕,踩着七八厘米的小高跟鞋就咯噔咯噔地走了。
素叶汗颜。
与丁司承的谈话不是那么顺畅。
当然,所谓的不顺畅其实是素叶的感觉,丁司承对于她的到来还是很热情的。可素叶总觉得跟丁司承已经回不到无话不谈的从前了,就好像,中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看不见的透明膜,彼此都能看到彼此,声音听着不那么透彻了。
“要要已经嫁给叶渊了,我希望你能彻底放下。”这是素叶来找丁司承的最重要目的。叶渊和要要的婚礼,丁司承没来参加,这说明在他心里还藏着一个结,不用说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她和丁司承同样是心理分析师,谁都别想瞒谁。
“我还以为你是邀请我来参加你的婚礼。”丁司承避重就轻。
素叶说,“你是我的导师,我的婚礼当然希望你能来参加。”
“只是导师?”丁司承突然问了句。
这话使的素叶微微一怔,少许,说,“你什么意思?”
丁司承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异样。素叶只觉得他眼神奇怪,像是有什么东西,本想着刨根问底,却在下一秒蓦地预料到什么似的,脸色一僵。而丁司承也是聪明的,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便说道,“我知道你暗恋过我。”
像是一枚炸弹在脑子里炸开,素叶的心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道,“是的,我的确暗恋过你,但我很清楚自己对你的感觉,更多的是崇拜,而现在,我已经很能区分什么是爱什么是崇拜了。”
丁司承眼底的光黯淡了很多,轻轻点头,良久后道,“可你又清不清楚我对你的感觉?”
素叶呼吸一滞,他便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小叶,我爱你。当我意识到我爱的是你时,我对你的爱就从来没停止过。”
素叶蓦地瞪大了双眼,被他的这句话彻底击中!
渐渐地,呼吸沉痛,对上丁司承的眼,“所以,你才跟要要分手?”
“对。”
素叶心口如刀剜,所有的情绪化成了愤怒和自责,“丁司承,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丁司承沉默不语。
“你,太过分了!”素叶逃也似地离开了他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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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丁司承的谈话实为不悦,让素叶终于明白了林要要的自杀和患上抑郁症实则是因为她,因为丁司承爱上了她,所以跟林要要分手,而林要要,原本压根就知道丁司承是恋慕自己的,所以她压抑她自残。
一方面,素叶开始了深深地内疚,而另一方面,她也在想,丁司承向来都不是个冲动的人,他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跟她说这件事,其目的是为了什么?
林要要从欧洲马不停蹄地飞过来了,特意请了假,要陪着素叶试婚纱挑选首饰,素叶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也正巧年柏彦打来电话说他在外面有应酬,下午还得开会,要她到BRIGHT找一下刘经理。具体取什么素叶就不知道了,但还是来了精石找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