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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送来的一叠战报上,五王爷狂妄的书信也一并送了上来。
韩勇站在堂下,一身的风尘仆仆,带着战场硝烟的味道。
“叛军已经受到控制,几个割据地之间的联系也被切断。”韩勇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向亓元宏。那种有些漫不经心的神色,还是一样的漠然。
他就那么自信?自信自己的位置无人能夺?
韩勇的话快要出口,又被吞回肚中。
战士们一个个拼力厮杀,真正的主却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让人看不透心思,真让人有些忿忿。
然而亓元宏心里琢磨的却是另一件事情:原本一直以为二王爷和五王爷统一战线,二王爷被关,叛乱多多少少会受到压制,却不想五王爷会提前动手。
如果如雅玲蒂所言那样,五王爷是想绕过二王爷坐收渔人之利,那么二王爷的力量为何始终没有出现?就算是为了报复五王爷的背叛,也该多多少少有些兆头;但若是如自己的猜测那般,五王爷只是为了救出二王爷,那如此的攻势未免有些太过嚣张,难道不怕我先动手除了二王爷?
真真假假上,似乎所有的症结都集中在了二王爷的身上。无论他有心叛乱与否,都是掀起这场轩然□的核心。
二哥啊二哥,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亓元宏想到这里,下了这么些日子以来,第一道不一样的命令:“不用留余地了,将叛军一网打尽。”
城府
放长线钓大鱼这一条政策,似乎在二王爷这里,失去了作用。他只是个闲散王爷,但他自己培养出来的势力,却没有一点被引诱出来。
亓元宏一直懒懒散散的对叛军采取放任态度,不过是为了试探二王爷。可现在眼见着二王爷怡然自得的模样,既没有快要获救的那份欣喜,也没有任何不该出现的势力出现,这一点不得不让亓元宏心生警惕。
看不透的人,永远也看不透。
他走进二王爷被单独关起来的独立小院里时,二王爷正在临窗摹字。那种特殊的墨香,飘散了一屋子。
二王爷听见门响,并未抬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药好了就放在桌上。”
“二哥什么时候要喝药了?”亓元宏靠在门边,正午的日光倾洒下来,照了他半边身子。二王爷一抬头,正巧和亓元宏撞了个正眼。
“哟,陛下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了?”这么些日子的禁闭,似乎让二王爷的身上更多了些潇洒,连笑容都变得更加温和。
亓元宏看了他的屋子半晌,那一屋子挂着的字画,就是墨香的来源。他一步跨进了屋子,拉过一把竹椅坐下来,一翘二郎腿,嘴角竟也挂上了笑容。
不过是冷笑。
他歪头:“二哥在这里,似乎过得很好?”
“自然很好。”二王爷将刚刚写好的一幅字拿起,吹了吹上面尚未完全干透的墨迹,然后竖直着挂在了墙上,而那字的旁边,是一副水墨画,粗壮的枝干上,一只鸟正振翅欲飞。
亓元宏笑着欣赏了一会儿,不觉自嘲道:“我果然还是无法欣赏这些艺术。”
“欣赏也好,不欣赏也罢,不过随手涂鸦。呐,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果然够敏锐。亓元宏锐利的目光在二王爷身上逡巡了半天,还是看不出任何东西。
他站起身,向着后面走了两步,挡在卧榻之前的,竟然是一副屏风。
“这里有屏风?”亓元宏有些惊讶,原本要说的话就这么被岔了开来,“我怎么不记得我给过你?”
“我觉得风有些大,只好让人给了我一块。”二王爷几步走了过来,似有若无的挡在了的前面,“上面随手提了些字,你要是觉得不好,一会儿我让人搬走。”
“算了,放着吧。”亓元宏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五哥的叛军,全军覆没了。”
这当然是谎话,但亓元宏只是想看一看他的反应如何。只可惜二王爷只是略微一抬眉,似乎没有半点惊讶:“是么?邪不胜正,自古道理。”
若不是城府太深,就是真的和五王爷毫无瓜葛。亓元宏越发的对他产生了怀疑,如此淡然的一个人,真的对权势毫无贪恋之情吗?
怎么可能!
当初的争斗,可不是你推我让就可以概括的!
更何况,二王爷之前的种种行为,不得不让自己怀疑他的动机。
亓元宏晃晃头:“等叛乱平定了,你就可以出来了。”
五王爷的势力一旦消失,二王爷就是再大的本事,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要想动摇一个国家,首先要有足够的兵力,只凭那几个收买好的人,充其量做做暗杀的任务罢了。
亓元宏心里有些得意的笑,这么多年,二王爷并未夺得任何兵权,这一点他还是可以肯定的。
谁知二王爷只是粲然一笑:“不用了,二王爷府现在也应该破败的差不多了,我就住在这里吧。”
二王爷拒绝了自己的提议,亓元宏真的有些吃惊。
草木皆兵的想法实在不妥,但亓元宏却要暗中堤防着二王爷是否是使用障眼法。
不过这个孬种,到现在为止,似乎利用的都是女人。
就算是障眼法,他又能嚣张到哪里去?
亓元宏轻蔑的一勾嘴角:“随你,反正王宫里房子多的是,你尽管住好了。”
二王爷不再搭话,弯腰继续挥毫泼墨。那一团一团的墨色,浓烈的纠结化不开。
亓元宏独自一个人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也走了。
他临走前,又回身看了一眼墙上的字画,带着太阳西斜的光斑,连那只鸟,都要飞出来似的。
二王爷听着关门声消失,转身扔下了手里的笔。被挥出来的墨汁溅在了纸上,星星点点。
他说:“出来吧,藏到现在也不难过?”
水纹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她对二王爷知道他的到来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身上始终沾染着药味的她,只要靠近二王爷一点点,就会被发现。
她走出来,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水纹是来向你辞行的。”
“辞行?”二王爷坐在了亓元宏刚刚坐过的位置上,抬头看着她。那下垂注视着地面的双眼,还是一样的深邃,却潋滟波光。
他摸摸自己的下巴:“怎么,任务完成了?”
水纹避开了这个问题不答,反而问了另一个自己早就想出口的问题:“为了公平起见,你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吗?”
“没有了。”二王爷双手一摊,温暖的日光跳跃掌上。
水纹的唇动了动,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二王爷把她救了下来之后,一直安放在府中的后院里,按照之前的约定,互相利用,却也两不干涉。
只是直到今天,她都没有弄清楚二王爷究竟想达到的是什么目的。他没有让她做什么事情,更别提任何危险的任务了。
一缕头发散下来,水纹对二王爷灼灼逼视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不得不抬手顺发的同时,阻隔住那种眼神。二王爷“咦”了一声,却一下子拽住了她的手腕。
水纹吓了一跳。被握在二王爷手心里的皮肤像被烫了似的让她一抖,二王爷一指她的胳膊:“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水纹顺势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胳膊上被划出了长长的一道伤口,血早已凝固在上面,因为时间过久而显得发黑,结痂的模样映在苍白的皮肤上,有些狰狞。
她努力的回忆了一下,那似乎是赵茴儿用剪刀划上去的。
自己怎么会一直没有注意到有伤口呢?水纹暗暗自责,要是再被其他人看见了,岂不是坏事?
她赶紧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二王爷用力的拉住。他温暖的手指碰了碰上面的血渍:“疼吗?”
“不疼。”水纹又用了些力,好容易从二王爷的手中挣脱出来。指尖泛白的地方,还因为用劲儿过猛而没有恢复血色。
二王爷的手垂了下去:“其实你是感觉不到疼痛吧?”
正在整理衣袖的水纹全身一抖,这微小的反应落在了二王爷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