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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两个人都听清楚了。
赵茴儿她……杀人了。
“这不可能!”萧祈白砰的扔下了杯子,仿佛要立刻夺门而出一般,却被亓元宏给拦了下去。亓元宏抬头:“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萧祈白的情绪有些焦躁。杀人?她杀什么人?她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有人死了,为什么而死?那么她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亓元宏挑眉:“亏你还是萧丞相的儿子!怎么连这点脑子都没有?”
萧祈白被他这么一说,当真冷静了下来。他拽住了亓元宏的一只袖子:“带我去。”
亓元宏不置可否。
“带我去!”萧祈白坚持。
当初的他,就是被人陷害,来到了北冥,现在的赵茴儿,会不会同样受到了陷害?
他再一次的坚持:“带我去!”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么?”亓元宏扯回自己的袖子,整了整晚上压的发皱的衣服,“听起来像是在命令人啊。”
“亓元宏。”萧祈白看着他的眼睛,“请你,带我去。”
不错,有骨气的人,没有用求。亓元宏原本打算,如果萧祈白用的是“求”字,那么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现在既然是“请”……
“你可以去看看,但不能节外生枝。”
赵茴儿的宫殿,简单的不像是王妃住的地方。
墙上斑驳的血渍,地上已经凝固的液体,一切都昭示着这里曾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萧祈白见到她的地方,却是宫殿的后花园里。
一边的士兵已经将地上新鲜的泥土挖了开来,里面躺着的,正是一具同样新鲜的尸体。
有些发青的脸上,沾满了黑色的泥土,而身上最为引人注意的伤口,则是胸口处的一个窟窿。
像是什么利器捅出来的一样。
在一边的泥土里,有东西闪闪发光。
士兵们几铲子下去,那种宫女们专用的裁剪剪刀,便见到了天日,上面还没有来得及擦去的血迹,竟然爬满了虫子,黑压压的一片,蠕动着,令人作呕。
赵茴儿跌坐在一边,连眼泪都哭不出来。而她身边那鹅huang色的衣衫,除了雅玲蒂,还会是谁?
“怎么回事?”亓元宏看着乱糟糟的一切,撇开了眼睛,“脏死了,通通挪走。”
“陛下。”一边的刑侦部官员站了出来,“这些东西都不能挪走,我们还需要对尸体进行检验。”
“还没有检验出来?”亓元宏的眼睛一横,所有人都震了一震,“办事效率真不错。”
“不……不是的……”官员头上滴汗,“赵妃已经认罪,我们还需要再进行进一步的细检,好记录在案。”
“哦?已经认罪?”亓元宏的眼睛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萧祈白的身上,“她怎么说?”
“赵妃说她是误杀,那个人半夜闯入了她的宫殿里,意欲轻薄,情急之下,她失手误杀。”
萧祈白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误杀,也是杀。这项罪名,可大可小。
“被杀的是谁?”
“是我的人。”雅玲蒂站了出来,“我让他出门办事,却好久都没有回来,后来有人报案,我才知道他已经被赵茴儿杀死。”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赵茴儿像是崩溃了一般,哭着喊了出来,“是他……是他要轻/薄我,我……我……”
“可我听人说,你误杀了人之后,竟然和另一个人在悄悄埋尸?我想知道,那一个人是谁?”
“这……”赵茴儿猛的收住口,脸色有些古怪,眼睛看向了一边的萧祈白,像是在哀求,像是在求救。
然后雅玲蒂却紧追着不放:“有婢女来向我告状,说你们的事情被撞破之后,她也险些丧命?要不是逃得快,或许已经成了刀下亡魂。赵茴儿,你是不是和人通/奸后被撞破,才故意杀了我的人,妄想埋掉了事?”
“不是的!不是,没有通/奸,我没有通/奸!”
“要我找证人来……”
“够了。”亓元宏打断了他们的话,“都闭嘴。”
如此辱没王室的事情,竟然被两个人当成谈资当场对吵?还有没有颜面了!亓元宏看萧祈白的脸色,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先把赵茴儿看管起来。”亓元宏下令。他看了一眼萧祈白,又补充了一句,“所有用品的规格照常。”
“祈白哥哥!”赵茴儿被人拉起来的时候,仿佛惊恐异常,她拼命的蹬着双腿,声嘶力竭的吼叫起来,“祈白哥哥!救我!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杀人!不要拉我走,我不要走!”
“茴儿!”萧祈白着急的向前跨了一步,却被亓元宏拽住,他这才发现周围的人,全部都用着一种特别的眼神看着他,窃窃私语之外,还带着不屑的神情。
萧祈白倒退了一步,怔怔的放下了手,要不是亓元宏昨晚和他在一起,说不定那个通奸的罪名,就会落在他的身上。
那会让他百口莫辩!
他现在能做什么?能做什么!
他不过是一个被从从越赶出来的人,他什么都不知情,他甚至连作证的机会都没有!
萧祈白眼睁睁的,看着赵茴儿离去,那最后的一幕,在他的脑子里映成了一幅画,即使很多年后,他都会想起。
若是那时,他真的能够挺身而出,不顾一切的救下她,那该多好。
那么一切,都将从此改写。
亓元宏推开萧祈白房门的时候,萧祈白很是激动的站起了身,甚至向他走了两步。这是多么向往的画面啊,只有曾经在梦里出现过,而如今,竟然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眼前!
亓元宏心头一热,甚至忘记了身处何处,却在萧祈白的下一句话出来之后,打破了梦境。
“亓元宏,赵茴儿她没有通/奸!”
如此热切的等待着他,期盼着他,竟然只是为了求情?还是一个根本就无关紧要的丫头!亓元宏压住心内的翻滚,生生的止住了自己走向他的脚步。
他咬牙:“你怎么知道?”
“我了解她,她从不会背叛人。”
“这一句话并不能救她。”
“我知道。”萧祈白有些颓然的垂下手,此时此刻,他能够依附的人只有亓元宏,无论是处死还是赦免,都只有亓元宏有这个权利。
曾经的是是非非,只是暂且搁下,赵茴儿的生命之忧,才是当务之急。
亓元宏叹出一口气:“这件事情,不是她是否误杀的这么简单。”他坐在窗台上,现在连院子里的那座坟,都开始变得刺眼异常。
“有人指证她的确和另一个人一起挖坑埋尸,但赵茴儿死也不肯招认那人是谁。”他靠在墙上,转头看向萧祈白,“你知道这意味什么。”
“这意味着,她丢了王家的脸,照例,处死,并且连全尸都不能留。”
萧祈白的手抖了起来。他看了看亓元宏,又低下了头,仿佛在做着什么异常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知道,要是往常,亓元宏绝不会放过这一次勒索的机会,而今天,亓元宏却异常平静的告诉他说,赵茴儿非死不可。
这……
“真的一点挽回的余地也没有了吗?”
“有。”亓元宏非常肯定的告诉他,“除非她交出那个人。”
“我去和她谈!”萧祈白猛的抬头,像是看见了希望,“我去和她好好谈谈!”
亓元宏默默的看了他一阵,没有说话。
他……不会又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吧?萧祈白心里腾腾的跳着,他甚至自己的脑子里都蹦出了一条异常狗血的要求。
按照亓元宏他的喜好,不应该如此的吗?
可亓元宏只是微微点头:“明天吧,明天再去。”
哎?萧祈白的眼睛都瞪大了。他……他答应了?
他竟然答应了?
他不是一向都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吗?怎么会……怎么会……怎么突然态度发生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萧祈白有些迷惑了。
他看着亓元宏,有些不敢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