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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在泪眼模糊间看见了亓元宏那张笑容鬼魅的脸。
第一个字还没有发出,亓元宏的手已经捏上了她的脸。
“不错啊,哭的梨花带雨的。”手指深深的勒紧肉里,赵茴儿的脸严重变形,“可惜……”他将手一甩,连赵茴儿也被甩在地上,头晕眼花。他冷冷的抽回自己的手,在袍子上擦了两下,“是个吃里爬外的荡/妇!”
赵茴儿摇头:“你放了他吧,他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他的事轮不到你管。”亓元宏一见到女人的眼泪就烦躁,他一脚踢了过去:“哭哭哭,哭丧啊你!”他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警告她说,“现在就滚,我现在没空和你耗。”
正巧韩勇走了进来,其实他远远的就看见了这一切,原本应该在院子外就停下脚步候命的他,竟然冒冒失失的冲进了院子。
亓元宏一看见他,脸色就沉了下来。
“怎么样?”他问,“人呢?”
韩勇摇头,冲着赵茴儿的方向瞥了一眼:“有同党,又被他给逃了。”
“又逃了?!”亓元宏咬牙切齿,这一颗钉子,实在是不拔不行,“每次都能怎么侥幸逃脱?”
应该是有人暗中通风报信!
他沉思半刻,招了招手:“去把张夏生叫来。”
“是。”
韩勇退下,临走前又看了赵茴儿一眼,赵茴儿失了神的坐在地上,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身份的失态,而亓元宏,也因为韩勇这么一搅和,将身后的赵茴儿忘得一干二净。
张夏生很快的听命前来,一张苦着的脸在快要见到亓元宏的时候,变得波澜不惊起来。
亓元宏招他贴近:“去,找几个人,把二王爷好好盯着。”
彼时二王爷,正哼着小曲,躺在自家的花园里,闲适的一塌糊涂。
打了一个喷嚏之后,身后的小厮拿了件大衣就要给他披上。他摆摆手。
“最近怎么都没怎么见到青黛?”
“青黛姑娘说是出门去了,可眼见着天都快黑了,还没回。”后面的小厮抬头看了看天,俯身道,“要不要命人去找找?”
二王爷思索半晌:“不用了。”站起身,将肩上快要滑下去的衣服向上拉了拉,“我去后院转转,你别跟着。”
“王……王爷……”小厮吞吞吐吐的几步跟上,“今天水纹姑娘也不在。”
“水纹不在?”二王爷很是惊讶的扭头,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之后,立马恢复了原本平静的模样,“哦,我只是去看看,没你的事了。”
后院里,一如既往的静悄悄。对于北冥来说,一年四季的荒芜,那是很正常的。
地上已经打霜了的叶子,碧幽幽的泛着墨色。二王爷“吱呀”一声推开后院的门,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上一次,那一个夜凉如水的晚上,就在这里,一个冷冷的东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当时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他往里慢慢的走着,后院里住的人并不多,他为了方便水纹在夜里活动,特地支开了所有的人,只让她一个人住在了这里。
常年没有人打扫的地方,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走到哪里,都会扬起一片。
水纹住的地方,很干净。透过没关严的窗户,二王爷看见了桌上那只玉笛。
难道人没走?
他走上了台阶,举手正欲敲门,适逢门一下子从里面被拉开,水纹站在门口,被吓了一跳过后,很快的又是一副冷冷的神情。
“你来干什么?”她手里拿着一件外套,看样子正要出门。
“我……”一向针对任何场面都能游刃有余的二王爷,竟然一时间有些局促。他握起的拳头放在唇前咳了一下,然后换了一种姿态,“我只是来看你在不在。”
“有什么事?”水纹一步走出了屋子,反手关上了门。屋外的光线不是很明亮,但还是将她的脸给照的一清二楚。
长时间的坚持用药,上面浮肿的伤痕,竟然慢慢的平滑起来,就是一些带着血痂的伤口,也留着粉色的痕迹,那是伤口开始愈合的标志。
二王爷不禁伸出手去,眼前的人像与另一个人重合,直到水纹突然的后退一步,他才冷静了下来。
站在那里的,还是水纹,并不是他的……
“二王爷,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你去哪?”二王爷急急的追问,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与这份急切不符。
水纹抿唇不答。当她不说话站在那里不动的时候,就像一座雕塑。
二王爷讪讪的扭了头:“最近亓元宏对我开始怀疑了,你最好安分一些,不要……”他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继续说完,“不要再去见那个人了。”
水纹飞快的抬头,还有些恐怖的脸上看不出真实的表情。
“二王爷。”她依然站着不动,削瘦的身体裹在衣服里,风一吹衣摆就猎猎作响,“我们之前说过,互不干涉。”
“呵!那你之前不也说过你没有任何目的的吗?为什么又频频会去王宫?”
“和你无关。”
“但和萧祈白有关。”
水纹永远平静冷淡的情绪,也终于像湖面上呗投入了一颗石子那样,有了波纹。
“你想怎么样?”她勾/人的双眼警惕的看着二王爷,“你知道我的目的,还留着我?”
二王爷却突然不愿意多说了似的,垂下了眼睛:“去吧,小心点,不要被人发现了。”他回身,头依然抬得很高,在世人面前永远一副好好王爷的他,心中也会隐藏着一段伤痛。
他回头,周身的气息都已归于平静,好似往常那样,他点点头,吩咐道:“对了,忘记提醒你,最近萧祈白被亓元宏,害的不清,你们的动作要是再慢些,可就……”他又摇摇头,迈着同样缓慢而稳定的步子,走了。
可就……
这句话没有说完。但萧祈白被亓元宏侵犯,赵茴儿跪在门口哭泣的场景,却深深的烙印在了水纹的心里。她突然全身一个激灵,抬起头看天。
从越这时候的天气,已经开春了吗?
二王爷又回到了他的躺椅上,心里默默地念着:棋子,就是棋子,你可动不得感情啊……
可他又怎么会忘记,当他亲手献上自己的心上人时,那种悸痛。
张夏生说:“人是被毯子卷着抬出来的。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已经没了活的气息。”
活的气息?他仰头苦笑,亓元宏他,不可能放过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人。
无论男人女人,活人,还是死人。
所以人死了,终归还是好的。否则那些酷刑,不是一个女子所能忍受的。
可水纹……多么希望,她没死,而水纹就是她啊……
二王爷开始以为水纹不过是冲着亓元宏的命来的。但那一次听说,纵火之前看见了水纹出没在萧祈白的周围,他便明白水纹是冲着萧祈白的命来的。
唯一不同的是,他要亓元宏死,而她要萧祈白活。
可让人捉摸不透的,是水纹的态度。她似乎永远都不会有任何感情,不会哭,不会笑,不会疼痛,也不会害怕。
她甚至能够容忍萧祈白被囚禁在宫里的事实,没有贸然出手相救。
大概是为了计划周全?
二王爷蹙眉,他想起了那个男人,全身粗布蓝衣的男人,那个人,分明就是逃出来的九蓝!
“二王爷,二王爷!”那边的小厮飞奔而来,脸上完全不见血色。他一下子扑到在了二王爷的身下,带着哭声说道:“不好了……青黛姑娘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陛下抓起啦,现在陛下正要招你入宫训话呢!”
青黛?
二王爷的右眼猛的一跳,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觉。
自从上一次青黛被他吓到之后,便再也没有闹过事情,但眼见着这几天情绪不太对头,今天,竟然给他闹到宫里去了?
真是活腻了!
他不敢再多加耽搁,立马吩咐外面的人备马。越往王宫去的地方,他的心里,就越沉重。
先发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