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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越迟早要败在北冥的手下,我现在提早找到一个靠山,自是稳妥。”她扭着腰绕着二王爷转了一圈,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起,南方人特有的细腻肌肤翻着皎洁的月光色,“我爹说,要是他成了北冥攻下从越的第一功臣,自然也忘不了王爷您的帮助。”
二王爷听了,但笑不语。
这时候,一阵悠扬的声音传出,像是笛声,又像是其他乐器发出的声音。声音哀婉动人,连二王爷都不禁一阵晃神。
青黛凝神:“是后院传来的。”
唔……二王爷移开眼睛,是她么?
青黛静心细听了一会儿,看了看二王爷的神色,冷笑了一声:“二王爷似乎对那个毁了容的丫头也是用心啊。”
“是么?”二王爷动手卷自己的袖子,垂下头看不清神色,“棋子当然要好一些对待。”
“嘻……”青黛不屑,“棋子从来都是用完了就扔的下场,难不成二王爷还有私心?”
“何以见得?”
“二王爷的府中,下人们都是拼房而睡,而她不过一个打杂丫头,却单独一个小间房?”青黛向着后院走了几步,“这不是特别的待遇么?”
“青黛!”二王爷叫住她已经移往后院的脚步,“少去招惹她。”
“二王爷。”青黛回眸一笑,的确很美,“她不会破坏掉我们的计划吧?要是是个绊脚的石头,还是早日除去的好。”
二王爷的神色不再温和,说话的温度也随之下降:“她和你们没关系。”
“没关系?”青黛又是一声冷笑,美艳的脸冷若冰霜,“你恐怕不知道这首曲子的来历吧?它叫《离人归》,可是我们从越的地方民谣。”
争执与对峙
她又看了一眼二王爷有些发怔的脸:“你大概没有想到,她是个从越人吧?”
“应该是她没有想到我这里会有从越人才对。”二王爷抬头,“天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我不要。”青黛闹起了性子,“你那些姬妾们吵死了,整天斗来斗去,还喜欢拿我说事。”
“想做王妃就忍一忍。”二王爷不为所动,“快些自己回去,否则让她们看见了,不知道又会怎么样说你想勾引我。”
青黛不情不愿的被送走,临走前还嘟嘟囔囔的要求二王爷快些动手,而他则在周围没有了人之后,迈步走向了后院。
后院里除了那乐曲声之外,更加的安静,简直称得上是一片死寂。在他的书房周围,至少还有池塘,蛙鸣之类,但这后院,却静的像是没有活物。
曲调声在他跨进后院门的第一步开始,便戛然而止。二王爷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微风,冰凉的东西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口。
“水纹……”二王爷不敢随便动弹,“是我。”
水纹在看清楚来人之后,向后退了一步。她飞快的将手中的玉笛收进了怀里,然后面无表情的移开了目光:“你来干什么?”
“听见你吹的调子,被吸引了过来。”二王爷笑的温文尔雅,一脸无害的模样,“你这是什么曲?如此的哀伤。”
水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向回走了两步,反应很是冷淡:“要是没事,就请你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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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祈白这一睡,睡得很沉。梦里,他骑着马,左右跟着九蓝九湖,慢慢的在一条山路上走着。
九湖从路边的书上扯下了一片树叶,对着口就吹奏起来。音乐丝丝缕缕,哀伤的像是要捏碎人的心。
萧祈白模模糊糊的想起,那是一首叫做《离人归》的曲子。
夕阳已落,离人归来否?
猛的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萧祈白闷哼了一声,突然从梦中惊醒。眼前的模糊景象慢慢变得清晰,原来是大夫在给自己换肩上的绷带。
女孩子怕血,那个原本跟在萧祈白身边的小可,早就躲得远远的,正在用火钳拨弄着燃烧的燃料。
萧祈白张口:“死的了么?”
御医没发现他的醒来,被他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手一顿,立刻飞快的答道:
“不……不会。只要伤口不感染,应该很快就能痊愈。”
唔……痊愈么?按照亓元宏折磨人的频率来看,很难。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争执声。竟然是赵茴儿的声音,从门缝里一点点的渗入。
“让开!”
“公主,陛下说除了御医,不准其他人探视。”
“既然知道我是公主不是其他人,就让开。”
“公主,我们需要陛下的批准才能让你进去。”
“我是来送药的,这样也不行?”
“对不起,要是我们随便让你进去,我们的小命……”
“我也一样可以要了你的命!”
“放肆!”另一个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让萧祈白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谁也没料到亓元宏这么早会出现在萧祈白的房门口,一时间都愣住了。
亓元宏的声音接着说道:“赵茴儿,你还不是王妃,谁准许你在宫中任意走动了?”
赵茴儿不服的回嘴:“就是一个普通的侍从婢女,都能穿梭其中,我为什么不能?”
“很倔强?不错。不过太过不懂事可就不讨人喜欢了。”亓元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来头不善,“我北冥王宫的规矩,你还要好好学习。”
“什么规矩?”
“第一个规矩就是……”亓元宏恶意的压低了声音,让萧祈白听着有些模糊不清,“和我顶嘴的人,就是王后,也要自行掌嘴,狠狠的打,直到说不出话。”
很长时间没有人回应。萧祈白甚至能想象得出赵茴儿现在脸上愤怒和害怕交缠一起的复杂表情。
亓元宏大概是满足的享受够了周围人的胆怯之后,慢悠悠的用一种法外开恩的语气说道:“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下一次你那张小脸,我可就管不着了。”
“还有呢?”赵茴儿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还有……我的奴才,只有王妃及王后才能命令。”
“我被送来北冥这么久,为什么还不是王妃?”
蠢货!萧祈白心里暗骂,他就是等着你这句话呢!
果不其然,亓元宏的笑声又起,像是憋足了嘲笑和鄙夷:“我的公主,想不到你还这么主动。啧啧。”宫殿的门被推开,亓元宏的视线明明斜着落在了萧祈白的身上,手却挑起了赵茴儿的下巴:“如你所愿,明天你就能为一名北冥的王妃,现在就和我一起进去吧。”
赵茴儿的脸涨得通红,她后退一步,快步的走进了屋内,却与萧祈白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一时间,心底的惶恐,不安,羞愤还有其他的复杂情绪,都从眼底泻出。
萧祈白刚想开口,却被亓元宏抢先一步:“怎么样?死得了么?”
两句惊人相似的话语让御医有些惊慌失措,他忙站起身,将他回答给萧祈白的句子又重新回答了一次。
亓元宏听了,只冷笑了一声:“命可真硬啊,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了好血统。”
这句话,在场的其他人自然听不懂,但萧祈白心中明白他在嘲讽自己。不想多话,他直接扭头去看站在一边的赵茴儿。
华美的衣服,一张可人的脸。原本就小的脸蛋在毛皮大衣的隐藏下小的都快看不见了。她的眼睛里满是倔强与反抗,而脸上,却不得不反应出于此相反的温顺与恭敬。
赵茴儿,这个被迫离开家乡的公主,如果她的身份得不到认可,她将寸步难行。她一定是再清楚不过这一点,所以才会主动提出王妃的事情吧?
赵茴儿难过的看着他脸上的三道伤痕,险些像从前那样伸出手去抚摸。好在理智提醒了她现在的身份,她只能站在几米开外,看着这个从前最熟悉的人,用最苍白无力的话语说着:“祈白哥哥,你还好吧?”
“我没事。”萧祈白对她微笑,但下一句话却是对亓元宏说的,“我命硬,死不了。”
亓元宏眯眼点头:“想死?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死不能。所以劝你别轻易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