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满的瞪着眼前挡在自己面前的人,亓元宏挑眉:“怎么?”
“他现在体内骨头断裂,不能随意挪动。”
“那平躺在马车里呢?”
二王爷惊讶的看着亓元宏,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只得点头:“可……可以。”
亓元宏当即下令:“来人,把这辆马车后面的东西全部卸掉。”
“陛下……”
“你来赶车。”他指着原本驱赶马车的人,“现在开始,给我全速前进。”
命不该绝
北冥的马车,是复式结构的,除了上下两层之外,还有前后两层,通常后面的一层,是用来存放东西的。
卸掉了后面繁重的东西之后,变小了不少的马车轻巧快捷起来,两匹马的臀上各挨了一鞭之后,嗖的窜了出去。亓元宏带着小股兵力,要率先离开,而其余剩下的部队,被要求在三天内到达。
接受了命令的韩勇将军单膝跪地,虽然这样的命令根本很难达到,但他脸上却是坚毅的表情。而二王爷,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打着哈欠,依旧像没睡醒的模样。
亓元宏看了眼二王爷:“我在都城等着你们。”
身上盖了件衣服一直在马车里打盹的赵茴儿,在一阵剧烈的摇晃中被惊醒。马车的速度陡然增加了很多,她一个不妨,脑袋撞在了窗边的棱角上。她朦胧的睁着眼睛,有些茫然:“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她,但身下的速度却依旧未减。赵茴儿将手伸出,重重的拍了拍马车外面的车厢壁:“喂喂,出什么事了?”
“公主请你坐好。”一个婢女小跑着追了上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陛下有令,必须在三天内回到都城。”
“三天?”这怎么可能?正常要一周时间的路程,他竟然缩短为三天?颠簸中赵茴儿不得不伸出手扒紧了车窗,“他疯了!”
“陛下已经先行离去,现在是韩勇将军带队,公主你还是安稳的坐好来的稳妥。”
亓元宏已经离开了?那祈白哥哥呢?她伸长了脖子,却怎么也找不到那辆装饰特别的马车。
难道一起走了?
韩勇将军不知得到了什么情报,骑着马从前面奔到了这里。他拉着马让它和马车保持速度一致:“公主有什么要求?”
赵茴儿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我是韩勇。”
原来是那个将军,只不过看上去,似乎比想象中的年轻一些。
赵茴儿轻轻一笑,坐回了马车:“不,没事。”
赵茴儿是没事,但她担心的萧祈白却是真的有事。原本一直昏迷的萧祈白蓦然醒了过来,却怔怔的认不得眼前的人。
彼时亓元宏正在假寐,听见动静之后,也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萧祈白的眼睛还不甚清明,他迷惑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气息不稳:“这是……”
话未说完,一口血已经吐了出来。
亓元宏虽然见惯了血,但萧祈白吐出的这一口却还是吓了他一跳。心一慌,手已经抢先一步的扶上了他的肩膀。
毛皮大氅从身上滑落,露出萧祈白瘦削的肩头。亓元宏的手搭在上面,温暖的触感让他有些不自然起来。
松了手,他同时转开了眼睛:“快到都城了,你好好休息。”
“都……城?”萧祈白仿佛还有些迷糊,而亓元宏等了他很久,都没有再听见他说话之后,回首之时,却发现他又陷入了昏迷。
真是投错了胎。亓元宏嘴里喃喃,带着不屑:比女人还柔弱。
亓元宏一行,除了一辆马车之外,都是骑兵,这样的组合,行程便加快了很多。他们彻夜赶路,一个个疲惫不堪。却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都城。当士兵们一个个看见那青灰色的墙壁和朱红色的朱雀大门时,都明显松了一口气。
亓元宏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清晨的空气清新中带着潮湿,让远山环绕在一片朦胧之中。整个城市还没有醒来,一片寂静。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有人在城门口等他了。
他回首看了眼身边的萧祈白,从还在飞奔的马车里跳了出来。
这么多天都憋屈在那一方小小的密封空间里,还真是委屈了自己。
雪白的坐骑这么些天里,一直紧紧跟随他们的身边。亓元宏伸手扯过了它的缰绳,翻身上马,顿时神清气爽起来。
小时候,当他被欺负时,有多少次也是这样,那种策马奔腾的感觉,仿佛让风带走了他的伤痛。
城门已经大开,早些得知亓元宏回来消息的都城长官,在朱雀门那里焦急的翘首以盼。当亓元宏侧影而过的时候,他忙赶了上来。
亓元宏勒马:“都城动乱?怎么回事?”
“回陛下,北冥战胜那天,突然有群暴民成群结队的打家劫舍,还纵火烧了好几家民舍。我们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他们抓住。”
“现在人呢?”不耐烦的挥鞭,亓元宏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死……死了。”
“死了?”亓元宏暴怒,“怎么会死了?连几个人也看不住吗?”
“不……不是我们……他们一被抓住,就……就自杀了。”
自杀?亓元宏看着自己那最为熟悉的建筑,并没有放柔和的表情里,反而掺杂了一丝阴狠。
暴民起义?好,很好,好的很啊。竟然开始有人公然反抗起来了是吧?他愤怒的夹紧双腿,一鞭子抽下,让马更加迅速的向前奔跑起来。
主殿前,那一长溜的台阶,此刻也显得碍事无比。抛下马,亓元宏掀开腿前碍事的袍子,“蹬蹬”的往上大步疾走。直到身后有人急急的跟上。
“陛下!陛下!”
“什么事?”他恼火的回身,“谁许你们也进来了?”
身上还配有兵器,平时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是立刻斩首示众的,不过今天亓元宏没那个心情。士兵大概也想到了自己的冒失,脸“刷”的变白。
“不……不是……”他结结巴巴道,简直连站着还是跪着都拿不定主意,
“萧……萧公子该怎么办?”
萧祈白?他差点忘了这人了。挥一挥手,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去找御医,然后午时之前来向我汇报。”
来人退下。亓元宏看着那多天以来一直相伴的小马车渐渐走远,心有那么一瞬的空荡,但当他回神再看向自己眼前的台阶时,立马收敛了心神。
他,一直孤傲的斜睨天下,现在岂能容忍他人扰乱心神?
————————————————————————————————————
萧祈白喜欢微笑。
可他现在最多的表情,恐怕就是苦笑了。
当他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雪白的天花板,闻见的就是馥香扑鼻的药味时,这场景是多么的熟悉?
头痛欲裂。比他之前的日子里那些疼痛并不减掉多少。他安静的躺在那里,却想起了亓元宏和二王爷的对话。
哈,原来亓元宏当初强逼他吞下的,真是毒药。这个暴君!他细细的磨着一口细牙,竟然到了现在,都不愿意将解药给他?还阻止二王爷对自己伸出援手?
当初自己只是高烧不退罢了,却还有着模糊的意识,二王爷替自己把了脉不可能不知道。难道二王爷是故意和亓元宏说这些,指引着自己知道真相的吗?
萧祈白刚想到这里,就被身边的声音给打断了思绪。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睁大了眼睛盯着萧祈白,而后拍了拍小手:“哈哈!你醒了,醒了!”
“你……”开口的声音嘶哑至极,萧祈白看着那女孩可爱的面容,用下巴示意自己要水喝。
有了水的滋润,喉咙没有变回原样,但至少说话没那么吃力了。
“我躺了很久?”
“已经好几天了,伤口发炎还高烧不退的,一个劲儿的叫着胡话。”
胡话?萧祈白心一凉,他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我……我说什么了?”
“嘻嘻……”女孩子捂嘴偷笑,不知为何这个动作让他想起了雅玲蒂,“也没什么啦,只是说什么不要啦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