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挥一挥手,亓元宏突然下定决心:“去准备准备,这一次我要亲自追捕。”
“是!”
萧祈白,不要怪我出尔反尔,要怪只能怪你那可悲的命运。
我要让它从此刻开始,因我而改变,为我而改变。
但是希望你,不要在我抓住你之前,那么轻易的死掉,因为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让我亲手杀了你。
————————————————————————————————————
仿佛只是突然之间,北冥国一下子禁戒起来。路上常常半路杀出一队人马,尘土硝烟过处,都会留下三幅画像,其中一幅竟然以上万两黄金悬赏。
人头攒动,北冥国的百姓们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都在榜前仰首张望着。在看见了那个重量级悬赏之后,叹气的,羡慕的,跃跃欲试的,什么都有。
上面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唯一的要求,是人要活的。
活人悬赏?这在北冥国还是很罕见的。当初北冥王那个残废的五哥在流放途中逃跑,光是悬赏人头就达到了上千两黄金,更别说得到他的任意肢体部位了。老一点的人都记得,那个时候,四处搜寻五王子的残肢断臂,成了北冥人发家致富的好途径。
那个恶毒的悬赏,明明就是把人往死逼啊!
而眼前的这个,画像上风华绝代的男子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被要求活着悬赏?
混迹在人群堆里的九湖,在看见了这三张画像之后,差点破功露了陷。她使劲儿的眨眼,再眨眼,方才确定榜上有名的,正是自己一行三人。
难道真的被自己的乌鸦嘴说中了?北冥王把他们放了,然后再派人来抓他们?
不不不,现在何止是派人来抓他们?简直都发展成为全□动了!
九湖蒙着面纱,站在众多蒙面纱的妇女中,险些暴跳抓狂。
那个暴君,不守信用的小人,枉为人君!
对风吹草动都异常敏感的九蓝,在今早向窗外瞭望的时候,突然变了颜色,紧张异常。他仿佛嗅到了空气中什么千钧一发的气味,整个人都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而绷紧了。
他说:“不会是北冥要进攻从越了吧?”
仅仅在客栈逗留一天的他们,却仿佛已经耗费了一个世纪的年头。九湖见萧祈白神色激动,便自告奋勇的出来打探情报,却不料刚出来便瞧见了自己的画像。
九湖飞奔进客栈,气呼呼的关上了所有的门窗,将事情全部说了一遍之后,还不忘抱怨道:“那个不守信用的死变态暴君,竟然把我画的那么丑!气死我了!”
九蓝点头:“这样反而安全。”
九湖眼睛向上一翻,还想再做辩解,萧祈白却全身猛然一震,咳出一口血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就算只有一两个亲在看……我也要坚持下去!
路遇劫匪
那血,红中带黑,散发着乌青诡异的光芒。
九蓝和九湖同时变了颜色,扑了上来。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公子,你怎么样?”
萧祈白低头看着自己吐出的血迹弄脏了胸前的衣襟,却难受的说不出话来。胸口仿佛燃烧了一个火团般,蠢蠢欲动。他张嘴:“毒……”
“毒?毒什么?什么毒?”九湖乱了分寸,想要一把抓住萧祈白的衣襟,却不得不半途换了方向,“九蓝,他怎么回事?公子为什么会这样?”
九蓝的脑中现在也是混乱一片。衣服领子被死死拽在对方的手里,他连说话都使不上力气:“你放手。”
“我不放!”九湖也着急的跺脚,“你不是说公子只是受伤严重休息不足吗?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吐血?”
是啊,九蓝也在莫名的诧异。之前检查了萧祈白的全身伤势,似乎只有右手骨折和脚踝处的伤口,才是致命伤。短短的几日内,任何一具失血过多的躯体都会呈现同样的虚弱与疲态,昏睡不醒和畏寒这样的症状,体现在萧祈白的身上,并无特别之处。
只是……
手搭上了萧祈白的腕处,那有些紊乱而又暴跳突起的脉象,让九蓝自己都吓了一跳。
难道自己断错了?这不可能!
可那脉象,的确奇怪,不再平缓细滑的情况下,激烈的像一头没有方向感的野兽,吼叫着要奔涌而出,做着困兽之斗。
难道自己之前,真的没有及时诊断出萧祈白体内的隐疾?
“这不可能!”九蓝猛的摇头,像是在否认自己可能出现的错误,他不甘的瞪大眼睛,重复道,“我明明给他细致的检查了三次!”
三次,每一次检查都那么的用心,却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之处。除了失血过多的苍白与虚弱,萧祈白的脉象正常极了。
那根本不是一个服毒之后的模样!
可现在,在他轻搭脉搏的手指尖下急促跳动的异常脉象,明明就是人中毒之后的症状!
“这……这怎么回事?”他喃喃,“究竟是什么时候,公子被投了毒?”
在他的印象之中,除了亓元宏要求与公子单独相处的几个时辰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有机会向萧祈白下手,而他们这些天吃过了食物喝过的水,也都是经由自己之手,严密检查的。
萧祈白又咳出一口血,伏在床上,气息微弱的几乎让人感受不到。他费力的抬头,勉强从口中吐出几个字:“亓……他给我……吃药……”
————————————————————————————————————
竟然是亓元宏下的毒。九蓝和九湖没有想到他堂堂一个北冥国的王,竟然会使用这种卑鄙无耻下三滥的手段。
不过参考他之前的一言一行,这种可能性似乎也大大加强了。
九蓝立刻抱起萧祈白,用厚实的白色大氅包好,毫不犹豫的从窗户口翻了出去,留下九湖去应付即将前来查房的客栈伙计。现在的形势步步紧逼,比之前更甚一倍。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原本就已经够惨的萧祈白,竟然还中了毒,还有什么其他词能够生动的形容出眼下的局势?
老天,你是不是如此眷顾北冥,连萧祈白的命也要留下?
一离开温暖的室内,萧祈白的脸色更加苍白,几乎于透明的苍白。他畏寒的贴近了九蓝的胸口,冷的直打哆嗦。
九蓝坐在马儿温热的身体上,只觉得怀里的公子像是一阵风就可以撕破。他的两条胳膊收紧了些:“公子,请你务必撑下去。”
萧祈白听得见,却在作出回应之前,陷入了一阵黑暗。
九湖从客栈前的马棚里策马回来,缰绳拉转:“九蓝,我发现了一条好路。跟我走!”
未及多话,二人心有灵犀的掉转马头,向着一边完全看不出空隙的丛林里奔去。
在北冥,这样的丛林很多,密密麻麻的从远处看去,一片苍翠与泛白。直到马匹完全闯进了那看似密不可破的树丛之后,马儿们凭借它们良好的感官,在一片昏暗中慢慢前行。
九蓝一手抱着萧祈白,一手拉着马儿的缰绳,完全腾不出空余的力量去对付那些纠结盘旋于头顶上方不高地方的藤枝。总是旁逸斜出的它们,扒拉着他身上的布料,发出“呲呲”的摩擦声。
脸上已经连续的刮伤了好几处,九蓝终于忍不住出声对着前面还在一个劲儿往前,并且一边探路一边砍断枝叶的九湖喊叫:“九湖,你确定没走错路?”
“应该没错。”九湖头也不回,声音从前面模糊的传来,“我在漠北的时候,就已经探听到了这条路,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现那条清晰的小路。”
“清晰的小路?”九蓝又被一条带刺的枝叶拉伤了脸颊,该死的,从这里放眼望去,哪里有一点正常道路的模样?
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还会有什么特别的小道?
就这样又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两个人都伤痕累累,连九湖的面纱也被钩破了好几处,却依然没有见到那个传说中的“小路”。
“不应该啊。”九湖忍不住自言自语,“那个人说他就是从那条路上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