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亓元宏的迷宫与他所说的矮墙迷宫不太一样,那些看上去一片绿色的墙壁,不像是石头垒砌而成。墙体很高,无法看见其它过道,而是不是走过身边的宫女,身上的铃铛,也摇的令人生厌。
在这种极度的干扰之下,竟然还要让人心情烦躁。
听不见其它两个人的声音,更别说轻功腾起观察地形了,萧祈白在看见宫灯上锋利的刀口时,就明白了亓元宏“好意”的警告。
时间并不多,那些宫灯似乎也等不了人。萧祈白的脑筋开始急速的转动,心中却无端的生出些烦躁来。
是宫灯,那燃烧后刺鼻的味道,对萧祈白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的享受。
手里突然摸到了一个香囊,那是赵茴儿在临走前给他的。借着人影幢幢的光线,上面歪七扭八的茴字好像是赵茴儿的鬼脸。
香囊里散发的清香,一下子掩盖住了周围那恼人的气味,心一点点的清明起来,原本的燥热和烦躁也被渐渐压制下去。
赵茴儿,你的东西,还真派上用场了呢。
————————————————————————————————————
按照一个方向走,遇见直路就先走直路。
古时候以右为尊,亓元宏那个自大的家伙说不定也很喜欢右,所以遇见了死胡同,就尝试着右转吧。
这样循环往复虽然浪费时间,却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萧祈白突然想起了在宫中的一段日子,他,二王子,还有赵茴儿,经常在从越王的后花园里嬉笑耍闹,那时候二王子忽然痴迷上了五行八卦,还故意用盆栽摆出各种迷魂阵,骗他们进去走。
赵茴儿有时候走不出,就吓得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谁也哄不好她。
想想那个时候的日子,要比现在幸福有趣的多。
萧祈白的嘴角处,挂上了一丝温柔的笑容,连眼神也跟着温和起来。
可是这种支持他的力量没能坚持多久,走着走着,萧祈白就突然发现不对劲了。
每一条他走过的地方,通通都是死路,那暗灭不明的灯光和周围完全一色的墙壁让他总有一种恍然的错觉。
走到尽头,伸手确定了眼前墙体的实在性后,他不得不承认这已是死路一条,而当他返回到曾经的岔路口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记不得了这里原来的模样。
可是照他的记忆力看,也不会这么快就觉得完全陌生吧?
————————————————————————————————————
亓元宏站在那里,快意的看着迷宫中伫立在那里的某一点陷入沉思。
萧祈白,没有用的,你斗不过我的,你必输无疑。
仿佛他的快乐也可以传染,无论那些臣子是否诚心诚意,一个个都咧开了嘴跟着傻笑。
只有二王爷没有笑,他沉思的看着湖中不断变化的迷宫,那些原本正确的道路,就因为一些擅自的改动,变成了死路一条。难怪自己的弟弟心情那么好,难怪他笑的时候眼里总是闪着恶意的光芒,难怪他对于自己的胜利那么有把握。
他就那样淡然的看着萧祈白不断的试探着新路,却又一次次不甘心的被堵回。
香,已经燃烧了一半,久负盛名的萧公子,你能看破这个小把戏吗?
————————————————————————————————————
萧祈白站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了新的动作,他扬起手,在墙壁某一个不显眼的地方飞快的用匕首刻下了一道痕迹。
手心翻内,他迅速掩藏好一切动作,若无其事的走向新的一条道路。
再一次被逼回原路,他偷眼看了一下那道划痕,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同时也在新的道路口留下了一点痕迹。
但等他第三次被堵回来的时候,他站在之前做记号的地方,没有动弹。这一次的失败没有让他感到什么挫败,反而在他的眼睛里燃起一束光芒。
他扭头看了一下原本刻了划痕现在却空空如也的地方,一直紧锁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亓元宏那个卑鄙的人,竟然为了让他们失败,使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
飞快的走到出现的新墙前,暗自运足了力的飞出一脚,那看似坚不可破的墙壁竟然应声而断!
弄了半天只是一些方便移动的木板?他们三个竟然被关在这愚蠢的迷宫中那么久,还妄想要找到正确的路?
木板后面的宫女猝不及防的被踢倒,压在木板下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萧祈白心中有些恼火的直接从木板上踏过,不给那些宫女任何反击的机会。
但脚踝处尖锐的刺痛感却在无比清晰的提醒着他,这里无处不在的宫女,对于形单影只的他来说,大大不利。
要么继续向前走,寻找出那条完全正确的路,要么现在就回头,趁着周围还有光亮的时候登船,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那个人的诡计,再狠狠的痛斥他一顿。
但显然第二条路并不通。这里是北冥,而他北冥王就是一切。
萧祈白不会笨到去自取其辱。
安静下来不再打斗之后,那些宫女们也恢复成了原本平静无澜的样子,仿佛刚在出现的一幕只是小插曲,根本不值得他们继续纠缠。萧祈白站在原地,思忖着如何让自己尽量减少受伤的到达那看似很近,实则遥不可及的小楼。
不知道九蓝和九湖二人现在怎么样了,是否也和他一样发现了迷宫的秘密。
————————————————————————————————————
不能硬碰硬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萧祈白长了19年,还是第一次被这样胁迫参与如此不公平的游戏之中。
他有些紧张的张望了一下四周,除了依旧清脆且恼人的铃声外,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响动。
他叹气,双手握成了拳头。如果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那么这个莫名其妙的比赛规则,就由他来打破吧。
任意选择了一条看似正确的道路,萧祈白快速的没入了黑暗之中。
————————————————————————————————————
重新站在光明之下的萧祈白,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虽然还是站的如青葱一样挺拔,但止不住有些颤抖的双腿,预示着他此刻的身体甚至负担不起任何重量。
九湖还没有回来,直到最后一点香彻底的化为了青烟,她的身影也没有出现在后院的宴席上。
萧祈白看着笑的张狂的亓元宏,全身一阵寒冷。
他们输了。
一个人回来了是惊,两个人回来了是有惊无险,但这第三个人的缺席,却让他们的处境,陷入了一片灰暗之中。
按照之前的约定,输了的人,没有资格谈判。
脚踝处剧烈的疼痛,让萧祈白一直死死咬着的嘴唇都变了形,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让他更觉得自己的狼狈,衣服被汗水沾湿在了身上,身体上任何一个轻微动作的改变,似乎会有一些新鲜血液的渗出,粘糊糊的浸湿他脚下的鞋子,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
回来的九蓝,看上去倒是比自己要好得多,至少从外观上看来,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亓元宏坐在自己的首位上,静静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眼睛里闪出的光芒,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威严。面前的盘子里并排摆放着两面锦旗,他的视线轻轻扫过,最后停顿在了空缺的位置上。
那个娇蛮任性胆大包天的泼辣女人还没有回来,他们这场游戏,输定了。
笑容还是不可抑制的拉出,即使这结果本在他的预料之中。
左边的锦旗上,似乎还沾了一些鲜红的液体,因为被风干而变得有些暗红,那是血。那种仿佛还隐隐存在的血腥气息,让这个原本嗜血的君王兴奋了起来。
没有人敢说话,大家都止住鼻息,等待着他说话。从这个位置俯瞰过去,莫不是尊敬敬仰的脸孔,还带着一种虚伪的笑容来掩盖真实情绪下的恐惧。哼,现在的他,还有谁能欺负?是他那长眠于泥土中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