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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金榔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起的猛了,本来未愈的伤口吃了劲,他脸上又痛又急的,“什么红颜知己,我一个也不认识,我心里只有一个人,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我后悔自己失言,忙按了他的身子,轻轻顺势叫他躺下来,嘴里还要口不应心地说着软话,“金榔,你别急,是我开玩笑的,你哪里疼,我给你看看”
金榔安静下来,指指胸口,“这儿,心”说完,轻蹙了眉心。
我忙忙地揭开被子,检视他的伤口,所幸胸口缠着的白纱布还好好的,并未见红,心里不禁舒了口气。
刚想直起身子,就被金榔抓住了双手,他拿着我的手移到心口处,只觉得手掌一片温热,他的心跳在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我,恍忽听见金榔说,“楣楣,你检查的真不仔细,怎么就落了最重要的一处?”
“别闹”我尽量绷直了身子,怕自己的手力压伤了他。
“这儿”他压住我的手,掌心严严实实地盖住我的手背,“我的心,你打开它看看,看里边是不是就你一个?”
我的脸通地热起来,刚想抽回手,就被金榔严严地攥住了,他歪头问我,“那些女孩子真的像你说的?”
“不是”我垂下眼,“是我和你闹着玩的”
“那她们是些什么人?”
“……同学”
“难道我们班……就我一个男生?”
“啊?”虽然失忆了,反应倒比以前不差,“不是……因为你比较受女生欢迎,所以……总之她们都是暗恋你的女生……”我暗抹一把汗。
“哦,这样啊”金榔眼睛亮亮的,嘴角带着一抹笑,“看来我魅力很大呢”说完,他抬眸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只得随着他说,“是啊”
“这么说你也承认我有魅力了?”金榔看着我的眼眸里荡着微微波光,像春日里的早稻田。
我别开眼,心里慌慌的,但只能答,“是……啊”
金榔露齿而笑,看起来心情大好,他接着说,“那你呢?”
“……我怎么样?”
他看了我一眼,就撇开头去,仰脸闭眼,只从睫毛缝里悄悄溜着我“这么多女孩儿暗恋我,你有什么想法?”
我暗自呻吟,这叫什么刁钻古怪的问题啊,他想听什么?怎么说他才会高兴?才不会因为生气对伤口有碍。
“我,我……没什么想法……”我边说边看他的神色。
上提的嘴角僵下来,他猛地转头,眸里黑沉沉的,“未婚夫被许多女孩子暗恋,身为未婚妻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我暗自咬咬唇,“当然有想法,说没想法是因为怕你会说我小器”
他眯起眼,“什么想法,你会妒忌吗?”
我张张嘴,但看他那眯起的眸,虽慵懒迷人,却只是表面,慵懒背后隐着的是猫眼一般的精锐光芒。
我没说话,只点点头。
他低头一笑,然后凝眉看我,“你也会妒忌?”
“当然了”我接着点头。
他终于满意地笑了,然后自己躺平了,轻轻闭上了眼。
我吁了口气,拷问可是结束了。
“累了?就睡吧,医生说睡眠中伤口最容易愈合的”我替他掖好被角。
他的手伸出来抓住我,“慢着”
“又怎么了?”我好脾气地问。
“刚才你的玩笑太过分了,我很生气”他只是闭着眼,“你要补偿我”
病后的金榔真的就像一支藤蔓,无害又无赖。以前的金榔,我可曾好好的和他说过一句话,总是非骂即吵,可是面对现在的金榔,我的心却怎么也硬不起来。
“一个玩笑也值得生气,我道歉好了”
“还不够”他睁开眼说。
“那要我怎么样?”我失笑地问。
“亲我一下,算是补偿,免得你以后再犯”他偏头看着我。
“这样罚好像有失公平吧?”我顾左右而言它。
他不说话,仍是侧着头,却把眼睛也闭起来,像是要睡的样子。
我轻轻叹口气,移上前,轻吻了下他的脸颊。
金榔手伸出来,轻轻点了下自己的唇,而眼睛却仍闭着。
真是无赖,我站起身,只恨恨地瞪住他。
金榔的食指缓缓移到自己唇边,张口咬住了指尖,一直咬着不放。
我看不下去了,俯身抽去他的食指,闭上眼,将自己的唇慢慢凑了上去,只轻轻一点,就迅速离开了。
金榔唇角扬起一个很轻的弧度,他张开眼,瞳仁深沉,睡意迷漫,“谢谢……”他只吐了这两个字,就合上眼,慢慢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看着他宛若孩子一样的睡颜,那淡淡的两个字却重重地撞入我的心坎,我呆呆地站在床前看着他,心里不知是感动还是惊讶。他让我用一个吻来补偿他,而他在漫漫袭来的睡意中等待着这个吻,当这个轻如点水的吻落下来,他却对他要惩罚的女孩说了声谢谢,然后便沉入黑甜的梦中……
扫开心中杂陈的思绪,我轻轻叹口气,转过身子,我的眼睛对上一双温淡的咖啡色眸子。
他就站在我身后,静静的注视着我。
我不知道他来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因为从他那淡淡的神情里几乎看不到任何情绪。
51 同上“哥……”我扭住双手,指尖滚烫,我想问他来多久了,可是却不敢问出口。
金樽笑笑,转头看金榔,“榔他睡了?”
“嗯”我点头。
金樽的目光转回来,落在我的脸上。我只是仰头看着他,很多时候,当他这样望着我的时候,我会被他催眠。
我看着他的手缓缓向我伸出来,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像是被什么所困扰,又像是带着某种犹豫。
我的心突然被一根线揪起来,目光随着他的手指移动。他的手终于落在我的颊上,温温的,清爽的,修长的指在我的面颊上轻轻滑动,小心翼翼的,带着一股压抑的温情。
“你都瘦了”他慢慢移开手,颊上的温度不复存在,我抬起眼,看他的唇角浮上一朵苦笑,“榔这一病真的辛苦你了”
我垂下眼,“没什么,这是应该的,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是啊,如果没有榔的话,恐怕我……们就见不到了……所以你要好好照顾他……”
我抬起眼,心还是因为他的话痛了一下,“哥,为什么这么说,你忘了你也曾救过我啊,我记得你还说……要我和乔炙取消定婚,你都忘记了吗?”我委屈地看着他。
金樽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直到我定定注视着他的眼睛中慢慢涨满泫然欲泣的泪水时,那一向优雅从容的脸上才突然掠过一阵轻微的痉挛。
下一刻,我被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如同那晚,他的下颏亲密地抵着我的发顶,“好好照顾他,他现在唯一信任的人就只有你,我有时间就会过来,给他多讲一些小时候的事,看能不能帮助他想起什么,相信只要我们努力,榔很快就会恢复记忆的”
“嗯”我慢慢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感觉自己真的很贪心,明明就要离开的人,为什么偏偏还想看透他的心。
“楣楣……楣楣……”
我惊了一下,迅速睁开眼,脱开金樽的怀抱,跑到金榔床边,俯身查看。
“楣楣……”金榔紧闭着眼睛,眉头紧锁,口中不断地唤着我的名字。病后,他常是这样,每每梦中会有很多次的呓语,每次都要我来安抚他,才能睡熟,所以即使晚上我也不能离了他。
我抓住他的手,一手抚他的额头,轻声抚慰,“金榔,我就在这儿,好了,好了,快睡吧……”
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变得均匀。我吁了口气,轻轻站起身要走,手却被金榔的手紧紧抓住,挣脱不开。
我着急地扭脸看金樽。金樽站在我身后,静静地看着我们。时空仿佛错置,他似乎早已站在那里,而我还只是刚刚扭头。
金樽一句话也没说,他转过身,慢慢向门口走去。
“哥……哥!”当我叫出口的时候,他的背影已经不见了。
金榔的伤势慢慢转好时,我找时间去看了乔炙。不敢在外滞留过多的时间,怕金榔醒来会找不到我。所以我只给乔炙预留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我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戒指,轻轻套在我带来的白菊花梗上。
“哥哥,这只戒指本来就不该属于我,现在我把它还给你,希望你在天国找到那个真正可以拥有它的女孩儿”在心里默默说完,我转身要离开。
“金楣,站住!”
转回身,乔琪从墓碑后走了出来,横眉立目地看着我。
“什么事?”
“你害死了我哥哥,凭什么还可以这样镇定?你这个坏女人,你抢走了所有男孩的目光,却连我唯一的哥哥也不放过,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我的人,现在,你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