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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起来是当众放人,其实“众人”也就是“没文化”和另外一个眼睛一翻一翻的治安员。
待杜子藤走后,梁冬带着两个治安员提着钱离开了锦龙酒店。之后,他将这份钱给“没文化”和“翻眼”两个人每人五千元,说是他们干得不错作为奖励,以后放聪明点,什么话也别多说,只要铁了心跟着梁哥干,所有的事都不会亏待他们的,梁冬的话那么入耳,两个小子听后那是满脸笑得稀烂。当然,梁冬没有忘记说一句“剩下的钱回队里分。大家弟兄一场,好饭不能一个人吃。”两个兄弟连连点头,他们果然一句话也没有说。
是晚梁冬回到家中,妻子叶丽珍还在看电视。给家中带来了战果的梁冬本想妻子会愉快地迎接他一下,没想到叶丽珍却没有动身,甚至连声招呼也没打,这让梁冬的心里有些不快。
说句心里话,在老婆身上体会不到温柔,梁冬是很有意见的,尤其是几年前他在观春园治韩伯元那次,老婆的表现让梁冬一直耿耿于怀。本来,他是让他老婆作为诱饵去挑逗韩伯元的,没想到他老婆使用的招数那么毒,那么绝。她做事情一点余地也不留,这让梁冬感到很可怕。他想,男人狠点因为其身份是男人,而女人狠到这种地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从那之后,梁冬对自己的老婆总是敬畏三分。他觉得说不准哪一天自己也会栽在老婆的手里。
然而,今天他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尽管他老婆不与他打招呼,他还是主动和女人说了话。
叶丽珍见他有些反常,便没好气地问他是不是又到哪儿喝酒去了?梁冬说:“今天有任务,滴酒都不敢沾啊!”
叶丽珍疑惑地重复了一句:“有任务?是不是抓嫖去了?”
梁冬说:“是啊,今天可是精彩极了,抓了个处长嫖娼。”
“处长嫖娼?哪里的处长?”叶丽珍本来是对梁冬热一句凉一句地爱理不理,但听说处长嫖娼,竟然一下来了兴致。
“还能哪里的,市政府的呗。”梁冬见妻子对这件事儿感兴趣,便眉飞色舞地讲起了事情的经过。讲到兴奋处,他还掏出那张检讨书让叶丽珍看。
叶丽珍知道,让人写检讨书是梁冬的惯用伎俩,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给梁冬写过检讨书,但官至处长的人写的检讨书她还没有见过,因此她特别想看看这个处长是怎样写的。梁冬将检讨书递给她,叶丽珍认真地看了起来,谁知,当她看到下面的落款时,脸唰地就变了颜色:“杜子藤?!”
“肚子疼?”妻子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让梁冬吃了一惊。妻子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肚子疼?他看了一下妻子的表情,并不像肚子疼,他这才反映过来:“杜子藤”其实就是“肚子疼”的谐音,这让梁冬觉得自己的反应能力真慢。当时审问杜子藤的时候,梁冬总感觉这名字哪儿有些别扭,可就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当时他从字面上看,还觉得人家这名字起得挺有文化水准的。现在被他妻子这么一念,竟然念出这么个音来,看来这有文化的人起名字也不是处处到位。
梁冬为妻子的意外发现乐不可支的时候,刚才脸上还漾溢的喜悦之色的叶丽珍却把脸子拉得极为难看。只见她将悔过书扔在了桌子上,气哼哼地甩出一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梁冬不知道这句话从何说起,要说杜子藤不是好东西,是因为他嫖娼被抓住了。那要是指他梁冬不是好东西,就有些说不过去。至少,他嫖娼还从来没有被抓住过;而且他在妻子面前历来做出的是一往情深,自始如一的样子。光凭这一点,就不能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当然,梁冬心里明白,凡女人说这话的时候,一般是指向一个她愤恨的男人,同时还指向他身边的这个男人,而身边这个男人,只有自己,难道她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是包括自己?
梁冬见妻子突然发脾气,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觉得自己从回家之后,并没有做什么错事!
见梁冬无辜的表情,叶丽珍劈头盖脑冲他叫道:“我说你以后少干点这低级趣味的事情。一个公安干警,不去见义勇为,不去抓歹徒,却天天盯着人家男女的私事,你说你无聊不?”
一听妻子这么说,梁冬感到奇怪。平时她可是特别喜欢听他讲怎么打黄扫非的故事的,今天她这是怎么了,好像在给什么人鸣冤叫屈。
梁冬知道,女人发火或生气的时候,用温存或性来安慰是最好的办法。所以,梁冬一直讨好她,直到上床休息之后,梁冬为了缓解关系,便一个翻身,将手很自然地放在了妻子那弹性十足的胯部上。妻子的胯部弧线非常优美。梁冬曾说过,这是她最迷人、最性感的地方,在每一次抚摸她的时候,只要她不反感,可以说就是一个序曲的开始。
谁知,这次妻子却啪地把他的手拨开了。
梁冬一下明白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绝对是包括自己的。
叶丽珍今天睛转阴的心态变化,让梁冬想了半天,他一直在琢磨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作为一个警察,他能感受到今天的妻子翻脸极有可能存在着另外一根隐线,这根隐线是怎么扯的,他目前还无法看透,但他不能不为此思考。睡到半夜的时候,梁冬突然想起妻子年轻的时候在市府机关有人给她介绍过一个办事员,那个男的姓不姓杜,叫不叫杜子藤他没细问,但的的确确有这么一个人,难道那时的办事员如今已经升成了处长?这个孙子在他之前与妻子谈恋爱,肯定占了妻子的便宜。不管怎么说,妻子在和他第一次的时候,已经不是处女了。记得当时他拉着脸问妻子,为什么不见红?妻子说,她也不知道,反正她是第一次。
这一句“不知道”,让梁冬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看来,说不准这事就是杜子藤干的。要不妻子今天的情绪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变化,尤其是看到杜子藤的名字,脸唰地就变了?
想到此,梁冬的仇恨一下子窜了上来,他暗暗骂道:“孙子杜子藤,我让你丫挺的不仅要肚子疼,还要牙疼,浑身疼!”
34次日上班后,梁冬找到“没文化”,向他交待了悄悄跟踪杜子藤,想办法摸清杜子藤的家庭住址。
“没文化”挺有办法,仅跟踪了一天,就知道杜子藤家的住处及门牌号码。
梁冬觉得要找一个时机再敲杜子藤一下,以解自己的心头恨。梁冬选了个礼拜天,而且掌握准了在杜子藤的妻子领着孩子刚刚出门的时候,他和“没文化”去敲杜子藤的门。
本来,梁冬曾想过到市政府杜子藤的单位去敲他,但梁冬想了想觉得不保险,因为这毕竟干的是讹诈人的事情,万一要是杜子藤不配合怎么办?
话说过来,杜子藤就是配合,配合“过火了”也会生乱。比如说,杜子藤一见是曾经收拾过他的公安,马上下意识地对他们点头哈腰,这玩艺也是容易引起人们的怀疑。所以,他们决定到杜子藤的家中去,把他堵在家里,任何意外都好应付。
为了避免杜子藤不开门,着一身便服的梁冬和“没文化”故意借助杜子藤对门的邻居出来倒垃圾的时候敲的门。杜子藤听到敲门声,拉开门缝一看,见是梁公安,一时竟然不知是打开门还是顶上门。正犹豫的时候,梁冬笑呵呵地说:“呵呵,杜处长,你在家啊,我还真担心你有事出去了呢!”
梁冬说出的话就像杜子藤的老朋友,而且在说话的时候,还特地向杜子藤的对门邻居客客气气地招招手,以示谢意。
杜子藤在犹豫之中,也只有满脸堆笑地将他们迎了进来。
梁冬进了屋子,嘴里说着要换鞋子吗?却丝毫没有换鞋子的意思往里走。梁冬边走边说:“杜处长,你这房子装修的不错啊!花了不少人民币吧?看来这在政府当处长还是实力雄厚啊。”
杜子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赶快给梁冬他们让座。
梁冬不客气地仰坐在大沙发的中间,一副主人且还是爷爷辈的那付派头;而杜子藤却坐在侧面的沙发一角,屁股仅仅挨住沙发的一个边儿。那姿势很明显地表明他的胆怯、畏惧和卑微。
见杜子藤如此诚惶诚恐,梁冬晃着二郎腿说:“杜处长,我们是老朋友了,今天冲您来,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是想问问您,您的这张嫖娼悔过书,想不想收回去自己保管?”
杜子藤虽然知道梁冬今天来是夜猫子进宅——凶多吉少,但没想到他张嘴说出的却是这句话,提问的是这件事。杜子藤望着在他眼前晃动的悔过书,真是欲拿不敢,欲哭无泪。那是从他心里流出来的斑斑血泪呀,他怎